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班頭匆匆從外麵進來,將剛剛從外麵打探來的消息匯報一遍:


    “據說半個月前,茗縣也連續出現五個姑娘失蹤案,都是半夜被擄走,而且待找到後,那些姑娘都是被……淩辱了,懷疑作案者是一個采花賊!”


    采花賊?


    采花賊!


    三人詫異地對視一眼,又聽林班頭繼續道:“這個案子目前還沒有結,那個狡猾的采花賊實在太可惡了,擅長扮成各種不同的人,所以,要捉住他太難了。”


    “那那些受害者呢?她們難道就認不出?”辛皓烺問。


    林班頭搖頭,“沒有,一人一個說話,似乎那些姑娘在被淩辱的過程中都中了藥,描繪的外貌特征也各不相同,甚至還有人說他是女的。”


    “臥艸!采花女賊嗎?”辛皓烺覺得實在太荒謬了。


    “茗縣那邊應該找人去問清楚究竟是怎麽迴事,既然出現類似的,那很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所為。”冷安祺冷靜分析。


    “對。林班頭,你趕緊派人去茗縣,帶上我的書信,找他們縣令借那卷宗過來看,指不定還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問清楚,那些受害者都有什麽家庭背景,以及長相。若真是采花賊,定會挑選漂亮的姑娘下手。”冷安祺補充道。


    “是。”


    “其他人有沒有找到線索?”她又問。


    林班頭剛要說暫時沒有,就見兩個衙役從外麵進來,他們走進來,先給辛皓烺見禮,然後才將打聽到的消息說出來。


    衙役甲:“我們去調查那些與金吾衛中郎將有結怨的人,得到的線索並不多,其中李將軍的小兒子已經跟隨李將軍去了邊境;京兆尹王大人的長子最近半個月被王大人禁足在府上,沒有出門。”


    “為何要禁足?”冷安祺問。


    “前段時間,看上了清風閣的明月姑娘,迴家就鬧著要休妻,然後娶那明月姑娘。”辛皓烺接話,這件事曾鬧得沸沸揚揚,京兆尹氣得差點吐血。


    “嘖,王公子還真是癡情。”


    辛皓烺:癡情是這麽用的嗎?


    “那他妻子呢?”冷安祺好奇問。


    “自然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怎會願意被休?”辛皓烺理所當然道。


    冷安祺:“……”


    “嘖,蠢貨!不是應該一份休書砸他臉上,讓他去死嗎?”


    辛皓烺:“……”


    剛才是誰說的王公子癡情的?


    謝仁奎:“……”


    很想提醒徒兒,這裏是古代,女人還沒辦法這般硬氣,休書就更不可能了!


    林班頭和兩個衙役:“……”


    冷安祺歎了口氣,“好吧,你繼續。”她跟衙役甲道。


    “最後一個就是錢員外的獨子,前幾天剛從賭坊出來,正好遇上下值的中郎將,兩人又發生了衝突,錢公子還被中郎將揍了一頓,在家養了三天才能出門,據說,錢公子在茶樓揚言一定要找中郎將報仇,讓他生不如死!”


    殺害他心愛的女人,也算生不如死……吧?


    幾個人心中都有了推測,要說目前為止,就這個錢公子最大嫌疑了。


    “你再繼續調查,看錢公子有什麽異常行為,還有當天晚上,他在哪裏,有沒有人證。”辛皓烺吩咐道。


    “是。”衙役甲拱手應道,然後離開。


    衙役乙調查的是與裴辛有曖昧關係,或者愛慕他的姑娘。


    “我們查到王雨汐小姐,她對中郎將的愛是眾所周知的。”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看向同樣曾經對裴辛癡心絕對的冷安祺。


    冷安祺:“……”


    原主的鍋,她到底要背多久才能卸?


    “前段日子,幾乎是每天,她都會進宮找中郎將,並給他送去好吃的東西,整個金吾衛營的人都知道,王小姐愛慕中郎將,王小姐也公開承認自己非中郎將不嫁,甚至為此多次為難史小姐;還有一位魏蘭小姐,是金玉堂的千金,聽說當時是出城省親,遇到劫匪,剛好中郎將出城辦差迴來遇上,就出手相助,因此,魏蘭小姐對中郎將也是一見鍾情,芳心暗許。她也曾寫過書信表達愛意,但都被中郎將給駁迴了。”


    “嘖,這裴辛的爛桃花還真不少。”冷安祺嫌棄道。


    “可不就是。”辛皓烺意有所指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冷安祺給了他一記白眼。


    “史小姐,就是刺史大人的千金,兩人青梅竹馬,長大後便在一起,前段時間正在議親,若不是出了意外,兩人不久將會定親。”


    “還有一位,但不太確定是不是。”衙役乙道。


    “誰?”三人異口同聲問。


    “太醫院士的孫女陶瑗。陶姑娘跟著太院士在太醫院習醫,中郎將身為武將,難免會有一些擦傷,有時候就會去太醫院處理傷口,聽說陶姑娘曾給中郎將處理過傷口,好像就是這樣一來二去的,就對其起了愛慕之心。”


    屋子裏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從以上的人物分析,結怨的很大可能就是錢員外的兒子錢淼,以及王雨汐,隻有她公然為難過史靜柏,對她的敵意最強烈。


    但事情的真相往往不能隻看表麵,那些悶聲葫蘆,有時候才是最致命的!


    俗話說的好,不叫的狗會咬人!


    辛皓烺讓林班頭和衙役都退出去。


    謝仁奎拿來紙筆,開始畫分析圖,很快,一份清晰明了的案情分析圖就展現在眼前。


    辛皓烺到了這一刻才相信冷安祺說的,謝仁奎是有真本事的,瞧這案情分析圖畫的,他自認自己都畫不來。


    有了這份分析圖,案情就開始梳理出來,謝仁奎又圈出了幾個要點,三人又進行了分析,推斷,終究重新擬出一份方案。


    兩個小時後,三人會議才結束,冷安祺餓得隻想吃肉肉。


    “我說,這種沒有現代化科技的時代,查案真不是人幹的活。”她累趴在桌子上。


    辛皓烺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但看她如此累,還是有些心疼,“行了,別抱怨了,哥哥我請你去吃好吃的。謝師兄,你也一起。”


    冷安祺鄙夷地嗤了一聲,沒眼看。


    謝仁奎輕笑,“行,謝謝辛縣尉。走吧,吃飽了才有力氣與犯罪分子鬥智鬥勇。”


    突然想起在現代,他也曾帶著冷安祺他們去吃大餐,也曾這麽鼓勵他們。


    如今,隻剩下他們師徒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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