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掉樹上的樹枝也是可以的,不像是整棵樹那麽大,砍迴來之後烘幹也比較簡單,或是加點油燃燒,後者就是煙大了些,也沒別的毛病。


    今年的積雪其實還沒有去年的那麽厚,去年最厚時候已經到大腿中間了,今年也就是膝蓋上下。


    可今年就是比去年還冷得多。


    即使是現在天亮了,穆奚把手表放在室外測試溫度,手表也依然是停滯的狀態,就像是手機卡頓了一樣,一動不動。


    要想等到積雪消融肯定是等不到了,從庫存來看,最好是盡快出去把柴弄迴來。


    兩人將鍋架在火灶上,等水燒開之後往裏扔了幾十個餃子。


    趙葉青一個冬天下來,食量已經從一頓七八個餃子變成了一頓二十個餃子。


    一開始氣溫沒有那麽冷的時候,兩人在家裏又不幹活,消耗得也少,她一頓五六個餃子就飽了。


    後麵氣溫驟降,加上天變黑,情緒原因和身體抵禦嚴寒的需要,讓她食量逐漸增加,現在一頓二十來個也隻是早餐,中午還能再多吃幾個。


    水煮餃子最簡單,吃完了餃子還能再喝點餃子湯暖身體。


    趙葉青輕輕咬破餃子皮,聞到裏麵的味道是自己最愛的豬肉白菜餡,小口小口往咬開的洞口裏吹氣。


    吹著氣兒間隙抬眼問穆奚,“那咱們一會出去?”


    說實話她心裏還是有點不踏實,生怕睡一覺起來明天天又黑了。


    穆奚心裏也懸著,想想也點頭,“那就今天去,我一會準備準備,狗子就不帶了?”


    “不帶了,天氣太冷,出去一趟別還弄感冒了。”


    反正不往白樺林去,也不去鬆樹林,就在屋子後頭的緩坡底下,離得也不遠,野生動物也比較少。


    缺點就是樹也少,更多是灌木叢和年份不高的小樹。


    兩人吃完餃子,穆奚將槍拿出來檢查保養,確定這次不會再出現卡膛的情況才背在背上。


    趙葉青也背上了穆奚做的長矛,這長矛可比之前她自製的那個好多了,矛頭是狼骨磨的,當時屋外環境惡劣,一時之間沒法弄鐵水來澆築。


    骨製的矛頭被開了刃,磨得鋒利無比,一點兒不比刀差,長矛的長度根據趙葉青的體型來設定,長度正好,不會出現太長而不好受力的情況。


    有了武器背在身上,莫名就多了幾分安全感。


    這一趟出門兩人都不是很緊張,考慮到距離不算遠,打算先把路上的積雪清理一下,這樣搬運的時候也比較方便。


    要弄到足夠支撐到積雪融化的木柴,一時半會肯定是弄不完的,加上這邊的位置木柴數量不會很多,所需的時間可能還得加長。


    一趟盡量多弄一點,也能少來迴幾次。


    還是那句老話,要致富先修路,把路弄得好走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把雪橇車拉出來拖著走。


    前段時間持續降溫後,時不時下雪時不時吹風,加上沒有太陽照射,這積雪十分柔軟,隻能把雪往旁邊清理掉大半,路上的踩嚴實了才好拉雪橇車。


    不過第一趟過去的時候,兩人不打算先修路,先看一看緩坡底下有沒有足量的木柴,要不然把路一修過去發現啥也沒有,兩人也白瞎了功夫。


    打算從院子的後門出去,可走到後門也費了一番功夫,後院一直沒怎麽走動積雪從未清理過。


    把堵塞住門的積雪清理掉,打開門,門外的積雪唰的又倒了下來。


    又把倒下的積雪清理掉之後兩人走出去才能把後門關上。


    先不管這一趟出去會不會遇到危險,起碼趙葉青現在的心情是極好的。


    她已經將近小半年的時間被困在那小小的屋子裏,這一趟出門即使天氣還是很冷,依然掩蓋不住她的開心。


    穆奚聽到身後的人哼著小調,歌聲從綁匪帽裏傳出來,顯得有些悶悶的,可曲調輕快明顯是心情很好。


    感受到身後的人情緒的喜悅,穆奚臉上也被帶出了笑容。


    兩人在在雪地裏行走,一腳下去積雪就覆蓋到了膝蓋,挪著步子往前本應十分艱難,可一人哼著輕快的小調,一人在前笑著聽,這路好像也沒有那麽難走了。


    穆奚走在前頭開路,趙葉青在後麵沿著他的足跡走,基本上都碰不到什麽雪,走的久了怕他膝蓋受不住,有些擔憂的問:


    “冷不冷?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或者換我走前麵?”


    穆奚停下來搖搖頭,扯過腰間的暖水壺喝了一口,“不用,這褲子外邊用獸皮加固過了,不冷。”


    穆奚的這一條褲子在小腿到膝蓋到大腿中間的這一段,多縫了一層獸皮,獸皮在膝蓋上下都分了段,既保暖又不影響走動。


    他喝了一口水之後又把壺遞給趙葉青,“快喝一口,這才出來多久,開水放在這個壺裏就隻剩下點溫熱,再過一會兒說不定都變冰水了。”


    趙葉青接過水壺,拉起自己的綁匪帽喝了一口又趕緊把帽子遮下來。


    這出門已經半個小時了,原先十來分鍾就能走到的地方,現在才走了一半多。


    兩人要加急步伐往前走,好不容易走到緩坡,往坡下一看……


    積雪掩蓋掉了大半灌木叢,露出來的灌木叢已然蕭條,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


    就連旁邊那些樹齡稍小的樹木,樹葉也全都落的一片不剩。


    趙葉青仔細看了看離他們最近的一棵小樹,總覺得有些不對,抬手扯過樹枝想拉近一點看個仔細。


    沒想到就這輕輕一扯,連帶著底下約摸小腿粗細的主樹幹也整根斷裂下來。


    這一動靜嚇得她一鬆手,樹倒下來砸在雪地裏,濺起了鬆散的雪花。


    “這樹被凍死了?”


    穆奚點頭又搖頭,“和氣溫有關,估計和之前的極夜也有關。”


    沒有光氣溫又低,能活下來的植物估計寥寥無幾。


    這棵樹木穆奚有印象,之前過來燒炭的時候,幹活有些熱了,他還把外套脫了掛在這棵樹上。


    入冬之前它還生機勃發,冒出了好些新葉,現在卻已經枯死在這雪地裏。


    動物也好,植物也罷,就連人也是一樣,若是從未與自己發生交集,見到他的死亡隻會歎一聲可惜,可一旦與自己發生交集,不管是什麽物種,見到他死去的時候都會心生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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