太後迴到慈寧宮便病倒了,一夜間仿佛老了十歲。


    蕭祁臻帶著太醫過去看,她避而不見,最後他隻能留下太醫,自己迴禦書房了。


    ……


    攝政王府。


    夜已深,昨夜自己實在太困,才讓蕭璟轅有機可乘,爬上她的床,與她同床共枕!今夜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


    “王妃不是都有自己的的院子嗎?為什麽我是住在這正院?”冷安祺坐在床邊,看著對麵正優雅地喝著茶的人。


    “我這府上不是隻有你一個女人嗎?所以直接住前院最合適不過了。”


    放屁!她才不信呢!


    “按你的意思,就是以後你娶了側妃,我再另外換個地住?”她怎麽覺得那樣有點像落荒而逃呀?


    “也不全然,若是你喜歡,可以一直住在這裏不走。”蕭璟轅抬眼,眼中滿是柔情地望著她。


    “蕭璟轅,你是不是又在算計我?”她怎麽覺得他笑裏藏刀?


    蕭璟轅無奈地輕笑,放下杯子,“祺兒,瞧你說的,我還能賣了你不成?”頂多就是把她吃幹抹淨。


    但這話不能說,不然他敢肯定自己會被一腳踹出門去,成為大燕國第一個被王妃踹出門的攝政王!


    “早些歇息吧。”他放下茶杯,起身朝她走來。


    “等一下,你……你不能跟我睡一起。”冷安祺戒備道,“你自己找個地方睡去。”


    蕭璟轅停下腳步,為難道:“祺兒,現在多少人都在注意著我們,我要是從這裏出去,明天整個京城都會傳我們感情不和,這才新婚第一天呢。”


    “關我屁事!”她才不在意別人怎麽議論自己呢。


    蕭璟轅無奈地提醒,“你是忘了我們的協議裏寫好的條約?”


    冷安祺:“???”


    她還真是忘了。


    “上麵寫了,你要配合我扮演一對恩愛夫妻。”


    冷安祺:“……”


    她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個呢?


    大意了!


    “行,那你打地鋪?”冷安祺很快妥協。


    蕭璟轅看看她,又看看地板,這都即將入冬了,天氣開始冷,你真狠心讓我睡地板?


    冷安祺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站起身,大義凜然道:“算了,你睡床,我打地鋪吧。”又不是沒有打過。前世為了執行任務,多惡劣的環境都經曆過。


    蕭璟轅怎麽可能讓她睡地板,用討好的語氣與她商量道:“這樣,我答應你,絕對不會做越界的事情,你看可以嗎?”


    “不行!”冷安祺堅決道。


    昨晚是她睡著了,現在清醒著,她可做不來天天與一個男人同床共枕。


    “我們剛成親,要是被人發現,前麵做的都是白費功夫。”


    冷安祺依然冷淡地看著他,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至少我們要做做樣子,半個月,可以嗎?”他聲音柔和,乍一聽,竟覺得他有些委曲求全。


    冷安祺打了一個冷顫,這狗王爺真是越來越悶騷了!


    “半個月後,我就乖乖打地鋪。”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到時候再想想有什麽別的借口吧,先解決了眼下的。


    於是,兩人就這麽再次達成協議,合作愉快了。


    翌日清早。


    劉喜焦急忙慌地跑進慈寧宮,跪在寢宮外求見。


    丫鬟走進去跟兆嬤嬤說,很快,劉喜就被傳進寢宮,太後臉色蒼白,虛弱地倚靠在床上。


    “太後娘娘,攝政王正準備帶王妃一同前往皇陵祭拜蓉太妃!”劉喜清完安,稟報道。


    “什麽?他要帶冷安祺去皇陵祭拜那個賤人?”太後頓時坐直了身子,“去,一定要阻止,不能讓他們去祭拜!”


    要是去了,那豈不是一切都揭穿了嗎?


    不行,臻兒如今還沒有完全掌握朝權,蕭祁臻手中的兵權還握著不放,他們還沒有能力與之抗衡!


    劉喜麵露為難,小心翼翼道:“太後娘娘,攝政王成親,帶著王妃一同前往祭拜蓉太妃實屬情理之事,無法阻止。”若是硬要阻止,反而會讓人起疑。


    太後也想到了這點,要是真極力阻止,蕭璟轅一定會起疑,那些朝臣和皇室的人亦都會起疑。


    “太後,攝政王不過是去祭拜,不會發現的。”兆嬤嬤提醒道。


    對啊,這麽多年,他不是每年都去嗎?不也從來沒有發現異常嗎?所以她不能自亂陣腳。


    太後很快冷靜下來,才道:“由著他們去吧。”


    “是!”劉喜起身告退。


    ……


    蕭璟轅已經帶上冷安祺,乘坐馬車前往皇陵,皇陵建在皇城外,馬車需要半天的時間才能抵達。


    馬車上,冷安祺正在教蕭璟轅畫素描。紙上先用炭筆畫出一個正方形的方框,中間又定位一個“十”字點,小矮幾上鋪著一些紙,還有一顆蘋果。


    冷安祺先示範給他看如何勾勒出一個蘋果輪廓,如何打出陰影。


    很快,蘋果的一個立體輪廓出來了,她把炭筆交給他,讓他按著自己剛才示範的畫。


    蕭璟轅學東西很快,幾番練習下來,也依稀看出點東西來。


    “你說,宮裏會派人來阻止嗎?”冷安祺問。


    “不會。”他頭也不抬,全副心思就在紙張上麵。


    “為什麽?”按理說,太後應該坐不住的呀。


    “太後病倒了。”蕭璟轅淡淡地說,若不是低著頭,冷安祺還能看到他嘴角的那一抹冷笑。


    “所以沒有心思管?”她是一點也不關心太後為何突然就病倒,還是在她新婚的第二天。


    蕭璟轅搖頭,嘲諷道:“她是怕阻止了,會露出破綻。”


    冷安祺恍然大悟,所以,她不管有沒有阻止,都沒有用。


    “你真決定好了?”冷安祺問。她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這深宮裏的事,誰說得準呢?


    蕭璟轅放下手中的筆,定定地看著她,而後堅定地點頭:“嗯!”


    冷安祺點頭,“行,我會還你一個真相。但你也別忘了你給我的承諾。”


    這一刻,他突然做不到爽快答應了。


    她縮圖無非是離開京都,自由自在。然而,一想到她將離他遠去,內心深處就隱隱作痛,他不想放她走。


    但這由不得自己,是他親口答應的。


    “你就這麽不想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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