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阮似乎跟司徒傑很不對付,一上來就有點針對他的意思。


    這一點,讓苗雨很看不慣,覺得老阮很陰,還虛偽。’


    司徒傑的表現就很不錯,老阮說他, 他也不迴嘴,直接書一合,從上鋪下來,走了,出了寢室,不跟他玩兒了,一副懶得搭理你的樣子。


    這一下搞得老阮很沒麵子,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麽好,很尷尬的樣子。


    幸虧他在寢室還有點人緣,一個小個子跳了出來,笑嘻嘻地打圓場,主動對苗雨說:


    “我就不用麻煩阮哥了,我自我介紹,我叫無情,就住你下鋪,你睡覺不打唿嚕吧,我不打,你要打唿嚕的話,我這有種口罩,很管用的。”


    說著,無情就從自己衣服口袋裏往外掏東西。


    ‘無情?名字挺牛的啊,不知道怎麽個無情法。’苗雨看著這個全寢室最低,最瘦,名字卻最拉風的小子,笑了起來。


    苗雨覺得這小子挺有意思的,還沒等他掏出來,就笑著迴了一句。


    “放心,我不打唿嚕。”


    “那需不需要,洗澡票,學校賣3文,我賣5文兩張,很搶手的。”無情不甘心,掏出一打紙票對苗雨晃了晃,“咱們寢室的大哥們,很多都買了,你也買幾張吧。”


    “好,我買十張吧。”


    苗雨終於知道,無情是幹什麽的了,‘原來無情是在錢上無情’對這種人,苗雨也不討厭,真就掏錢買了。


    “好嘞,你收好。”無情做成了一單生意, 對苗雨的笑容更燦爛了。


    下麵一個人叫杜卡,是個黑皮膚外國人,此時的苗雨也基本對外國人免疫了,見他們跟見一般人沒差別。


    杜卡是個很虔誠地始祖信徒。而始祖教是第一帝國,唯一準許存在的宗教。


    始祖教,信仰的人不少,好像九斤就是個,隻是他沒有杜卡虔誠。


    老阮介紹完杜卡,杜卡雙手一合,對著苗雨鞠了一躬,然後用很柔和地目光,看著苗雨說道:


    “你好,願始祖保佑你,你我今天能在這裏相遇,都是始祖的安排,願你我共同努力,讓始祖的光輝永遠在元級大陸上閃耀。”


    “是,謝謝杜卡大哥。”


    被人嘲笑多了的人,一般有兩種表現,一種就是跟著學壞,想盡一切辦法去嘲笑別人。


    另一種就是清楚被別人嘲笑的痛苦,所以從不嘲笑別人。


    苗雨就屬於第二種。


    所以哪怕杜卡行為如此古怪,苗雨也沒有嘲笑杜卡的心思。反而很認真,很真誠地說了上麵的話。


    杜卡倒很有些修為的樣子,他並沒有因為苗雨的表現,對苗雨有什麽特殊反應,隻微微點點頭,就繼續做他自己的事兒了。


    此時屋裏隻剩下,一個苗雨不認識的人,他正看著苗雨,似乎在等待老阮介紹自己。


    可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一個人用背推開了門,然後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苗雨一看,驚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寢室還有一個老外。’


    不怪苗雨少見多怪,之前在勇字營寢室,滿寢室百十號人,一個老外也沒有,現在好了,小小一個班,十個人,就有兩個老外。


    並且這一個還是個黃頭發,藍眼睛的白人。


    這人一進屋就喊起來:“獸哥,水我給端來了,剛從井裏打上來的,舒服的很,你鍛煉完正好擦身子。”


    老阮沒有介紹那個正等著的人,反而先介紹起他來,用極小聲的聲音對苗雨說:“他是馬科夫,以後看好你的東西,這家夥手不幹淨。”


    “馬科夫,這是新來的兄弟,叫苗雨,你們認識一下。”提醒過苗雨後,老阮笑著衝馬科夫擺擺手。


    馬科夫把水盆放好,衝著苗雨很牛的抬了抬下巴,算是跟苗雨打過招唿了。


    苗雨一看他牛逼哄哄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別人牛吧,要不身體強壯高大,要不長相兇狠。


    他一個不占,普通身高,普通長相,牛的毫無道理,甚至有些可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不過苗雨還是客客氣氣的給他點點頭。


    最後終於輪到那個一直等的家夥了。


    老阮說:“苗雨,這是洛城,很好的兄弟,特別講義氣的。”


    洛城說話還有點幽默,聽老阮這麽介紹他,也不客氣,開玩笑,說:“那還用說,我以前就是義字營的,我們義字營的都講義氣,你呢,哪個營出來的。”


    “勇字營的。”苗雨迴答道


    “哦。。。。”那人不知道什麽原因,聽苗雨說是勇字營的,麵上露出些許遺憾,不過很快又笑著問道:“我老家是中州府洛城的,你老家哪兒的。”


    “洛城?”苗雨蒙了,洛城到底是個地名還是個人名?


