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從人群外麵一人飛身上前,站定在擂台之上;


    來人一襲錦衣華袍,青綠色的袍子,上繡團花朵朵,手持一把折扇,站定在擂台之上,分明是個翩翩公子的賣相;


    隻不過,一張口,就臭不可聞!


    轉頭看向自稱洪敬的漢子,麵露嫌棄之色,口出鄙夷之聲:“切!哪來的鄉巴佬,汙了本公子的眼!”


    七尺男兒,正逢氣血方剛的年紀,哪裏肯善罷甘休,當時下就拿起镔鐵黑棍;


    “洪公子,大可不必與這等小人一般見識!我碎葉城的事,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


    聽到李姑娘這麽說,洪敬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後收起手中兵刃,他自然聽出了李姑娘言語中的維護之意;算是賣李姑娘一個麵子!


    “沒卵子的軟蛋!”


    華袍青年輕飄飄的一句話,徹底勾起了洪敬心中的火氣!!!


    台下的萬裏,嗬嗬一笑,左右打量一番,似乎在找尋什麽!


    “相公,你在找什麽?”


    “有好戲看了,我在找有沒有賣瓜子的!”


    聽到萬裏這麽說,書桃秀手一翻,從空間戒指當中拿出一小袋蜜餞,遞給萬裏:“相公,這是我做的蜜餞,你要不?”


    “到底是媳婦兒,嘿嘿嘿!”


    萬裏和書桃細細品嚐著蜜餞,站在人群最前麵,悠哉悠哉看著擂台之上的“好戲”!就在剛才,萬裏還有心上去與叫洪敬的小夥子切磋切磋,但現在麽~打架哪有看別人打架有意思!


    .....


    “我與你素未謀麵,今日你無緣無故上來羞辱我,來吧,我這個鄉巴佬,倒想領教一下,你這個貴公子,到底有何本事!”


    華袍公子看著氣憤的洪敬,背過身去,不在意的說道:“本公子是何種身份?是個野種都想與我交手?本公子嫌髒!”


    洪敬麵色漲紅,血氣上湧;當時提著玄鐵黑棍,使出最強招數,朝著華袍公子襲殺而去;


    “阿大!”


    背過身的華袍公子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外麵,一身短打裝扮的中年漢子破空而來,臨空一掌拍向洪敬!


    渾厚的掌力重重的拍在洪敬身上;


    噗!


    洪敬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吃力的借助手中兵刃,撐著站起身來!看向眼前的中年漢子,眼神中滿是憤恨!


    萬裏看著好戲就這麽終結了;頓時覺得手中香甜的蜜餞都不好吃了,嘟囔道:年輕人不講武德啊!”


    “武安,你給我滾下去!我碎葉城的事情,輪不到你們武家的人插手!”


    李姑娘口中罵著眼前的華袍公子,一邊跑向洪敬,將其攙扶起來,摸出一枚丹藥塞在他的嘴裏,幫助他壓製住體內的傷勢!


    “李青衣,別給臉不要臉,我能來,是給你,給你們城主府麵子!”


    萬裏看著擂台之上的情景,歎氣道:“哎,好好的一場大戰,現在變成撕逼大戰了!”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手卻不聽使喚的向下摸索,又拿起一塊蜜餞放在嘴裏咀嚼;


    李青衣感覺到氣息略微順暢的洪敬,才騰出空來,麵色厭惡的看向武安,大罵道:“我請你們來了?你有本事自己和人家打啊,仗著自己身邊的走狗欺負人,算什麽本事?”


    “嗬嗬嗬,好,好啊!你碎葉城城主府設下的擂台,我來打擂是不是合情合理?阿大,你是不是有心與豪傑切磋一番?”


    短打裝扮的中年漢子咧嘴一笑,看向圍觀的眾人,氣沉丹田,大喊道:“聽聞碎葉城中李小姐設下擂台,在下心癢難耐,特來請教一番,不知那位豪傑,願意賜教啊?”


    看熱鬧的眾人沒有人出聲搭理他,他們都是湊熱鬧的,就算其中有人有上台的打算,但看到先前一掌擊傷洪敬的阿大,也打消了上台的念頭!


    且不說實力打不過人家,就算可以與之一戰,但這會兒上去,就明擺著摻和到了這攤子破事當中;得不償失!


    “哎呀呀呀呀!;李青衣,你看看,這擂台之上,無人迎戰,是不是就可以宣布結果了?李青衣,你說,打擂取勝之後,獎品是什麽來著?”


    “你,無恥~~~”


    “嗬嗬嗬,你這是在罵我麽?”


    看著肆意嬉笑的武安,李青衣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說吧,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讓你弟弟出來!”


    “你找他幹什麽?”


    “我和你弟弟一見如故,喝酒談心,談拳論武,不行麽?你喊他出來,我立馬走人!”


    “哼!那你走吧,我弟弟不在!”


    刷!


    武安手中折扇收攏之後指向李青衣,賤兮兮的說道:“你弟弟不在?那~你這個做姐姐的,同我走一趟吧,看在你李青衣長得還算不錯的份兒上,我就不追究你弟弟的下落了!”


    .......


