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怎麽?”阿有姑娘突然激動地問。


    眾人都不解地看著她。


    阿有姑娘眼中蓄著淚,擔憂地緊緊盯著冷安祺,幾近哀求道:“你告訴我,小青怎麽了?”


    冷安祺淡淡地看著她,仿佛看不到她眼中的淚,語氣平靜地反問:“你認識小青?”


    阿有微怔,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別開臉道:“不好意思公子,是我失態了。”


    “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阿有姑娘:“……”


    “奶奶,這餅子果真好吃。”冷安祺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咬了一口餅,細細地嚼著,連連點頭誇讚,好像真的很認真在品嚐這塊餅。


    阿有姑娘:“。”


    “對吧,我就說了,奶奶的餅子好吃,沒騙你吧。”阿川得意道。


    公哲氏:這個傻孫子嘞!


    冷安祺用力點頭,“嗯,你真實誠。”


    阿有姑娘:……


    有必要這麽內涵我嗎?


    “好了,我們也打擾很久了,該迴去了,不然家裏人會擔心的。奶奶,您可不可以帶我們離開這裏?”冷安祺好不容易將餅子吃完,有點撐,但餅子是真好吃。


    “本……我覺得這兒山清水秀,可以遊玩一番再走。”蕭璟轅淡淡地開口。


    冷安祺麵露為難,壓低聲音,但大家依然還是可以清楚地聽到,“是風景不錯,可是我們還有事在身呢,你忘了,那小青姑娘說的車夫背叛她家小姐,將人推下山崖,我們沒有找到人,屍體也見不著……”


    屍體的某人:……


    “我們總是要迴去把事情弄清楚,郭家小姐要是真被害死,總要替人家伸冤,不然豈不白死?到了下麵都無法跟閻王交代。”


    “已經死了”的郭家小姐: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救救,其實並沒有死,你這麽輕易就把我說死了,你禮貌嗎?


    蕭璟轅頗為讚同地點頭,“你說得對,那我們還是迴去吧,雖然找不到屍體,但我們已經盡力了,相信小青姑娘也能夠理解。”


    某屍體心裏抓狂:我還沒死呢,你們上哪找屍體?


    兩人無視其他人詫異的表情,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地把人討論“死”了之後,起身準備走人。


    “奶奶,趁著天還亮著,勞煩您帶我們離開吧,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透露這裏。”


    公哲氏活了大半輩子,對於自己看人的目光還是信得過的,這兩人一看就不是那種有壞心思之人,至於他們為何要當著他們的麵討論那郭家小姐,她心裏清楚,從阿有姑娘的談吐和氣質,她早就猜出她的身份不凡,隻是她不願意說,她也就沒有問。


    阿有姑娘眼看著兩人真的要走,她終於淡定不下來了,急道:“你們到底什麽人?為何……為何認識小青,還有你們口中的郭家小姐?”


    冷安祺迴頭,淡漠地看著她,“阿有姑娘對小青還有郭家小姐很感興趣?”


    “我……”阿有姑娘想說,我要去探親的那家人就是郭家,但她看著眼前的冷安祺,知道這個人表麵上看著很有親和力,實則很難搞。


    “我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郭家小姐。”她心一橫,豁出去道,然後戒備地看著他們,“你們為何會找到這裏來?”


    冷安祺笑,那笑容意味不明,讓郭又彤很難看透,她是真的在笑,還是在嗤笑她,沒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你相公王祖安報了官,說他家娘子失蹤好幾天,一直找不到。”說著,冷安祺從包包裏取出來一張畫像,展示在她眼前。


    嘶!


    “哇,哇,哇!阿有姑娘,你到畫裏去了……不對,是你從畫裏出來了……啊,也不對……”傻阿川看看畫像,又看看眼前的大活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懊惱地揪著頭發。


    公哲氏也是一臉震撼,上前一步看了看冷安祺展示出來的畫,“嘖嘖,太神奇了,世間竟有人能畫出如此傳神的畫來,宮廷的畫師也達不到這樣的功力。”


    冷安祺挑眉,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公哲氏,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轉向郭又彤,“郭小姐,你覺得這畫像像嗎?”


    郭又彤由衷地讚道:“簡直一模一樣,太了不起了。”


    “謝謝。既然你喜歡,就送你吧。”冷安祺將畫收起,丟給了她。


    郭又彤:……


    她為何謝她?難道說,這話是她畫的?


    郭又彤震驚地抬頭看她,“你……”


    “好了,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冷安祺,是皇上禦賜的參軍,這次來揚州碰巧遇上了王祖安報案尋妻,我就參與了進來。我不是真的墜崖,我今天來就是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墜崖,死了沒有。”


    郭又彤:“。”


    “你是參軍?”


    冷安祺從包包裏取出一塊令牌,這玩意就像現代的工作證,還真好用。


    郭又彤看一眼她手中的令牌,稍稍鬆了口氣,“冷參軍,您能不能告訴我,小青怎樣了?”


    “死了。”


    “死……小青真的死了,是我害死了她,是我……”郭又彤說著,捂住嘴巴,傷心地哭了起來。


    傻阿川看到他的阿有姑娘哭了,頓時急了,驚慌失措地拉著公哲氏的手,“奶奶,奶奶,阿有姑娘哭了,她……她哭了!我……我去摘果子來給她,吃了甜甜的果子就不哭了。”他說著往外衝了出去。


    公哲氏:這不是吃果子就能解決的事情好嗎,傻孫子!


    冷安祺沒有安慰,就這麽冷漠地任由郭又彤哭著。


    一旁的蕭璟轅看著她冷漠的雙眼,心中複雜,為何她可以做到麵無表情地看著一個弱女子在自己麵前哭得這般傷心而不上前安慰一聲?女子不都是善感的嗎?看到人家哭,沒有半點同情心?


    就算沒有,煩躁也好吧,他現在就覺得很煩躁,哭哭唧唧的,讓人頭疼。


    就在蕭璟轅即將暴走前,郭又彤終於止住了哭泣,淚眼婆娑地抬眼看向冷漠無情的冷安祺,那樣子真的是我見猶憐,奈何眼前的人不為所動。


    冷安祺開口道:“既然哭夠了,那麻煩郭小姐將事情的經過講一下吧,我也好整理一下案情,帶你迴去結案。”


    郭又彤:你好歹照顧一下我的心情,這麽急著結案是為何?


    “你相公說你是再去青雲寺禮佛的半路失蹤,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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