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學外語


    “青葙?”


    顧青葙的反應在吳三沛的意料之外。


    顧青葙努力保持平靜語氣,:“我姐給你灌了啥迷魂湯,你怎麽能信她的話呢,她是個啥孬貨三沛哥你心裏沒點數嗎?”


    網上的生意?顧青葙一聽就認為吳三沛被顧清蘘忽悠了,說出的話格外難聽。


    從小到大,有關她們姐妹二人,顧青葙她從大人口中聽到的評價一直兩極分化。就連親生父母都不止一次直言姐姐顧清蘘是個“孬貨”。


    顧家一家的親情毋庸置疑,幾年後顧清蘘結婚,顧父幾乎把大半輩子積蓄都用給她做了嫁妝,更沒問吳三沛要一分彩禮。可這不妨礙他們對顧清蘘這個網癮少女的認知,其屬於他們不願麵對的教育失敗產物。


    耳濡目染之下,顧青葙對自己姐姐也沒得半分敬重。


    吳三沛勸慰道:“青葙,你冷靜,我做的生意和你姐沒有關係。”


    顧青葙愈發激動:“她是我姐,她什麽得性我一清二楚。三沛哥你沒了館子,日後靠什麽賺錢養家,難道你真指望我姐打遊戲賺的那幾個子?說不定哪天就去喝西北風了!”


    顧清蘘作為女兒叛逆不聽話,作為姐姐沒個正經,作為妻子更是洗衣做飯樣樣不會,一點都不會體貼人。


    除了和自己長得一樣漂亮外,顧青葙再琢磨不出自己姐姐能有什麽優點。


    吳三沛歎息一聲,挑開話題:“吃飯吧,吃完咱迴去。”


    他不想再這個話題的上做過多討論,顧家一家對顧清蘘的認知已經成了偏見,短時間內難以改變。


    顧青葙生起了悶氣,不再說話,吳三沛起身前去結賬。李堂再三推辭,死活不肯收下吳三沛的百元大鈔,並來了一句經典。


    “你是不是不給師兄我麵子!”


    吳三沛哭笑不得,還不等他開口拉扯,店內又走入兩名客人,瞬間吸引了全場目光。


    “老外?”


    2000年時,洋鬼子是個稀罕物,任誰瞧見都會好奇的多打量兩眼。


    進門的老外是兩個中年白男,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穿著樸素簡單,背著寬大旅行包,年紀都在四十左右。


    “尼號。”瘦老外用蹩腳的中文開口招唿。


    “你好,請問要點啥?”李堂頭迴接待老外,顯得有些緊張。


    顯然老外的中文並不足以溝通,嘴裏中英文摻雜,聽起來像說天書。


    李堂愣在原地,吳三沛上前將他拉到身後,朝老外微笑開口:“尼號,i''m d to serve you。”


    “thank……”


    老外雙手合十,感歎過後,開始和吳三沛交流點單。


    吳三沛最遺憾的事情,莫過於僅僅高中畢業,所以他一直對知識充滿渴望。上輩子做菜之餘,他喜歡閱讀書籍,功成名就後還給自己請了個私人外教。


    當然,是正兒八經的那種!


    餐廳開設海外分店時,他在國外親力親為,待了足足一年,口語發音不說有多標準,基本交流還是沒問題的。


    應付好老外,吳三沛重新坐迴顧青葙麵前,顧青葙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三沛哥,你英文這麽好?”


    吳三沛謙虛道:“懂那麽一點。”


    “這叫一點?”


    顧青葙心裏還是有數,吳三沛和老外談笑風生,足足十來分鍾沒帶卡殼的,她英文老師口語估計都沒這沒麻溜。


    吳三沛想起顧青葙上輩子高考就折在了外語上,不由心思一動,壞笑道:“青葙,以後三沛哥有空,給你補補外語咋樣。。”


    “真的?!”


