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報是捲起來的,柏繁打開一看,居然是胥暉和其他人的雙人劇照。


    柏繁:「……」


    omega爸爸:「……」


    omega爸爸隻是劇粉,沒想那麽多,此刻也覺得不太對:「要不算了……」


    「沒事。」柏繁說,「我沒那麽小氣。」


    柏繁吃完晚飯才迴的市中心,胥暉一直在微信上問他什麽情況,他使壞吊著他胃口,故意沒迴答。結果打開家門,發現胥暉並不在家。


    柏繁打了個電話過去,問他去哪兒了。


    電話那頭人聲喧囂,音樂震耳,像是在酒吧。果然,胥暉說了個酒吧的名字,後麵又說了些什麽,柏繁沒聽清,興許是信號不好,十幾秒後,網絡中斷了。


    不會是因為他遲遲沒迴消息傷心買醉了吧?要是平日裏肯定不會,但是……易感期的alpha可說不準。


    是的,易感期。柏繁迴想起白天胥暉委屈的模樣,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問題。


    第58章 迴應


    酒吧。燈光閃爍迷離,音樂鼓點強烈,空氣摻雜著淡淡的菸酒味道。男男女女要麽三三兩兩地坐著喝酒,要麽在舞池裏瘋狂地扭動。


    柏繁進門就被一個留著平頭的alpha攔住搭訕了,他戴著口罩,冷冷地瞥他一眼:「我是來找人的。」


    alpha曖昧地笑:「我知道啊。請你喝杯酒?」


    「謝謝,不喝。」柏繁繞過alpha往裏走。


    alpha不甘心地跟在他身後:「你是第一次來這裏嗎?之前沒有見過你。」


    他沒有理會,在人群中搜尋著胥暉。


    陌生的alpha伸出手,觸碰到他的肩膀,柏繁嫌惡地甩開,轉過身剛準備發作,就見alpha手腕被盛黎捏住,骨頭發出清脆的哢哢聲響。


    alpha吃痛地叫了一下,他明顯認識盛黎,悻悻道:「盛哥,你這是做什麽。」


    「收好你的手。」盛黎鬆開他,對柏繁點點頭當作打招唿。他大概是喝了不少酒,臉有些紅。


    陌生alpha見柏繁和盛黎認識,便不再糾纏了,隻不過一步三迴頭,好奇地望了幾眼,像是在猜測他們的關係。


    盛黎低聲:「來找暉仔?」


    「嗯。你們幾個人?」看到盛黎在,柏繁放下心。


    「就我和他。」盛黎說。


    柏繁跟著他走到角落的卡座,桌上亂七八糟地擺了十幾瓶酒,大部分已經開了蓋。胥暉翹著二郎腿,嘴裏咬著一根煙,黑色的帽子遮住了他的眉眼,隻露出輪廓清晰的側臉。


    他戴的是柏繁的帽子。


    盛黎:「咳咳。」


    胥暉抬頭,看到柏繁,煙沒拿穩,差點燒到手指頭。他連忙把煙往菸灰缸裏一摁,起身湊到柏繁跟前:「寶貝,你怎麽來了。」


    柏繁蹙眉,確認他噴了量夠多的氣味阻隔劑:「易感期還亂跑,有沒有點alpha的自覺。」


    胥暉被說了還很高興:「你知道我在易感期?擔心我啊?」


    怎麽可能不擔心。易感期的alpha情緒不穩定,容易低落,容易暴躁,還容易失控。柏繁張了張嘴:「……你說呢。」


    音樂聲突然變大,胥暉拉柏繁坐下,嘴唇緊貼著他的耳垂,問他惦記了一天的問題:「你父親怎麽說?」


    「他說……」


    燈光倒映進胥暉的眼眸,那雙桃花眼眼角略帶淺淺的紅暈,期待地望著他。


    柏繁說:「他說讓你不要欺負我。」


    「我讓你欺負。」胥暉聞言,心裏就像有一壺剛燒開的水,沸騰地冒著泡泡。柏繁走後,他在空蕩蕩的家裏待著很是不安,難得反思自己的在外的名聲是不是不怎麽好聽,柏繁的父親、爸爸會不會介意。他知道問多了煩人,但忍不住想問情況,他這名分到底穩不穩啊。


    柏繁沒迴,他非常忐忑,正巧盛黎給他打電話讓他出來喝酒,他便一口答應,想著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


    此時,他抱住自己的omega就不撒手,鼻子在頸肩處亂嗅:「聞不到信息素。」


    盛黎本來心情就不好,見這兩人旁若無人地親密,氣壓更低了,接連灌了自己幾杯酒。


    胥暉想迴家了,但看盛黎的狀態,有些不放心。


    柏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他喝多少了?」


    胥暉:「基本都是他喝的。」


    柏繁摸到桌上的開瓶器,利落地開了一瓶酒:「上次不是說什麽時候比一下誰更能喝嗎?擇日不如撞日。胥老師,比一比?」


    胥暉喉結上下滑動:「行。」


    雖說是比酒,但並沒有比出什麽結果,柏繁剛喝得有了幾分醉意,胥暉就認了輸。一是盛黎喝得不要命,等會他得送他迴去,二是似醉非醉的柏繁太招人,胥暉得清醒點看緊。


    柏繁去衛生間,胥暉也一步不離地跟著去。ao有別,胥暉隻能在外麵等。


    一個omega走出來,盯了他兩眼,胥暉長期受到注視,對別人的目光很敏感,立刻轉過身,把帽子拉低,以防對方認出他。


    柏繁出來時,就看到他站在男omega衛生間外麵,對著牆,像在罰站,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一動不動,有些許好笑。


    柏繁:「麵壁思過呢?」


    胥暉轉頭,黏糊地牽住他的手:「你進去三分鍾了。」


    柏繁無語:「……你神經病啊,還給我計時。」


    迴到卡座,柏繁又喝了兩瓶,喝的是冰酒,卻越喝越熱,意識還清醒,精神得到放鬆,心髒跳啊跳,有一點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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