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花眉頭又皺了皺,搖頭,“沒有,我當時去廚房燒水,因為人實在疲憊,就靠著牆角眯了會眼,所以並沒有聽到什麽聲響。”


    “那你想想,你相公是不是跟誰結仇了?或是在外欠債之類的?你仔細想想。”


    夏春花詫異地看向冷安祺,“冷參軍的意思是我相公是被仇人所殺?”


    冷安祺忍住要翻白眼的衝動,道:“現在還不能確定,還在排查,請你配合,好好想想,他有沒有與什麽人結仇,那種會對他起殺心的那種。”


    夏春花仔細想了想,還是想不出會是誰,有些自責道:“我想不起來,平日裏他都不肯我問,也不許我跟著,所以他究竟跟哪些人在一起,我也不清楚。”


    赫連黛娜:……


    這女人是真傻嗎?


    所以說,冷參軍的話好有道理!


    冷安祺又問:“那相公是幹什麽的?就是做什麽工的?”


    “做工?”夏春花苦笑,“他沒有做什麽工,平日裏就喜歡去賭坊……其實他的手氣還是不錯的,經常會贏錢。”說到這個,她似乎還有些自豪。


    沒錯,冷安祺看到她雙眼發亮,似乎引以為傲。


    “他贏錢都給你了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


    夏春花失落地搖搖頭,“沒有,他說女子要什麽錢,有男人養著就夠了。”


    “所以你得意個什麽勁?他贏錢又不會給你,而是拿去外麵給別的女人,你有什麽可高興的?你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有受虐傾向呀?高興個屁呀,哪來的優越感?”一口氣罵完之後,心裏順暢了。


    夏春花傻愣住了,看著嘴巴劈裏啪啦地不斷迸出話來,語速之快,她都反應過來她都說了些什麽,但她知道,她被罵了,而且還罵得很慘。


    赫連黛娜本還想說點什麽,結果被冷安祺不帶停頓的話給震驚到的同時,心中的崇拜之情也蹭蹭蹭地往上升,我靠,冷參軍罵人的功夫是真的溜呀,不行不行,她迴去後一定要練練,下次也這麽罵人,多過癮呀!


    “所以你相公就是個不務正業的賭徒是吧?”冷安祺問。


    夏春花:這個冷參軍好可怕呀!


    她怯怯地點點頭,雖然她聽不懂她說的那“不務正業”是什麽意思,但她不敢問,怕又要挨罵。


    “他還喜歡喝花酒?”她接著問。


    夏春花又點了一下頭,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很沒用,頭都快低到胸前了。


    冷安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樣的男人你還哭個屁呀哭!


    算了,死都死了,至少不再汙染環境。


    “他平日都去哪些賭坊,還有妓院?”


    “我……”


    “你不知?”冷安祺的神色冷了下來,這女人怎麽沒有被蠢死?


    夏春花趕緊搖頭,“不是,我知道,我就是想問,我相公是怎麽死的?”


    “你瞎了嗎?他就是被人砍掉腦袋死了。”如果說之前懷疑李二狗是被她殺死的,現在她完全排除了,她根本沒有這腦袋殺人。


    蠢死了!


    赫連黛娜:所以,她之前對她的同情都是多餘的?


    夏春花身子顫抖了一下,往後退了退,卻發現自己本來就靠著牆坐著,根本沒辦法再退了,有些畏懼地看了看冷安祺,也不知道她為何這麽生氣。


    “我……”


    “說!”冷安祺有些不耐煩,她為何要來找她問話呢?


    “我就想問問,殺害我相公的兇手幾時能抓住?”


    冷安祺看了她幾眼,最後嗤笑道:“要不你去問問知縣大人?”


    夏春花猛搖頭,惶恐道:“我……我不敢。”那可是官大人,她一個老百姓,又是個婦人,怎敢去衙門找知縣大人問話。


    冷安祺想了一下,從她這裏也沒辦法問出更多,轉身走了。


    赫連黛娜多看了她一眼後,也快步跟上冷安祺的腳步。


    兩人走在街上,冷安祺的腦子裏想的都是案發現場的細節,想要從中找出被自己忽略的線索。


    “冷參軍,我們現在去哪?”赫連黛娜問。


    冷安祺迴過神來,“你去衙門,繼續驗屍,看有沒有跟多的發現,迴頭跟我說。我還要去再迴去案發現場。”


    “你還要迴去,我陪你……”


    “不用,你去驗屍也很重要。”她說完加快腳步朝李二狗的家走。


    赫連黛娜還能說什麽,隻能先迴衙門去了。


    ……


    冷安祺很快迴到李二狗家,鍾彪還沒有離開,看到冷安祺去而複返很驚訝,趕忙上前。


    “冷參軍。”


    “嗯,有沒有新的發現?”


    冷安祺重新又套上腳套,再次來到屋裏,裏麵的屍體已經被送迴衙門驗屍,隻留下地上的一灘快要幹涸的鮮血,以及扭扭曲曲地畫著一個屍體的輪廓。


    她對鍾彪道:“以後辦案,一定要保留現場,不要被人破壞,這是最基本的,往往,最容易被忽視的,才是最重要的線索,你別小看這個人形姿態,這個可以更加直觀地讓你記起屍體當時的姿態,即便屍體抬走了,你看到這個畫線,就能立刻重現畫麵。”


    經由她這麽一說,鍾彪再次看向地上自己畫的那個黑炭人形姿態圖案,竟真的可以立刻想到之前屍體的姿態,心中震撼不已。


    果然,冷參軍就是個破案神人,連這種細節都能想到。


    “木炭呢?”冷安祺問。


    “木?哦,在這……”他快步走出門,在門外將先前丟棄的木炭撿了迴來,遞給冷安祺。


    冷安祺又在摔倒的凳子邊上圈了一圈,桌子也沒有放過,以及門板上的血跡也不放過。


    鍾彪默默地記下,以後可千萬要按著冷參軍吩咐的做。


    其實他心裏還有些期待,想看看她是如何破了這個案子,需要多久能將兇手抓到。


    做完這一切,又問廚房在哪裏,去廚房看了看,發現灶上燒著滿滿一大鍋水,她伸手去探了探水溫,隔了一夜,水已經不燙了,但還是溫的。


    “李家其他人呢?”冷安祺問。


    “李二狗的爹在他十歲的時候就死了,母子倆相依為命,李二狗遇害,他娘受到太大打擊,已經被她娘家人接走,暫時住在那裏。”


    冷安祺點頭,“召集一下左鄰右舍,我要一一審問。”看能不能從這些人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是,屬下這就去召集。”鍾彪立即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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