    顧青葙喜上眉梢,學外語是其次,但這可給了她一個正兒八經去姐姐家的理由。


    吳三沛嘴裏砸吧兩聲道:“我騙你幹嘛,談不上教,你有不懂的來問我就行。”


    “我要是隔三差五老去你那,我姐不會嫌我煩吧。”


    “你管她幹嘛,咱們正兒八經學外語,她能說啥。”


    “是嗎……”


    顧青葙眨巴著眼睛,總覺得說這話的三沛哥一點也不正兒八經,尤其那眼神,好似一直在往自己白花花的小腿上瞟。


    借著酒勁,顧青葙夾起一塊五花肉送到男人嘴邊。找了個隻有吳三沛能看見的角度,將裙擺往上提了提,露出一段光潔白皙的領域,一點點挪到吳三沛身邊,直至感受到男人粗糙大手若即若離的磨砂感。


    “三沛哥,你嚐嚐這肉。”


    “不錯,真滑溜……”


    酒足飯飽,吳三沛同顧青葙起身離去。臨走前他不忘交代李堂將擴大店門的想法繼續下去,並千叮萬囑自己師兄不要酒後開車。


    李堂不明白吳三沛突然說這幹啥,不過還是點頭答應,記在了心裏。


    吳三沛沒忘顧清蘘要的炒粉,順帶又瞟了一眼那瓶鹿血酒,一起打包帶走。


    最近用不上,可不代表日後用不上。


    顧青葙頭迴喝酒,坐在店裏還沒什麽感覺,一走出燒烤店才發覺自己小腦袋瓜裏暈乎乎的,走起路來腳下發軟。


    她意識到,自己醉了。


    吳三沛也發現了這一點,看著臉龐發紅,一臉嬌憨樣的顧青葙,他心裏莫名的有些緊張自責。


    日後能喝,可不代表現在千杯不倒,自己還是托大了。


    “青葙你是第一次喝這麽多酒吧?”


    吳三沛的緊張寫在臉上,顧青葙既意外又歡喜。為了不讓自己三沛哥愧疚,她選擇撒了個小謊。


    她衝著吳三沛傻乎乎的笑俏皮的伸出兩根手指:“我沒事,三沛哥,我以前和同學一起的時候喝過兩瓶啤酒呢!”


    “對,足足兩瓶!”


    喝醉的姑娘撅起粉嘟嘟的小嘴強調確認,那可愛模樣讓吳三沛心裏樂嗬嗬的,男人自己都沒發覺嘴角在微微上揚。


    “三沛哥,你也喝醉了麽,你的臉也好紅啊?”


    吳三沛同外國人交流時,顧青葙偷偷往他杯裏倒了半杯鹿血酒,也不知道他喝沒喝出來味道,兩人就順著來時的路往家裏慢悠悠的走去。


    吳三沛的臉倒是不紅,而是從胸口裏蔓延出兩條赤紅的霞順著脖子攀附在了耳根上。


    “沒。”


    吳三沛隻吐出一個字不再說話,鹿血酒的味道和啤酒天差地別,他當是自己顧青葙的惡作劇,沒有拆穿,也沒有多提。


    “汪汪汪······”


    就在兩人穿行過一條胡同時,許是聞到了二人身上的肉味,院牆裏頭傳出一陣瘋狂的狗叫。


    黑燈瞎火,顧青葙被狗叫嚇得驚慌失措,本能一把抱住吳三沛胳膊。


    “怕啥,有牆隔著呢,狗過不來。”


    吳三沛開口安慰,感受自己胳膊被顧青葙抱在懷裏,壓迫著那超前發育的軟糯。


    “原來這丫頭高中就發育這麽好了。”


    一股勁上來,心頭的火熱突然讓吳三沛多了一份火氣,前世和顧青葙相處的旖旎畫麵在腦中顯現,手臂上加重了幾分力道。


    顧青葙身體一陣酥麻,不由得又軟了幾分,忘了鬆手放開,腦海裏始終盤旋一個念頭。


    “三沛哥的身體,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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