    下麵,看戲的萬裏扭過頭對著書桃說道:“哎,這才對嘛,放著挺英俊的娘們兒不看,去費盡心思的找一個男人喝酒談心?”


    說到此處,萬裏突然想到了什麽,睜大了眼睛說道:“嘶~難道,這人男女不忌?玩的真花啊!”


    書桃不好意思的說道:“相公你在說什麽啊~”


    “你別不信啊,我看,很有可能!”


    萬裏看似在小聲念叨,但周圍的人被阿大的氣勢震懾,已經半天沒有出聲了。現在萬裏這麽一句話,非常清晰的傳到了武安耳中;


    “嗯?誰在聒噪?你,剛才說什麽?”


    武安站定在擂台上,聽到了一聲對他的取笑之後,當即環顧四周,鎖定了在人群當中的萬裏;當即伸手,指著萬裏質問:“小子,你再說一遍?”


    背後嘀咕人,被抓了個現行,萬裏有點不好意思,連連說道:“抱歉,我就是個看客,你繼續!”


    但武安這麽往下麵側身一看,可了不得;站定在萬裏身邊的書桃,那種溫婉的氣質,傾國傾城的容顏,看的他心中一陣蕩漾;眼神當中閃過一絲淫邪!


    萬裏眼神對上武安看過來的眼神,他看向書桃的眼神讓萬裏心中極為不喜;但自己出言在先;現在被人手指著,也沒有與武安一般見識;


    他總覺得,喜好男風的男人,特別不幹淨~~~他嫌棄!!!


    對上武安看過來的眼神,大大咧咧的說道:“別指著老子,我嫌你髒;收起不該有的心思!滾!”


    “我髒?”


    武安有些不明所以,低頭打量了一番,發現自己衣袍幹淨,臉上也沒有別的東西;心中奇怪,稍微一思索,便反應過來了萬裏所指的意思;


    獰笑道:“阿大,給我殺了他!千萬別傷了邊上的美人兒,哈哈哈!”


    “住手”


    李青衣在身後連忙製止,但可惜,作為仆從,阿大怎麽能聽旁人的話;


    看著阿大朝自己襲殺而來,萬裏並不慌張,微微後退到書桃身後;


    躲在自己媳婦兒後麵,不丟人!


    書桃看著不知死活的阿大,眼皮都沒抬一下,輕輕一揮手,一道猩紅的絲線便出現在阿大的脖頸之間;


    臨空尚未打出的掌風消弭於無形,阿大身子一頓,倒在地上,已然沒了唿吸;


    武安看著阿大脖頸間流出的鮮血,伸出手指,顫顫巍巍指向萬裏,顫抖的聲音當中夾雜著一絲絲的不可置信:“你、你殺了他?”


    “都說了,別有不該有的心思!自己找死,反倒問我?”


    “你,你怎麽敢的?我可是武家的人?我武家老祖,是衍天教的長老!”


    萬裏將手中殘餘的蜜餞遞給書桃,不在意的說道:“這麽說,你打算報複我?那就不好意思了啊!為了我的人身安全,就隻好送你一程了!”


    “公、公子、誤會、了;區區一個家、家仆,我哪裏用得著在意;我就,就是想和公子交、交個朋友!”


    武安看著大大咧咧朝著自己走來的萬裏,嘴中磕磕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武家背靠著衍天教,在東域這一畝三分地上,除了幾個大勢力之外,餘下的,都可以不放在眼中;這才是他行事張狂的底氣;但他隻是張狂紈絝,並不傻;


    能夠輕鬆殺掉阿大的人,自己頂得住麽?頂不住啊!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萬一對麵來個斬草除根,那自己不就白死了麽?就算家族後續殺了眼前這個人,為自己報仇,自己死都死了,也活不過來了啊!


    這件事,武安拎得非常清楚!


    “喲,這就萎了?你說你裝逼就裝逼,惹我幹什麽?惹我也就算了,我媳婦兒,是你能覬覦的?”


    武安心中苦澀,想到:不是你先打趣我的麽?


    但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隻能幹笑著躬身賠禮道:“公子,我這不是衝動了麽?您大人大量,別和小子我一般見識!”


    “你別這麽猥瑣,放心!我不是趕盡殺絕之人!不問青紅皂白,出手取人性命之事,我幹不出來;”


    武安陪著笑說道:“公子您仁德!”


    “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打贏我,讓你走,打輸了就留下來,怎麽樣?是不是公平合理?”


    說話間,萬裏手持三尖兩刃刀,縱身一躍,在擂台之上站定!


    三尖兩刃刀刀鋒指向武安,繼續說道:“請把,武安公子!”


    武安哪裏不知道,萬裏這種行事就沒打算放過自己,強提著一口氣,厲聲喝道:“你,你敢殺我?我後麵是武家,是衍天教,殺了我?你們得給我陪葬!”


    “武公子,給你提個小小的建議,下輩子搬出自己背景的時候,別這麽氣虛,別外強中幹;不然,隻能是徒增笑料!當然,你得保證下輩子投個好胎才行!”


    “你~真敢殺我?”


    “你是束手就擒,還是選擇戰死?”


    武安看著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萬裏,情急之下厲聲大喝道:“我背後是衍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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