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雞味道濃鬱,肉質也不像新鮮的雞肉,紅色的肉質一絲絲的,越嚼越香。


    經過雞湯燙熟的青菜,飄在湯鍋的麵上,夾起來的時候表麵裹上了一層黃色的雞油,口感爽脆,清爽中又帶著雞肉的香氣。


    煮熟了的葛根不像生吃那麽甜脆,這野生葛根燉煮後變得又粉又糯,像是在吃山藥又像是在吃鄂省的粉藕。


    鍋裏煮了不少葛根,好吃又管飽,兩人一人一小碗米飯,再吃完一鍋葛根和雞肉之後,就撐的肚圓。


    狗子在旁邊口水流了滿地。


    趙葉青把沒有吃完的湯拌上米飯,鍋裏給它們煮的雞肉撈出來,用刀剁成塊平均分配好,才放進了它們的碗裏。


    屋子裏香氣縈繞,順著窗戶的縫隙就飄了出去。


    穆奚正好收拾碗,在月光下發現了那抹紅色的身影又在院子外頭一閃而過。


    和趙葉青說,她停下擼狗的動作。


    “這狐狸該不會是賴上咱家了吧?”


    可雞舍封閉的好好的,兩人也不擔心雞的安全問題。


    等到了一早,穆奚去給家裏的動物喂食,發現雞舍的周圍並沒有狐狸的腳印。


    它的腳印幾乎都集中在廚房的周圍。


    兩人睡前留了個心眼,把廚房的門窗關的嚴嚴實實的。


    明顯在廚房的窗台下麵,腳印最為雜亂,估計是在這裏徘徊很久,實在進不去才離開。


    趙葉青起來洗漱,聞言吐掉嘴裏的泡沫道,“肯定是我做飯太香,狐狸都上鉤了。”


    穆奚點頭應是。


    兩人吃過早飯,穆奚把泡著葛根粉的水給舀出去,底下的葛根粉沉澱的很厚,雪白雪白的,沒有一絲雜色。


    趙葉青把家裏最大的紗布拿出來,用竹條釘了一個十字架,繩子掛在了房梁上,垂直懸吊著十字架。


    紗布的四角都綁在了十字架的四個角上麵。


    固定在了裝著葛根粉的水缸上頭。


    穆奚把濕潤的葛根粉用大瓢撈出來,放在了吊著的紗布裏頭濾水。


    處理好家裏的事情,趙葉青把小紅牽出來,兩人帶上工具出發去林子裏砍柴。


    去的還是鬆樹林,找一棵鬆木做一窯鬆木炭。


    如果不是山體滑坡了,用那一片林子裏的青岡木做更為合適。


    之前砍柴的時候,穆奚就把鬆樹提前砍倒了幾棵,鋸成小段放在這裏,現在隻需要砍成小塊,讓小紅拖著運迴家。


    到了家附近的緩坡,穆奚把木柴卸下來,準備挖磚窯,趙葉青就帶著小紅先迴家。


    迴到家小紅明顯十分不開心,十分抗拒趙葉青把它關迴馬廄的舉動。


    眼神裏都好像在譴責她昨天答應帶它出去玩,沒想到就出去了這麽一會就迴來了。


    怎麽拖都拖不進去,最後她放棄了,牽著小紅走迴了緩坡。


    穆奚已經在緩坡處刨開了一個洞,見她牽著馬又迴來,就猜到了怎麽迴事。


    “先讓它自己在附近玩吧。”


    趙葉青點頭,拿了鋤頭幫忙挖洞。


    兩人把麵前的土坡挖出了一個半人高的洞,又在洞的兩側開了兩個小洞,小洞約摸有一個張開的巴掌大小。


    穆奚拿起鏟子,在洞的正上方也開了一個洞。


    下麵的兩個小洞是進氣口,上麵的一個小洞是排煙口。


    等到洞挖完了,穆奚就把木柴都堆了進去。


    木柴之前天氣好的時候就曬幹了,現在下雪後自然就打濕了。


    不過製作木炭,濕柴要比幹柴更好一些。


    幹柴控製不好容易在還沒有變成木炭之前就燒成灰,好處就是燒的很快,一天多就能燒一小窯。


    濕柴容錯率比較高,出炭率也高,就是要控製好火在裏麵持續燃燒,保證不熄滅。


    就是比較費時,得燒個三四天。


    趙葉青把撿的幹燥鬆針和鬆果遞給穆奚,用來引起火。


    濕柴不好點燃,外頭得加一圈幹柴,等到幹柴燒起來,兩人連忙吹氣扇風,等到火苗逐漸點燃濕柴,再將穆奚提前物色好的一塊大石板蓋在洞口。


    石板四周用摻了水的濕泥巴糊起來。


    濃煙從縫隙中飄散出來,兩人借助濃煙查缺補漏,除了最上頭的洞,底下哪裏冒煙就用泥巴堵住哪裏。


    直到大洞口不再有煙氣冒出,才算初步成功。


    接下來的時間裏。


    穆奚每天除了在家裏準備製作浴桶的木材,就是在看炭窯的火。


    見到煙多了,就趕緊把底下的進風口給堵住,等到煙慢慢變小了些,就把上頭的洞也堵起來。


    木柴到了這一步就會在洞裏慢慢碳化。


    三天後,摸著炭窯的溫度已經逐漸降低了,也就到了能夠開窯的時候。


    把上頭糊著的泥巴挖開,沉重的石板挪走,裏麵原本堆的滿滿的木柴已經消失。


    隻在洞底留下了一堆黑色的木炭。


    穆奚拿了一個用手掰斷,木炭碳化的很好,顏色是沒有雜色的烏黑,兩塊木炭敲擊,發出了清脆的金屬音。


    趙葉青把提前準備好的大竹筐拿過來,兩人把洞裏的木炭都裝在了裏麵。


    約摸有三十斤左右。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燒炭,炭窯不大燒的不多,不知道隻供給雞舍和羊圈能用多久。


    抽時間還得再燒一窯。


    木炭拿迴家,放在了原主屋裏,正好裏麵是糧食和幹貨,木炭放在裏麵還能除濕防潮。


    這三天,不僅是木炭燒好,晾幹濾水的葛根粉也做好了。


    一大坨葛根粉在紗布裏麵,幹了之後結成了一個籃球大小。


    穆奚拿著一個幹淨幹燥的盆接著,趙葉青把這一大坨葛根粉捧了出來。


    結的很硬,她拿了一把幹淨的菜刀,用刀像切土豆片一樣,把葛根粉一點點削下來。


    削下來還得磨細,穆奚把石搗洗幹淨,放在火邊烤幹,把削下來的葛根粗粉放進石搗裏麵,用粗糙的石搗內壁研磨。


    等到所有結塊都被磨散,再把粉過篩,直至細膩。


    拿了一個大罐子,把葛根粉都裝在裏麵,趙葉青裝了兩碗出來,才蓋上了蓋子。


    碗裏的葛根粉先用冷水稀釋,再用熱水一澆,勺子快速調和幾下,碗裏的葛根粉就變成了半透明的粉色。


    散發出的清香味讓她有些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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