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花到了這個時候,終於意識到自己上當了,難怪她那麽順利就進入冷府,擄走了冷家嫡女!


    想到這裏,她氣得咬牙切齒,恨恨地瞪視著眼前的兩個人,尤其是冷安祺,這個女人哪裏蠢了,是自己蠢了好不好!


    “你早就設了這個局,等著老娘對不對?”


    冷安祺沒有否認,非常坦蕩地點頭,“對。”


    “你——”又吐了一口血。


    冷安祺很是“同情”地看著她,“你本來今夜捉的人不是我吧?若你不是聽信她人的話,或許你也不會這麽快就落網,可惜了。”


    “我——你……”田春花突然笑了起來,“老娘早就聽說,冷家有女斷奇案,白骨也能訴冤情!今天栽在你手裏,老娘認了!”


    冷安祺有些欣賞她的豁達,可惜她走錯了路,毀掉了那麽多的女子,法不能容!


    “希望你好好配合我們的審訊,給自己爭取最輕的罪行。”


    田春花微怔,不敢相信冷安祺竟然會對自己說這番話,但她還沒來得及多問,就被蕭璟轅叫人帶走了。


    蕭璟轅臉色很不好看,如今竟連女人都覬覦他的王妃了!


    冷安祺看他,眼眸森冷,“蔡惜筠想借田春花之手毀了我。”


    蕭璟轅的眼底盛滿殺氣,冷聲道:“你放心,敢算計到本王的王妃頭上,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冷安祺滿意地勾了勾唇,她從來不是良善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定加倍還之!這才是她的人生準則!


    很快,京兆尹將周瑩和夏允兒從密室中解救出來,不出所料,人已經被田春花淩辱了,精神有些恍惚,狼狽不堪。


    冷安祺看著她們,側過身在蕭璟轅耳邊低語,蕭璟轅眼中閃過詫異,隨後微微點頭,走向霍真。


    很快,霍真進宮複命,稟報太後,兇手已捉到,周瑩和夏允兒也都送迴家。


    太後聽後心情複雜,如吃了蒼蠅般,膈應得要死,卻又不好發作。


    從表麵上,她還必須賞賜冷安祺,但她的本意是這樣嗎?


    她是想借此事教訓教訓冷安祺,打壓她,結果,反而讓她更加得民心了!


    如今,她這個未來攝政王妃可真是美名遠播,也就更利於蕭璟轅這個攝政王的好名聲了!


    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卻隻能忍著。


    冷安祺連夜審問田春花,將她之前在茗縣那宗案子也一並審問,田春花知道落在冷安祺手裏,即便她不承認,冷安祺依然能有辦法證明她幹的,所以她也不狡辯,直接認罪了。


    “今夜將我擄走,是受了誰的教唆?”冷安祺問。


    她的身邊坐著霍真,問出這話時,霍真有些不能理解,田春花就是一個采花女賊,還能受誰教唆?


    田春花抬眼看她,很快就明白冷安祺的用意,心道:還真是個睚眥必報的狠人!


    算了,她也想報複那個賤人,若不是她教唆了她,指不定她還能逍遙快活個幾天,或者她把冷安祺的身份再說得詳細一些,她也沒膽量去擄呀。


    攝政王妃,那攝政王誰不知道是活閻王,她是活膩了去擄他的王妃?


    越想越是恨不得將那蔡惜筠給毀了,早知道她那夜就該睡了她,讓她還妄想嫁給皇帝!


    對呀,她不是想當皇後嗎?她倒是要看看,教唆別人去殘害攝政王妃,這種失德的女人還有什麽資格母儀天下!


    這麽一想,她突然心情就好了,即便要麵臨死刑,她都覺得值了。


    “是太傅的嫡孫女蔡惜筠,前天夜裏,老娘……”見霍真瞪視著她,她才不情不願地改口道:“那天夜裏,我潛入太傅府,本想將那蔡惜筠擄走的,誰知道那賤人似乎是算到了我會向她下手,找了一個丫鬟代替,當我準備將人擄走時,她帶著人圍過來,將我困住。然後她就跟我談條件……”


    “大膽女賊,你害人證據確鑿,還要為自己的行為開脫,誣陷官宦貴女,你該當何罪?”霍真厲聲喝道,製止了田春花繼續往下說。


    他已經有所察,田春花接下來說的話一定會引出一場大亂,萬不能讓她說出口。


    冷安祺自然看出他的意圖,嗤笑一聲,道:“霍大人,正如您所說的,田春花害人已經證據確鑿了,不管她如何開脫,那都是要判刑的,屬下認為,她應該是沒有這個必要的。您不妨聽聽她要說什麽。再說了,事情牽扯到太傅的嫡孫女,就更要聽她說明白,若是有半句假話,定將她治罪。若都是真的,那就更要問清楚了,這可是關係到一個姑娘的德行。”


    霍真:“……”


    她說的句句在理,他都無法阻止,可是,萬一……萬一牽扯出點什麽來,那可就麻煩了,太傅可是帝師,萬不能汙了他的名聲呀!


    冷安祺看向田春花,道:“田春花,這裏可是京兆尹,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記錄在案,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若有半句作假,定不會輕饒!”


    “知道啦,廢話可真多。”田春花不耐煩,都要死的人了,還在乎什麽輕不輕饒嗎?


    霍真氣憤,卻也沒有再說什麽。


    “蔡惜筠跟你談什麽條件?”冷安祺問。


    “自然是讓我放過她咯,一開始我還真舍不得,你說‘琴棋書畫’我都捉兩個了,要是放了她,那豈不是湊不齊了。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們人多勢眾,雖然拚一拚或許可以全身而退,但既然她要談條件,我就給她一個機會咯。然後她就告訴我,吏部尚書的女兒長得傾國傾城,是京都第一美人,又是畫功了得,畫出來的人就好像活過來一般。我本不相信的,結果她還真給我看了一副美人畫,說是你畫的,我一下就心動了,心想找個會書法的姑娘容易,畫這麽傳神的畫可就難得。於是我就答應了她,放過她,選了你。”


    “聽你這麽一說,你本還不知道我,多虧了蔡惜筠的推薦,你才知道了我。”冷安祺似笑非笑地說。


    霍真:怎麽感覺有些怪怪的呢?有人被推薦禍害,她還能如此平靜地分析緣由?


    田春花點頭,“是。”


    這話聽著好奇怪,感覺自己不是去禍害人,而是去見貴人。


    “霍大人,您看是不是應該傳蔡惜筠小姐來京兆尹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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