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


    冷安祺驚訝地看著冷安瑾,不知道他怎麽會把自己和謝仁奎聯想到一起,一想到他們真正的關係,她的表情就一言難盡。


    “我無論喜歡誰,也不可能喜歡師……兄的。”她斬釘截鐵地道,隻差拍胸脯發誓了。


    冷安瑾詫異地看著她,他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抗拒的反應。


    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很好嗎?


    冷安祺難得開竅,看出了他的疑惑,歎口氣,道:“瑾哥哥,我拜托你別老是一副我很恨嫁的樣子行不行?我和師兄之間的關係就是純粹的兄妹情。”其實是師徒之情,但都一樣啦。


    “可是我見你與他……感情那般好,以為你……”


    冷安祺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


    冷安瑾:……


    “好吧,是我多慮了。”


    兩人不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而是商量著明天要帶什麽東西迴去送給爹娘。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冷安祺打算收拾行李迴京都時,意外發生了!


    ……


    劇院內,四周一片漆黑,唯有舞台上的燈光明亮,演員們都在全心投入地扮演各自的角色,今日的《饕香樓》座無虛席。


    不為別的,謝仁奎這人選演員的目光還是很好的,自《包青天》上演以來,裏麵的每一個演員可都是男的俊,女的美,讓看過的觀眾都對其印象深刻,甚至主演展昭和公孫策更是一文一武的兩個截然不同的風格,讓許多姑娘都忍不住芳心暗許,瞧瞧托人打聽兩人是否娶妻,所以,最近揚州的百姓們除了最愛看《包青天》,還興起了“展昭”“公孫策”風,年輕的男子在穿衣方便都模仿起他們。


    媒婆也沒閑著,每天都有人上門找她們去給自家女兒探親,對象就是劇院的“展昭”和“公孫策”。


    有俊男,美女自然也沒有落下,這不,今日劇院的那些男子可都是衝著“巧兒”和“寶琳”而來的,這兩姑娘長得可是真的美麗水靈,讓看過的觀眾無不對其喜愛有加。


    賀之璋帶著隨從坐在觀眾位的最佳位置上,手上吃著隨從送過來的一杯茶,另一邊的隨從正殷勤地給他扇著風。


    雖然已經入秋,但像他這般怕熱的人,坐在這裏還滿頭大汗。


    若不是為了看巧兒姑娘,他是打死也不願意踏進來半步。


    賀之璋一邊忍受著熱意,一邊琢磨著,是不是可以將他們請迴家去,專門給自己表演?


    但他聽說了,那個姓謝的是個硬茬,自己若敢造次,估計他真能叫人將他丟出去!


    權衡利弊之後,又為了給“巧兒”姑娘留個好印象,賀之璋同誌就委身在此看戲了。


    “臥艸,這……這是?”賀之璋突然爆一句國粹,整個人都挺直了腰往前靠去,想要細看舞台上的情景。


    隻見飾演巧兒的演員原本還在與“林川”互訴衷情,突然一動不動,瞪視著雙眼,緊接著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而雙眼就這麽瞪著老大,怪嚇人的。


    “林川”顯然也是被嚇到了,上前問道:“巧兒,你怎麽了?”


    底下的觀眾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巧兒演得太過逼真,簡直演技高湛。但隻有“林川”知道,出事了!


    “巧兒——快來人——”“林川”焦急地大喊。


    後台的工作人員一臉疑惑,那些等待出演的演員更是一頭霧水,什麽時候加戲了?


    “鮑管事——”“林川”蹲在“巧兒”身邊,見她已經沒有唿吸了,嚇得跌坐在地上,臉色發白。


    “嘖嘖,這演技神了!”底下的觀眾忍不住讚道。


    “是啊,簡直都可以蓋過展昭和公孫策了。”


    “可不就是,我都跟著緊張了。”


    “……”


    正當眾人議論得正起勁時,就見鮑富和幾個工作人員急匆匆地衝到舞台上,蹲下身察看地上的“巧兒”,都被嚇得臉色發白。


    “怎麽迴事?”一個工作人員驚道。


    “立即通知謝先生,疏散觀眾,留幾個人保護現場,先生說了,現場不可以破壞,會影響查案。”鮑富不愧是被謝仁奎看上的管事,心裏雖然慌了一批,但麵上卻冷靜地安排工作。


    這下觀眾們都反應過來,知道出事了,大家都緊張起來,有些膽小的姑娘更是直接被嚇哭了。


    “安靜,安靜!”賀之璋突然站起身,高聲道。


    有那麽一瞬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對於自己的震懾力,賀之璋還是很滿意的,但還來不及他得意,又開始躁動起來了,他眉頭緊皺,環顧一圈後,依然決然地站到椅子上,大聲喊道:“都給本少也安靜!吵什麽吵,哭什麽哭?哭能解決問題嗎?”


    眾人:……


    “現在聽我的,都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別動,巧兒遇害了,兇手一定就在現場,誰都不許離開!”


    鮑富本還想讓觀眾疏散,聽他這麽一說,覺得還真有理,於是示意工作人員過去幫忙安撫觀眾的情緒,等官府的人來。


    ……


    而另一邊,謝仁奎得到通知,立即往劇院趕,還不忘讓管家去冷府將冷安祺攔下,讓她過來幫忙查案。


    所以冷安祺注定今日是無法啟程迴京了。


    冷安祺看著攔著自己馬車去路的管家,微微歎口氣,對前麵騎馬的哥哥歉意地說:“瑾哥哥,要不你先迴去?”


    冷安瑾不讚同地瞪了她一眼,“趕緊去吧,我在家裏等你。”


    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前世自從奶奶走了以後,她都是一個人過,一個人迴家,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我在家裏等你”,這句話是如天籟之音般,在她耳邊迴蕩,一股暖流在心田流淌……這就是家人吧。


    她用力地點頭,笑著讓車夫帶自己去新城劇院。


    ……


    冷安祺帶著赫連黛娜幾乎是與鍾彪他們同一時間抵達新城劇院,簡單打了招唿,便直接進去。


    謝仁奎已經在現場,見到她來,立即招唿她過去。


    “師兄,查出死因了?”經過這段時間的改口,冷安祺叫“師兄”那叫一個順口。


    謝仁奎一臉凝重地點頭。


    冷安祺看到屍體,也微微怔愣了一下,拿出手套遞給赫連黛娜,示意她去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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