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洲可是在顧思竹進門的一瞬間就醒來了的。


    他十分確定,自己的被子蓋得好好的,明明是有些人自己掀開鑽進來的……


    不過顧思竹肯定不會承認……


    所以陸星洲隻能學著顧思竹,同樣倒打一耙:


    “意誌不堅定的是你,敞開個被子都能被勾引……要是我脫個衣服,你豈不是要強上我?……流氓!”


    流氓顧思竹瞪大了眼睛。“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麽了?”陸星洲調笑道。


    “好吧。”顧思竹在短暫的驚愕後接受了這個事實,甚至提出了一個新的建議:“那你現在脫一個我看看,看我能不能忍住?”


    陸星洲失笑。“說你是流氓,你還真耍起流氓來了?”


    “哼哼,不耍豈不是對不起‘流氓’這個稱號?”


    陸星洲抽出自己已然麻木的胳膊,順勢捏了一下顧思竹的臉,十分堅定地拒絕:


    “不脫。”


    顧思竹立馬捏住陸星洲的衣角,作勢要掀開:“你不脫,那我自己脫!”


    “給你能的。”陸星洲按下顧思竹的手。“還想不想下床了?”


    陸星洲這話威脅意味十足,顧思竹‘嘿嘿’兩聲,趕緊放開了手。


    “那待會咱們下床了去做什麽?”顧思竹討好似地問。


    陸星洲略微想了一下,說:“你不是想學射箭嗎?去?”


    “好啊。”顧思竹立馬點頭答應。“你來教我?”


    “當然。”陸星洲捏捏顧思竹的耳垂。“教射箭的姿態多親密啊,讓別人教你……你想氣死我就直說。”


    “你怎麽那麽小氣,正常的教學行為你也吃醋。”顧思竹抬起小腿,勾住陸星洲的。“那我以後跟人拍吻戲……”


    陸星洲想象了一下那副場景,立馬覺得受不了,連忙把人往自己懷裏帶,咬著牙說:


    “不拍吻戲不行嗎?”


    “那誰能說得好?演員嘛,肯定是不能太挑戲的……”顧思竹一本正經地說。“做一個演員,連吻戲都不會,那她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演員。”


    陸星洲被她這番說辭說服了,十分憋屈地說:


    “那你別讓我知道你拍了吻戲,我也不看你的吻戲!”


    不知道就當沒有,嗯,這個解決方法很完美。


    顧思竹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說:“這怎麽能行呢?哪有男朋友不支持女朋友的劇的?連男朋友都不肯看,難道觀眾肯看?!”


    看著顧思竹這誇張的神情,陸星洲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著了她的道。


    惱羞成怒之下,陸星洲直接將人禁錮在自己懷中,以防止人竄逃。


    “小流氓,看我吃醋你很開心?”


    顧思竹昂起頭,笑意盈盈地看著陸星洲:“開心,因為我也喜歡吃。”


    陸星洲:“沒見你為我吃過醋。”


    “那是你不肯讓我吃……”顧思竹摸上陸星洲腹間肌肉。“不如,給我嚐嚐你嘴裏的醋味唄?”


    陸星洲眼神變得幽深,問:“怎麽又來?真不想下床了?”


    “哼哼,床下哪有床上好玩?”


    有了顧思竹這句話,陸星洲也不再忸怩,立馬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印上自己的唇。


    他有些急切地撬開顧思竹的牙關,勾著她的舌尖一起起舞,掃過腔內每一處,攝取她嘴裏的空氣。


    這是一個侵略意味十足的吻。


    從顧思竹上床開始,他就在忍。


    忍到他都怕給自己忍出毛病來。


    此刻得了首肯,自然是……無法再克製地展示著自己強烈的占有欲。


    破碎的呻吟從顧思竹唇邊溢出,她有些唿吸不暢,隻得盡力昂起頭,奪得一絲喘氣的空間。


    良久,陸星洲才結束這個纏綿又激烈的吻。


    他的唿吸聲是無法隱藏的重。


    “嚐到醋的味道了嗎?”他壓低聲音問。


    顧思竹氣喘籲籲,卻仍趕著第一時間迴答陸星洲的問題。


    “嚐、嚐到了……太酸了……陸星洲,你是醋王吧?”


    陸星洲挑眉:“王八?”


    顧思竹樂不可支。“那不然,醋龜?”


    陸星洲:“……這嘴是真該封上。”


    他又去吻顧思竹,淺淺的,隻在唇麵上逗留。


    顧思竹笑著躲開這吻,問道:“我們這算不算白日宣淫啊?”


    陸星洲啞然失笑。“你對‘淫’這個詞的理解,是不是有點不太正確?”


    哪有接個吻,就變成白日宣淫的?


    “這還不夠正確啊?你都硬……硬成啥樣了?”


    陸星洲:“……”


    他默不作聲往被子裏鑽了一段距離,撩開礙事的衣衫,開始埋頭苦吃。


    顧思竹抓著他的肩膀驚唿:“陸、陸星洲……”


    陸星洲在苦吃間隙抬頭望了她一眼,淡淡地解釋道:“最起碼也要這樣,才能稱得上是白日……”


    “你別說了!”顧思竹的臉染上給一陣嫣紅。“我、我們該起床……起床去學射箭了!”


    陸星洲不理會,隻含糊地說了句:“吃飽再去。”


    *


    兩人到達射箭場時,已經是下午兩點。


    射箭場裏除了他們,還有早就在的關海和丁哲。


    “姐姐!”關海急忙迎上來。“你怎麽這麽晚才出門呀?”


    顧思竹:“……因為懶。”


    “好吧……陸哥出來得好像也挺晚,你們是在路上碰見的嗎?”


    陸星洲搶過問題迴答:“嗯,路上碰見的。”


    在門口的走廊碰見,怎麽不算路上碰見的呢?


    “哦。”關海隻是隨口一問,並不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隻衝著顧思竹興奮地說:“姐姐會射箭嗎?要不要我教你?”


    顧思竹朝場內走去,在掛滿了弓的牆上隨意拿下一把,隨意撥弄一下。


    “不會……我看你也不是很會的樣子啊?”


    關海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


    “嘿嘿,被你看出來了?不過我剛剛可是射中靶子了!教姐姐肯定是綽綽有餘!”


    “哦,不要你教。”顧思竹果斷拒絕。


    不遠處的丁哲剛連續三箭射中靶心,他把弓放在身側,開口道:


    “我教你吧,關海也是我教的。”


    顧思竹看了一眼四周,的確沒有教練。


    陸星洲在顧思竹開口前替她拒絕。


    “不勞煩你,我也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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