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忙活了一個白天,好不容易將小麥都脫粒好,打算明天再將這金黃的麥子鋪在前院的塑料布上晾曬。


    今天的風裏已經不帶濕度,房間裏的鏡子上也沒有水汽,要不然這麥子還得進烘幹房去一點點烘幹。


    可還沒有等到明天,半夜院子外頭傳來的一聲巨響,驚的兩人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兩人都還迷瞪著眼,互相看著對方,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樓下睡著的四隻狗子就汪汪汪的叫喊個不停,直接衝到了前院裏,可又沒敢從狗洞鑽出去。


    兩人快速翻身下床,還沒等站在窗前查看情況,一聲更近距離的撞擊聲又傳到兩人的耳朵裏。


    趙葉青這下子完全清醒了,兩步衝到窗前看向外頭——


    皎潔明亮的月光灑在地上,剛睡醒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看著外麵的景象十分清晰,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子出現的那幾隻不速之客。


    五頭大野豬!


    這五頭是趙葉青在山裏這幾年看到過最大的野豬了,以前那些要麽是在惡劣環境下被餓的瘦骨嶙峋的,要麽是年歲不大還僥幸活著的。


    她都傻了,嘴裏忍不住的發出驚歎:“我的天,這得有四、五百斤吧?”


    可能是因為現在的氣候條件好,到處都不缺吃的,這些野豬長得膘肥體壯,穆奚看著遠處那被撞碎了木圍牆和糧食地旁邊一樣碎掉的木圍欄......


    這野豬的戰鬥力已經不言而喻。


    衝進了玉米地的野豬瞬間糟蹋了兩排玉米,被踩得倒下的玉米杆隻能獻出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果實。


    這能忍??


    兩人這下子動作極快,一人拿槍一人拿箭,為了拉近距離到了樓下爬上院牆,彈藥齊發直接打中了正大快朵頤的野豬。


    野豬發出了一聲慘痛的哀嚎,剩下的野豬也注意到了突然出現的人類,後蹄子蹬地直接又撞碎了靠近院子的那一麵木圍欄,一頭撞在了水泥院牆上。


    這院牆原本就隻是水泥澆築的,中間既無鋼筋也無磚塊,當初就隻是圖個方便,搭建迅速還能拆卸移動。


    可實在是經不住撞擊,這五百斤的大野豬直直撞過來,才一下就出現了裂痕。


    穆奚的子彈又上了膛,‘pangpang!’兩槍,首當其衝的那頭野豬被打中了要害,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


    許是見到同伴倒下,反而刺激了後麵的野豬,撲過來又撞在了院牆上。


    趙葉青眼瞧著一大塊水泥斷裂塌下去,心裏怒罵當初的自己做的是個什麽豆腐渣工程,被穆奚拉著快速後退,下一秒一聲巨響,院牆倒塌。


    倒塌的瞬間穆奚預判了野豬的位置,直接兩槍打中了前胸的要害,這個地方打進去就是肺部,再大的野豬都抗不過這一槍。


    幾隻狗子見到野豬受傷,撲上去直接咬住了它的脖子,讓它來不及過多掙紮當場就咽了氣。


    五頭野豬死了倆,還傷了一頭,剩下的兩頭終於往後退走,受傷的跑不快,被衝上去的小黑咬住了背脊。


    這個進攻方式十分眼熟,趙葉青懷疑這是上次和狼群打鬥的時候,小黑和糊糊雪餅它們學的。


    剩下的狗子衝上去幫忙,把那頭受傷的也留下了。


    幾分鍾之後,周圍恢複了平靜。


    淩晨三點,草甸上多了三頭野豬屍體和滿地的建築殘骸。


    趙葉青坐在院子裏眼神裏都有些茫然,半個小時之前她還在夢裏,半個小時之後家裏碎了四麵牆,多了一千多斤野豬肉。


    這野豬生命力極強,就算已經是必死,也能掙紮著差點站起來。


    兩人拿著刀過去給它們抹了脖子,趙葉青怕著血腥味引來別的動物,現在圍牆又被撞破了,更加危險。


    今晚要不是家裏一層一層的圍牆頂著,手裏又還有槍,肯定又是一場惡戰。


    她走到旁邊把木圍牆上麵一串燈都打開,希望能震懾到附近的動物不要過來。


    兩人今晚是別想睡覺了,一直忙活快到天亮的時候,幾頭野豬才被處理完。


    留了幾斤肉解饞,又弄了幾十斤當做狗糧。


    然後趙葉青站在闊葉林外頭,舉著喇叭,喊了半個小時糊糊雪餅,嗓子都快要冒煙的時候它們終於出現了。


    原本的那幾隻雲豹幼崽已經長大,連糊糊都找了個伴兒,一下子七八隻雲豹出現在木圍牆外頭,要不是糊糊雪餅已出現就撲上來貼貼,趙葉青還真不太敢套近乎。


    這是個什麽大家族,看著都嚇人。


    上千斤的野豬肉都扔給了它們,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了這些肉,不知道是不是趙葉青的錯覺,隻覺得那些沒有見過的雲豹臉色都緩和了些。


    穆奚忍不住笑出了聲:“趙老師,您還會看豹子的臉色呢。”


    趙葉青沒客氣的給了他一巴掌,拍在背後那最挺翹的部位,一下子他就老實了。


    兩人幫著把野豬肉都扔到闊葉林的邊緣,讓雲豹們自己吃,趙葉青擼了兩把糊糊和雪餅就迴去了。


    沒力氣再去檢查玉米地的情況,迴到家裏吃個早飯才勉強找迴了些精神頭。


    圍牆沒有修補好,兩人就是再困也不敢就這麽去睡覺,要是平時就算了,現在院子外頭的血腥氣還沒散呢,穆奚洗了一把臉,把困得迷迷瞪瞪的趙葉青趕到房間裏去睡覺。


    “你先去,到了下午我再去。”


    趙葉青略一思考就同意了,拖著不去兩個人都得受罪。


    穆奚趁著趙葉青去睡覺的時間,把院子外頭野豬散落的血腥味給衝刷掉,幾桶水不斷衝下,猩紅的血水順著泥土的縫隙流到土地裏。


    這時候才去檢修破碎的木圍牆。


    原來修建圍牆的木板不算厚,被撞擊隻有大約有兩米寬的麵積碎裂了,連帶著旁邊一兩米的地方也都有了裂痕,約摸三塊木板的長度都需要更換。


    穆奚心裏有了譜,又走到糧食地的旁邊,把還完好的糧食地圍欄木板給拆下來替換到外頭的木圍牆上去了。


    趙葉青一個人在家睡覺他肯定是不能出去弄木材迴來的,可到下午的時候他去睡覺又不能放著趙葉青一個人在無遮無攔的院子裏待著,隻能先拆東牆補西牆。


    趙葉青起來之後看著已經修補好的木圍牆,又看到穆奚那滿是紅血絲的眼睛,心疼得忙把他趕去睡覺。


    然後才去看玉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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