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汐瞪著雙眼看著眼前淡定從容,又充滿自信的女人,仿佛她說的話就是事實,沒有半句誇讚或詆毀他人,有的也是別人高攀不起。


    長這麽大,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把“厚顏無恥”發揮得如此淋漓盡致,還不帶氣喘的。


    冷安祺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知道了也不會理會,她向來是怎麽好過怎麽來,就是那種典型的: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王小姐,你還是省點心管自己的事吧,裴辛的事,我們自然會去審問他,不勞你費心。”你費了也沒有用。


    “你想對裴辛怎樣?用刑嗎?不行,絕對不可以!”想到裴辛被屈打成招,她就痛不欲生,仿佛那十八酷刑是用在她身上。


    冷安祺翻了個白眼,“你有被害妄想症嗎?你哪隻耳朵,哪隻眼見對他用刑了?”


    “這用得著你親自動刑嗎?你隻要一句話,他們不得照做?”王雨汐激動地說。


    冷安祺鄙夷地看著她,“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確實,殺人放火不許自己動手,隻要一句話的事,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官宦之女,裴辛那樣的金吾衛中郎將”


    “冷安祺,你別血口噴人,我們沒有殺史靜柏,我們為什麽要殺她?”王雨汐赤紅的雙眼,死死地瞪視著她,好似要吃了她似的。


    “你隻能代表你自己,別用我們,你代表不了裴辛,裴辛也代表不了你。那麽現在我就先給你解釋一下,你為什麽要殺史靜柏,當然,我也沒有說絕對,這不過是我的一種猜測加推斷,具體還需要證據。”


    王雨汐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這麽義正言辭地懷疑她殺人,最後換做一句:這不過是猜測加推斷?!


    冷安祺沒有理會她嘔血的表情,自顧自地說:“你身為愛慕裴辛的人,裴辛卻鍾情於史靜柏,你嫉妒她,於是就有了殺人的動機。”


    王雨汐氣得渾身發抖,“你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想殺她!”


    “要不,你說說你不殺她的理由?”冷安祺淡淡地說。


    “我……”王雨汐語塞,竟說不出話來。


    冷安祺嗤笑,“所以,史靜柏的死與你脫不了幹係!還有你寫給她的那張紙條,就是最好的證據。”


    “什麽紙條?我根本沒有給她寫什麽紙條!”


    “你說你沒有約史靜柏去城牆之上相會,那你為何那個時間出現在那裏?你可別告訴我你吃飽了撐著,去那裏散步消食。”


    “我……對,我是收到史靜柏給我的紙條,她說她知道我喜歡……裴辛,讓我過去談談。”


    冷安祺與謝仁奎對視一眼,狐疑地看著她。


    見兩人不信,王雨汐急了,她想了想,轉身走到梳妝台前,從抽屜裏抽出一張紙條,“這個就是史靜柏寫給我的。”


    冷安祺接過,上麵寫著,史靜柏知道王雨汐喜歡裴辛,但她也深愛這裴辛,希望可以約王雨汐出來,當麵說清楚。而相約的地點便是城東的城牆之上。


    冷安祺掏出從刺史府得到的王雨汐寫給史靜柏的紙條,遞給她看,“這個是不是你寫的?”


    王雨汐接過,仔細看了看,又不死心的又正反麵翻看一番,堅定道:“不是,這不是我寫的,雖然字跡很像,但並不是我的字。”


    冷安祺狐疑地拿迴紙條,“既然這樣,麻煩王小姐將平日寫的字帖那幾份給我帶迴去對比吧。”


    “你不信我?”王雨汐氣惱。


    冷安祺嗤笑,“我憑什麽信你?”


    “你——”


    “王小姐請別生氣,在兇手未查出來之前,任何與死者有關聯的人都是嫌疑人,都存在殺人的動機,所以,冷參軍並不是故意針對你。”


    王雨汐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但還是喊來丫鬟,讓她去書房取來她平日練字的字帖,交給冷安祺帶迴去。


    王夫人看到王雨汐恢複正常對冷安祺和謝仁奎感激萬分,王鬆也沒有再出來為難冷安祺了,主要還是根本為難不了。


    隻有王雨汐憋屈得想吐血,但她不能說自己根本沒病,是裝的!


    兩人迴到衙門,又與辛皓烺商討起他們走訪的兩家人,著重放在了這兩張紙條。


    “我已經讓人去刺史府去史靜柏的字帖,等對比後再做結論。”


    “按目前來看,不管是史靜柏還是王雨汐,都是被這兩張紙條引著去城牆之上的。隻是史靜柏提前想到了,而王雨汐因為目睹她墜亡的一幕,所以她幾乎可以排除動手殺人的嫌疑。當然,教唆他人殺人也有可能。”


    “所以,在這個案子中,還有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人,他寫這兩張紙條,引著她們一同去城牆之上見麵,是不是早有預謀?識相栽贓陷害王雨汐嗎?”辛皓烺接過話繼續分析。


    “嗯,就是不知道其目的是什麽?”


    “裴辛呢?審問了嗎?”


    “他說有人給他通風報信,說史靜柏隻帶著一個丫鬟去城牆之上與王雨汐見麵,他擔心王雨汐會為難她,所以便告假出宮,前去找史靜柏。誰知道還是遲了,他到的時候,史靜柏已經墜落了,根本沒有機會施救。”


    “有人通知他?”冷安祺皺眉,“有沒有說誰通知的?”


    “沒有,好像是一個巡邏的金吾衛護衛。”


    冷安祺揉揉眉心,歎道:“現在看來,我們又迴到了原地。”


    所有的線索到此基本都沒用了。


    辛皓烺也歎了口氣,“夜黑風高夜……”


    “殺人放火時。”冷安祺淡淡地接口,突然想到自己似乎昨晚也說了這句話。


    看來辛皓烺也覺得昨夜是個適合犯罪的夜晚。


    謝仁奎和辛皓烺同時抽了抽嘴角,這人怎麽竟往壞的想?


    突然,衙役二虎跑了進來,道:“大人,冷參軍,中郎將想見您。”


    “我嗎?”冷安祺疑惑,裴辛見自己幹嘛?


    “是,中郎將讓您出去見他。”


    “嘖!”冷安祺嗤笑一聲,“他哪來的臉讓我出去見他?他想見我,我還不一定肯見他,竟敢讓我去見他!”


    二虎覺得有理,可是他不過是一個衙役,不敢攔著呀。


    “你去告訴中郎將,有什麽事請進來說,冷參軍是女子,應該要避嫌。”辛皓烺眉頭深鎖道。


    該不會是想利用表妹往日對他的愛慕之情,讓她替他洗去嫌疑?亦或是……


    二虎立即領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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