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部分家具搬到樓上去,包括衣櫃,床,書桌和椅子。


    原先放在1樓的一些裝飾品也都搬到了2樓。


    可就這麽看還是有些空落落的,一樓也變得空落落的,狗子們倒是很開心,它們的玩耍範圍又更大了。


    兩人入住二樓幾天,發現確實比一樓好了很多,沒有那麽潮濕,每天開一會兒空調,整個屋子裏還算幹燥。


    前提是不能開窗。


    外頭的濕氣還是比較重,兩人第一天入住的時候不小心開了會兒窗,發現的時候瓷磚地板上已經有一層水汽了。


    趙葉青在屋角落放了一個藤編的籃子,裏麵是了一籃子幫助除濕的木炭。


    屋子裏的地板被擦拭的幹幹淨淨,鋪過瓷磚之後好打理很多,有一些地方撬瓷磚的時候碎裂了,就用水泥把縫隙給填補上。


    地麵雖然看著有些不整齊,很多縫隙歪七扭八的,看著像是不規整的大理石紋路,可每一條縫隙兩人都用砂紙仔仔細細的打磨平整,在屋裏赤腳站在地上也不會覺得硌腳。


    趙葉青剛搬到二樓來,看每一處都很新鮮,仔仔細細的把角落的灰塵都擦拭幹淨。


    雖然生活沒有那麽一帆風順,可兩人還是每一天都努力把日子過好,她喜歡這種感覺。


    從2樓的陽台望出去整個屋子的後院盡收眼底,還能越過越院牆看到外麵新種下的竹子。


    竹子的適應能力很強,現在已經生長良好,還長出了不少枝葉,距離院牆約50米左右的距離,隻要不讓竹林往家的方向長,枝葉就伸不到到院子裏來。


    二樓的臥室對著前院也有一個窗戶,從這裏往外望能直接看到前院外麵的糧食地,穆奚正蹲在田螺池旁邊撿田螺。


    走進院子的時候,抬頭看見二樓窗戶後的趙葉清正笑著衝他揮手。


    他也不自覺的扯起了嘴角,眼睛裏都是自己也沒意識到的光,提高了聲音喊道,“快下來吃東西了。”


    這段時間田螺池子裏的田螺都快多的裝不下了,昨天才從池子裏撿了一小盆,泡著吐沙今天又撿出來了一小盆。


    穆奚把今天撿的放清水裏泡著,將昨天那一盆已經吐沙完畢的拿出來刷洗幹淨剪掉尾部,看趙葉青進來對她道:“我炒一盆田螺吃著玩兒,你去幫我扯幾片紫蘇葉子吧。”


    趙葉青走到院內大棚的旁邊,扯了幾張紫蘇葉,又扯了幾張假蔞葉子,洗幹淨拿給穆奚,“一起炒香味比較足。”


    這次的炒製還加入了發酵好的剁椒和酸筍,先將田螺炒幹水分,把田螺往鍋的四周扒拉開,中間重新淋油,油熱後把剁椒和切好的酸筍放進去熱油爆香。


    翻炒兩分鍾之後再把四周的田螺也和進去,淋上一小碗開水,加入調味料之後蓋上蓋子悶。


    在揭開鍋蓋的時候,整個屋子都是螺螄的鮮香和酸筍剁椒的酸辣香氣,光聞到都要流口水了。


    這個味道讓趙葉青想到了前年兩人做過一次的鮮椒酸辣兔,是在原本鮮椒兔這道菜的基礎上,再加入了剁椒和酸筍藠頭之類的泡菜。


    趙葉青嗦著田螺,感受著這股濃鬱霸道的酸辣,有些懷念道:


    “之前還以為我再也不想吃兔子了,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又有點想吃了,一會兒我去草甸上獵兩隻迴來。”


    趙葉青換好衣服出門的時候才中午,她是騎著馬出去的,穆奚就在家裏的田間地頭打理雜草。


    除了打理雜草之外,還得給每一塊糧食地之間多增加排水溝,現在這天氣的濕度高,每天都要下雨,剛長出來的作物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漚根腐爛。


    除了增加排水以外,還得在植株附近的土地上多鑽幾個孔幫助透氣。


    時不時在土地上有看到長得漂亮的苔蘚,他就小心翼翼的把一整塊苔蘚給鏟起來,在小陶盆裏麵裝上泥土把苔蘚放在上麵,做成一個小型的苔蘚盆栽。


    穆奚發現趙葉青這段時間還挺喜歡這種盆栽的,可以拿到二樓去給她當裝飾。


    今年的氣候相較於前兩年都算是好的,不冷,也不是很熱,溫度也算正常,不會有往年那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不知不覺都10月底,快要進入11月份了。


    這段時間到了正午的氣溫也僅僅隻是從三十六七度降到了三十四五度而已,新播種的玉米和小麥的分蘖期已過,油菜花也逐漸凋落準備結油菜籽。


    今年這油菜籽的產量肯定是比去年高的,過段時間還得抽個空把菜籽油給榨了。


    說到榨油,穆奚忽然想起已經一年多了,上一次給去雲霧山采到茶果迴來榨油,得到那一點茶枯給趙葉青洗頭,現在早就用完了。


    今年趙葉青洗頭用是附近一個名為媱族的少數民族傳出來的土方子,那個地方的女孩兒是出了名的頭發好,頭發最長的都已經拖地,又黑又直又油亮。


    土方子就是用淘米水來洗頭,但是這淘米水不是普通的淘米水,而是用一個鍋裝入一大鍋的淘米水,然後就放在火塘邊上烤著。


    熱度會讓淘米水不斷發酵,發酵後的淘米水再舀出來洗頭,消耗掉的一部分在用新的淘米水補充進去。


    循環往複,保證鍋裏麵的淘米水都是新舊混合,不斷發酵,就像是有一些老字號鹵菜店留下的老鹵,越久越香,越久越沉,效果也越好。


    就是不會怎麽起泡泡,用起來還不如茶枯的洗感好,而且再好的東西用久了,它的效果也會遞減,最好能有兩到三種東西交替著用。


    可現在去鬆樹林往山下走的那條路上已經有一個大boss等著了,想要去的話,除非找到除它領地之外的另外一條路,才能到山腳下進雲霧山去。


    腦子裏一邊想著事情一邊手上幹活,不知不覺活就幹完了,抬眼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下午3點。


    照理來說,以趙葉青現在的技術,一個多小時獵兩隻兔子迴來應該問題不大,可已經去了快三個小時了還沒迴來。


    走到魚塘旁邊衝刷掉鞋底的淤泥,拿起對講機正想問一下趙葉青的情況,手裏的對講機就先一步發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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