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黛娜直起身,脫去手上的手套,繼續道:“初步確定……”


    “那就迴衙門去吧,不管是他殺還是自殺,人都死了。”冷安祺擺擺手,對王祖安道:“王相公,有件事還請你幫忙配合,在未破案之前,你府上的任何人,不得離開揚州城,更不能出事,本參軍你用什麽辦法,都要確保他們的安全,你應該沒問題吧?”


    “這……”


    岑倉:“……”


    鍾彪:冷參軍你這不是為難人嗎?


    “好的,本參軍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畢竟,你府上的人要是再出事,那可是跟你這個主人脫不了幹係的,你說是吧?”


    岑倉:這赤裸裸的威脅真的好嗎?


    岑倉是越來越見識到了冷安祺辦案手段的霸氣了。


    王祖安的表情跟便秘似的,他想抗議,可是抗議有效嗎?他見一旁的知縣大人都不吱一聲,可不就是默許了她的霸淩嗎!


    可惡!


    果然,女人越美,心腸越狠!


    冷安祺看著他,還在等著他迴複。


    王祖安很是憋屈,最後咬咬牙,拱手道:“草民定會護好全府的安危。”


    冷安祺滿意地笑了,“王相公果然有魄力,不愧是郭府的當家人。”


    冷安祺的這句“當家人”瞬間撫平了王祖安心中的怨氣,轉而心情大悅,但麵上依然是一臉的謙卑,“這是草民應當的。”


    ……


    衙門後廳。


    赫連黛娜給冷安祺施完針,緩解了她的頭痛之後,開始討論小青的死因。


    “從死者身上的傷可以斷定,應該是先殺了之後,再將人吊上去,製造出上吊自殺的假象。”冷安祺道,“死者臉色發紫,是被人勒死,窒息而死,在勒痕破皮,可見死前是經過劇烈掙紮的,當然,自殺也會掙紮,但相比起被殺,掙紮就沒有這般劇烈了,還有就是自殺的臉色是蒼白的,而不是發紫。”


    鍾彪震驚都看著她,這些話他之前聽仵作說過,想不到冷參軍小小年紀竟然也懂得這麽多!


    “另外還有一點,我看過死者的手指,她的指甲有些是斷裂的,上麵有殘留的血跡,掌心有月牙形的傷口,是指甲陷入掌心所致。還有一點,就是懸梁上的繩子,我比對過了,繩子的高度比死者還高,試問,有誰上吊係繩子,把繩子係得那麽高,上吊還要踮著腳尖的?所以,我推斷,小青是被人勒死後掛上去的。”


    “她一個丫鬟,為何要殺她?”鍾彪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就要問殺她的人了。不過我估計,能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的,應該是她的存在威脅到了別人的利益……或者安危。”


    岑倉點點頭,“冷參軍的分析很對。隻不過,目前都是我們的推測,沒有確卻的證據,還有,就是兇手至今依然沒能找到。”


    “應該快了吧。”她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麽重要的環節,而這個環節,必將是揭開真相的關鍵。


    岑倉與鍾彪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了期待。


    師爺很快就拿著兩張紙匆匆進來,神情凝重,“大人,冷參軍,如你所說的,這信是有人偽造的。”師爺對冷安祺的欽佩之情又增加了幾分。


    說實在,就是他這種經常給人鑒別字跡的人都不能一眼就看出字跡是有人偽造的,冷參軍竟然可以看一眼就發現,實在太厲害了。


    冷安祺沒有一點意外,似乎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


    鍾彪很是好奇,冷安祺是怎麽看出來的。


    冷安祺笑道:“很簡單,就信的內容。”


    “信的內容?”其他三人驚訝地看她。


    “對啊,你們想啊,小青大難不死迴來了,肯定會將事情的始末告知王祖安吧。”


    三人齊齊點頭。


    “既然都說了,她的遺書再寫一遍,不顯得多餘嗎?”


    三人:“……”


    “所以,我覺得她的這封‘遺書’不像遺書,更像是陳述,而她為何要陳述這一切呢?自然是寫給該看的人看。”


    三人一頭霧水,這說跟沒說一樣,讓他們聽了更加迷惑了。


    “小青一個丫鬟,為何臨終前要跟我們陳述這一切?”


    “她怕死了沒機會說。”鍾彪道。


    冷安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鍾彪滴汗,怎麽覺得自己被冷參軍的眼神給內涵了?


    “迴都迴來了,為何沒有機會?這件事說出來隻有利於我們找郭小姐,她為何不直接來衙門報案?”冷安祺繼續拋出自己的問題。


    “她不方便?”師爺試圖地問。


    冷安祺打了一個響指,“賓果!若我沒有猜錯,就是不方便說的意思。”


    岑倉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不對呀,這事怎麽就不方便說了?”他怎麽覺得哪裏不對勁呢?


    冷安祺嗤笑,沒有要繼續說的意思。


    三人:感覺智商被嘲諷了,但他們沒有證據。


    赫連黛娜這時走了進來,打破了詭異的安靜。


    “冷小姐,如你所料,死者是被先勒死,後掛上去,偽造上吊自殺假象。還有,經過檢驗,發現死者死前應該是與人發生過男女之事。”


    “有沒有可能是被強暴了?”鍾彪問。


    在古代,未婚女子與人發生關係,是要被劃破脊梁骨,遭人唾棄的!


    赫連黛娜搖頭,“應該不是被迫的,從她身上的痕跡看,應該比較和諧地進行著。”


    鍾彪:“……”


    姑娘你說話都這麽清奇的嗎?


    冷安祺托著下巴思索了起來,“按郭府的人的說辭,小青是昨夜才迴來的,劫後餘生,又忙著趕路,還有時間與人發生男女之事,那是得多耐不住呀?”


    現場唯三的男人:冷參軍你還能再勁爆點嗎?


    岑倉幹咳兩聲,以掩飾不自在,“咳咳,也就是說,小青在說謊……哦,不對,是郭府的人在說謊。”


    冷安祺點頭,“至少是有人說了謊,那這個人會是誰呢?”


    “你看,有沒有可能是,小青是王祖安的人,而眼見著郭小姐失蹤了,甚至有可能迴不來了,她就想著要公開她和王祖安的關係,王祖安不願意,兩人發生了爭執,王祖安把人殺了。”冷安祺推測著。


    岑倉:冷參軍你對王祖安有多大仇恨呀,為何一直咬著他不放?他除了矯情了點,並沒看出來多兇殘,還能殺人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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