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冷安祺和蕭璟轅二人次日睡到自然醒之後,便離開了莊園,一路遊山玩水地走走停停。


    相較於冷安瑾他們的刀光劍影,他們二人簡直是悠閑得讓人羨慕嫉妒恨,加之二人長得都是上等容顏,簡直就是神仙眷侶。


    這天,他們路經一個村鎮,到處張燈結彩,一看就是有大喜事。


    前世每天忙於工作的冷安祺,這一世隻想吃喝玩樂當鹹魚,當然,破案還是她的重要職務。


    至於蕭璟轅,從小就被先帝帶在身邊學習各種朝政之事,遊山玩水那就更別想了。


    於是,兩人很有默契地選擇留下來看熱鬧。


    然而,當他們走進村鎮,發現與外表裝飾不相符的是村民們臉上的表情,一個個根本看不出半點喜慶的笑容,甚至有些人還愁眉苦臉。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是疑惑。


    冷安祺是個好事之人,立即上前拉住了一個神情凝重的老嫗。


    “大娘,我們路過此地,看到貴鎮張燈結彩,是否有什麽大喜事呀?”


    也許是因為冷安祺長得實在是太過傾國傾城,看得老嫗都不好不迴答她的問話。


    她看看冷安祺,又看看她身後牽著高頭大馬的蕭璟轅,看上去也是俊美不凡,兩人身上雖然都是麻布粗衣,但一身的貴氣是怎麽也掩不住的。


    “姑娘有所不知,三天後便是我們上河村的祭河神的日子。”郝三娘說著,深深地歎了口氣。


    祭河神?


    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冷安祺想起在某些電視劇上看到的那狗血的劇情,用妙齡少女沉河,就說祭河神,祈求河神保佑上河村風調雨順,村民安居樂業、無災無難!


    她好像有些知道為何全村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低迷感覺了。誰家願意把自己養了十多年的女兒拿去送死呀?


    “所以,你們所謂的祭河神,就是送一個漂亮的姑娘去給河神?”冷安祺嘲諷道。


    郝三娘直覺眼前的姑娘不太好惹,但還是點了點頭。


    冷安祺嗤笑一聲,“這是哪個蠢貨想出來的?他家有女兒嗎?他把女兒祭河神了嗎?”


    郝三娘聞言,嚇得臉色發白,拉了冷安祺一把,緊張地低聲說:“哎喲姑娘,你可小點聲音,萬一惹惱了河神可不得了。”


    “河神能聽見我說話?”冷安祺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可不是能聽見嗎!三年前,就是有一個人不服這個習俗,罵了河神,結果你猜怎麽著?”郝三娘神秘兮兮地看著她,又掩不住內心的惶恐。


    “死了唄。”還用猜嗎?


    郝三娘打了個激靈,更加緊張地左右看了看四周才道:“對,就是當天夜裏,無生無息地死了,哎呀別提多恐怖了,他臨死前一定是看到河神降罪了,嚇得瞪大雙眼,表情驚恐。”


    冷安祺覺得這些村民是真的單蠢好騙。


    “所以自那之後就沒有人再敢違背河神的意思了?”


    郝三娘連連點頭。


    “那我想問問,你們能通神?”


    郝三娘搖頭,他們一些凡夫俗子哪有辦法通神呀?


    “那你們怎麽知道河神要漂亮的姑娘?萬一他就想要醜八怪,或是男人呢?還有,你們怎麽知道他要的是胖的還是瘦的?”


    “噓——”郝三娘心髒都要被這個小姑娘給嚇出病來了,怎麽這樣直言不諱呢?


    “我們縣的縣老爺就能通神,你不知道呀,六年前,他有一次來了我們村,當天夜裏就做了一個夢,說河神已經到了娶親的年齡了,需要找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給他送過去,不然他一旦發怒,河水將會蔓延整個村莊,淹沒莊稼,百姓不得安寧!”


    “所以你們就信了?”冷安祺覺得太可笑了。


    郝三娘緊張起來,“不得不信呀,自那日起,村裏的牲口莫名死了,連續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田裏的莊稼都淹沒了。”


    “不是,這跟河水什麽關係?”冷安祺就想不明白了。牲口死了,那是它們可能中毒,至於下雨,那也是天氣問題,與河水何幹?


    郝三娘湊近冷安祺,緊張兮兮地說:“那是河神生氣了!”


    冷安祺翻了個白眼,嫌棄地抽迴自己被拉扯住的手臂,跟這種迷信迂腐的人靠太近,她怕自己變蠢。


    “這一次選的是哪家的姑娘?他們就這麽把女兒送給河神?”這是什麽父母?


    郝三娘看著被抽迴的手臂,略顯尷尬,旋即又無奈地歎氣,“不願意又能怎樣?”


    反抗呀!


    冷安祺真想暴走,怎麽會有人這樣任人宰割呢?


    但很快她也想明白,在現代都有很多人礙於各種原因,不敢反抗了,更何況在古代?


    蕭璟轅看著她從暴躁的神情到平靜不過是兩個唿吸之間,心中震撼不已,他是真的很佩服她的自我調節能力,明明上一秒還給人一種就要暴跳,行俠仗義,下一秒她就可以平靜到幾近冷漠。


    她是如何做到,情緒控製自如,若不是他一直盯著她看,根本捕捉不到她情緒的波動,還會被她的外表給騙了,以為她就是一個冷漠無心的人。


    在某些方麵,他們真的很像。


    蕭璟轅是不會覺得她情緒不外露是為了保護自己,據他了解,她在冷家可是被團寵的,甚至比冷安瑾這個兒子還受寵的。


    那麽,就隻是她不願意被人看透。


    他嘴角勾了勾,上前問郝三娘,“這位大娘,你們這裏可有客棧,我們也想觀看你們的祭祀。”


    郝三娘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麽俊美的男子,雖然他看上去不苟言笑,但好看的人就是容易讓人忽略他的不完美。


    “客棧呀,有,前麵就有一家,我們村就這麽一家客棧,平日是沒有什麽生意,也就聽說我們這裏過幾天要祭河神,才過來觀禮的。”


    冷安祺撇撇嘴,都懶得說她了,這種沒有人性的祭祀還當光榮呢,要不要給他們頒發獎狀?


    蕭璟轅淡淡點頭,客氣道:“多謝了。娘子,我們走吧。”


    冷安祺打了一個冷顫,迴頭瞪了他一眼,自顧自地走了。


    蕭璟轅輕笑地跟上。


    郝三娘直接被蕭璟轅的笑容給閃了神,天哪,天哪!這個男子太俊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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