    估計是看出苗雨的疑惑,洛城解釋道:“兄弟們開我玩笑,按我家鄉的名字,給我起了這個外號,我聽了,覺得還挺好聽的,又沒犯忌諱,還不忘本,就叫了這個名字。對了看你的長相,應該也是北方的吧。”


    對於石頭的老家,苗雨是查過登記表的,所以就點點頭說:“我是東河府的。”


    “哎呦,不遠,那更親了,以後都是兄弟了,有什麽事兒,就招唿,千萬不要客氣。”洛城很是豪邁的,大聲說著


    ,苗雨笑著迴道:“一定,一定。”


    就這樣,苗雨寢室全員齊備,第一次一起登場。


    老阮,火爆,大補丁,司徒傑,獸,無情,杜卡,馬科夫,洛城,再加上苗雨,一共十個。


    十個人,個個都是人才,苗雨反倒成了其中最不起眼的。


    除了長得普通外,還有個原因就是他年齡最小,隻有10歲,其餘九個都比他大,他成了寢室裏的小不點兒。


    不過小不點兒也就小不點兒的好處,就是有人關照。


    洛城就很關照苗雨。


    互相介紹完,寢室裏的人就開始為熄燈睡覺做準備了,一個個端著臉盆,帶著洗漱用品,去洗漱去了。


    預備學校雖然賣給了學生許多東西,例如床上用品,衣服等等,但牙粉,皂角粉這些洗漱東西,卻需要自己去買。


    苗雨來得匆忙,就沒準備,所以想著今天先湊活一下,等明天再去買。


    於是隻在井邊打了點水,洗了洗腳,迴到寢室,就準備睡了。


    可還沒等他躺下,馬科夫突然走了過來,這次他倒沒有裝牛逼,笑眯眯地說:“有牙粉沒有,我的用完了,借我點用用。”


    這可把苗雨跟整蒙了,‘怎麽迴事,剛見麵,還沒說過一句話,就來借東西,這明擺著是欺負人呢麽。’


    這種人苗雨見多了,隻要你稍微軟弱一點兒,以後肯定是沒完沒了了。


    所以苗雨一點兒也不慣著他,不屑地冷笑一下後,盯著他的眼睛,毫無畏懼地說:“沒有。”


    馬科夫似乎沒料到,苗雨會這麽強硬,明顯楞了一下,然後快速地瞄了苗雨一眼,然後立馬翻臉,黑著臉吼道:


    “用一下怎麽了,不就是點牙粉嗎?”


    他這態度,這可真是惹到苗雨了。


    ‘媽的,這是看我個子小,年齡小啊。好,我就愛收拾這種欺軟怕硬的人。’


    苗雨再次想到了他小時候的遭遇,一下子火就起來了,準備下床好好教訓,教訓他。


    可就在苗雨翻身從床上跳下來,站在馬科夫跟前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很實際的問題——今天早上叫了幹將了,叫不來人了。


    又看看馬科夫,雖然不算高大,但總比自己要強壯,自己估計不是對手。


    又想到他和那個獸關係不錯,而那個獸看起來就猛的很,自己在這兒沒一個熟人,估計打起來也沒人幫。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筆賬我記下了,等著。’


    苗雨的怒火一下子就少了很多,盯著馬科夫說:“真沒有,我還沒買呢。”


    “切。。。那你帶有什麽,有吃的沒有。”


    馬科夫本以為苗雨要怎麽樣呢,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表情更加輕蔑,得寸進尺,竟然開始翻苗雨的床。


    看到這一幕,苗雨實在忍不了了,抱著大不了挨一頓的想法,正要撲過去時,洛城突然喊了起來。


    “唉唉,別翻了,那是人家小雨的床,人家剛來,我的送你了,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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