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後。


    陸迦品味著尚未褪去的快感,懶洋洋地問:「感覺怎麽樣?」


    教皇沉默了好一會,才別扭地道:「挺刺激的。」


    陸迦動了動腦袋:「恢複記憶了?」


    教皇「嗯」了一聲,頗不好意思地道:「抱歉,讓你受累了。」


    陸迦感覺一隻手伸到他腰上緩緩幫他揉著身體,緩解了腰腿的酸疼。


    他打了個哈欠:「那就趕緊離開這鬼地方……我還得分力量抵禦聖光。」


    陸迦自己雖然不怕聖光,但這具身體裏的吸血鬼之血怕啊。


    教皇坐起身,用神聖的白金教皇長袍將陸迦包起來,就這麽赤著上身往外走。


    陸迦無語:「你不怕被看到?」


    教皇咳嗽一聲:「放心。」


    他踏出聖光囚籠的一瞬間,外麵場景變動,直接進了一間簡約風格的臥室。


    陸迦不客氣地躺在床上,看著教皇幫兩人清洗幹淨身體,還給他拿來了水果和點心。


    陸迦咬著蜜瓜:「怎麽迴事?」


    教皇給陸迦倒了一杯紅茶:「和你猜測的差不多……這個世界的教皇傳承方式就是撕裂一部分靈魂種在嬰兒體內,等長大成人之後培養成繼任者接替。老教皇去世的時候,靈魂合二為一,繼續下一輪操作。」


    陸迦點點頭:「亞洛·德庫拉呢?」


    教皇想了想:「按照記憶來看,應該也是我的靈魂?但我沒有任何感覺。」


    「因為現在的亞洛·德庫拉已經被穿越者替代了。」陸迦把亞洛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後道,「這個世界徹底轉變成真實應該是我們進入的時候,原來的亞洛·德庫拉靈魂被抽走做成釘點,大概教皇的靈魂同步被抽走了。」


    也就是說,教皇這個角色的靈魂必然得有個外來者填充,如果不是阿德爾,那就得是陸迦。


    從這方麵來說,阿德爾避免了陸迦靈魂遭到撕裂的下場。


    陸迦摸了摸教皇的臉:「撕裂靈魂難受嗎?」


    教皇握住他的手,含笑道:「已經不記得了。」


    陸迦湊過去和教皇親吻了一下。


    「你之前為什麽要保護聖靈十字架裏的釘點?」陸迦忽然想起第一次和教皇硬碰硬的場景,「聖靈十字架裏多了個東西不覺得奇怪嗎?」


    教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當時受記憶幹擾,發現那就是亞洛·德庫拉之後,猜到現在的亞洛·德庫拉已經被人替換。我嚐試過沒能把它拔出來,為了保證這一半靈魂沒有消失,才讓它在聖靈十字架中繼續存在。」


    陸迦猜測道:「你該不會還給它補充過力量吧?」


    教皇尷尬地笑了笑。


    陸迦不得不讚嘆總係統的眼光精準。


    阿德爾都還好,如果換了真正原來的教皇,為了自己的這半靈魂不消失,恐怕會阻攔任何試圖改變劇情的人。


    兩個人正說著話的時候,忽然有個牧師進來:「教皇陛下,加克亞騎士——呃。」


    那牧師震驚地看著教皇和陸迦抱在一起,眼珠子都快瞪掉在地上。


    教皇瞬間切換到原來的威嚴淡漠:「誰允許你不敲門就進來的?」


    「抱、抱歉!隻是我一時心急……」牧師迅速低下頭不敢看,結結巴巴地道,「加、加克亞騎士似乎不太對勁……」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牧師慌慌張張退出去的時候,甚至直接撞在了門框上,顯示出他內心究竟受到多大的衝擊。


    陸迦挑眉看了眼教皇:「這下你這位教皇名譽怕是要掃地了。」


    教皇扶額:「沒什麽,反正也不會做太久教皇了——倒是你最好去看一下加克亞。」


    陸迦一怔:「加克亞不是你自己?」


    「我恢複記憶了,但是……加克亞好像還沒。」教皇道,「而且他似乎共感到了我們做的……」


    陸迦:「……」


    這破世界到底怎麽迴事?


    ……


    陸迦見到加克亞的時候,加克亞死死盯著陸迦,滿臉的酸澀和委屈。


    還不等陸迦說話,加克亞就過來一把抱住陸迦,鼻子在陸迦身上嗅了嗅,臉色一變:「你吸過教皇的血了?」


    「……吸過。」


    「說好隻吸我一個人的血呢?」加克亞抱著陸迦的手臂力氣大到似乎要把陸迦的腰勒斷,眼睛都紅了,「你這個騙子!」


    陸迦一時竟然真的找不到該怎麽狡辯——他哪想得到加克亞居然沒有恢複記憶!


    現在他唯一慶幸的就是沒有真的在加克亞麵前強上教皇,否則加克亞怕是要瘋了。


    說的不行,隻能用做的了。


    陸迦心一橫,舍了臉不要,把加克亞的下巴掰過來,一口親了上去:「我身上有他的氣息?」


    「是!」


    陸迦手指撥弄著加克難楓亞的喉結:「那就用你的氣息覆蓋掉他的。」


    加克亞的唿吸變得粗重了一些,咬著牙道:「這可是你說的,我不會留情。」


    陸迦來之前特意吃了幾顆教皇提供的耐力和恢複力魔藥,做出捨命陪君子的姿態:「那就要看你多努力了。」


    ……


    加克亞十分努力。


    他們在這個房間裏整整呆了三天。


    陸迦這具身體被反覆折騰,後來甚至得靠吸食加克亞的血來維持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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