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韻無語,杜月月不過比她大三歲而已,怎麽就成了小學生和成年人了?


    她不就是家教比較嚴嘛?


    陸星韻明目張膽探頭朝裏望,倒是沒在杜月月床上看見有男人。


    杜月月嗤笑一聲:“看什麽?真以為我離了男人活不了?”


    “切,不就是這樣嘛?”


    杜月月倚著門框,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我還蠻喜歡徐翎的,又帥又有禮貌……”


    陸星韻:“?”


    陸星韻:“神經,你跟我說這個幹嘛?”


    “不愧是能搞定陸星洲的人的前男友,眼光還算不錯。”


    陸星韻:“?”


    “你說,我跟他玩玩純愛怎麽樣?”


    杜月月也不管陸星韻的滿眼疑惑,饒有興味地假設著。


    “純愛倆字中間加個做還差不多。”陸星韻幾乎要把白眼翻上天。


    杜月月不置可否:“哦……也行,這算得上是另一種純粹。那你幫我問問顧思竹,他的活兒好不好。”


    “滾犢子!”陸星韻真是後悔來敲她的門了。“你繼續你成年人的作息,我去找雲飛沉。”


    “哎,你找他做什麽?我迴房的時候,他還在忙呢,不知道什麽時候才睡,現在估計是死豬一頭。”杜月月喊住陸星韻。


    陸星韻嘟囔:“你們都那麽晚不睡覺做什麽呢?”


    “我嘛,自然是跟男人聊天逗趣兒咯。”


    “誰關心你。”


    “那你關心誰?”杜月月抱臂看著陸星韻。


    盡管不想,但除開雲飛沉以外,她也隻能問杜月月了。


    “我哥,還有我嫂……顧思竹。”


    杜月月:“想喊嫂子就喊唄,周圍沒人還這麽慫。”


    陸星韻微怒:“要你管?”


    “他倆昨晚睡了。”杜月月言簡意賅地迴答。


    “哦……什麽?”陸星韻瞪大眼睛。“你可別在這胡說八道!”


    她了解陸星洲,他才不會那麽沒分寸。


    “我猜的,哈哈哈,瞧把你嚇的。”


    杜月月被陸星韻大驚失色的表情取悅到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瞎猜什麽啊!”


    得知杜月月是故意在逗自己,陸星韻仿佛劫後餘生般鬆了口氣。


    她不是覺得這倆人不該睡到一起,隻是覺得時間、場合都有點不對勁而已。


    杜月月止住笑。


    “好了,不逗你了,我昨天去賭場找徐翎的時候,他們跟雲飛沉都不在那,說是有別的活動,我也不知道是什麽。”


    “哦……說了跟沒說一樣。”陸星韻吐槽道。


    *


    中午時分,顧思竹才從床上醒來。


    她撐著手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渾身無力……


    揉揉自己額間緩解疲憊後,她掀開被子下床。


    “醒了?”


    陸星洲聽到床上動靜的那一刻,目光就移了過來。


    “嗯……”顧思竹點點頭。


    隻單單發出一個音節,她就已經清楚地覺察到,自己嗓子啞了……


    也是,叫了一晚上,不啞才奇怪……


    “給你備了點吃的,先吃些東西吧。”陸星洲說。


    白天自顧思竹身邊醒來時,他半是慌張,半是滿足……


    腦海裏迴演著身形交疊的限製級畫麵,陸星洲竟難得地感到有些羞恥。


    有些東西,一旦開了頭,好像就停不下來。


    他怕自己忍不住胡來,隻得早早下床,叫人拿了雲飛沉帶過來的資料翻閱。


    “不想吃,嗓子疼……”顧思竹蔫蔫的,聲音聽起來極為虛弱。


    陸星洲立馬緊張地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她身邊,著急地上下巡視。


    “那我叫人給你煮點潤嗓子的,站得穩嗎?”


    顧思竹:“站不穩,腿軟。”


    “那我扶著你。”


    “都是你幹的好事。”


    “……抱歉。”他彎下腰,將顧思竹抱了起來。“我先抱你去洗手間洗漱。”


    顧思竹抿嘴一笑,樂嗬嗬地撥弄陸星洲的耳垂。


    “陸星洲。”


    “嗯?”


    “我身上的衣服,是你幫我換的嗎?”


    “嗯。”


    “花花綠綠的,不好看。”


    “……我的錯,不該隨意找一件的。”


    “那你待會再幫我換一件好看的。”


    “……”


    “不樂意?”


    “沒有。”


    “哦,那也是你幫我清理的?”


    “……嗯。”


    “確定都清理幹淨了嗎?”


    “確定……”


    “每一寸、裏裏、外外都清理幹淨了?”


    “顧思竹!”陸星洲忍無可忍咬牙叫著懷中人的名字。“知不知羞?”


    “不知。”


    顧思竹肆無忌憚地用手指劃過陸星洲的喉結,還壞心眼地用力按壓了一下,惹來一聲悶哼。


    “陸星洲,你聽說過一個成語嗎?”


    “……我不想聽說。”


    意識到她可能又要語出驚人,陸星洲不得不提高警惕,妄圖堵住她接下來的話。


    但顧思竹才不管他想不想聽說,晃蕩著腿,笑嘻嘻地吐出四個字。


    “食髓知味。”


    陸星洲:“……”


    他把人放在洗手台前,十分僵硬地表示:“我在外麵等你。”


    “不行,萬一待會我摔倒了怎麽辦?”


    陸星洲妥協:“那我……就站在這兒。”


    顧思竹慢吞吞地刷著牙,從鏡子裏看著自己身後站立得如一棵挺拔鬆樹的陸星洲,不禁有些想笑。


    昨夜她著實是累著了。


    ——沒想到光躺著也那麽累。


    不過也的確從中得了些趣,她說的‘食髓知味’,可是大大的實話。


    她最喜歡的,還得是陸星洲極力克製,卻又克製不住的表情。


    洗漱完,顧思竹衝陸星洲招了招手。


    陸星洲走過來,一言不發,就要將她彎腰抱起。


    “等等。”顧思竹手握成拳,捶了一下陸星洲。


    陸星洲:“怎麽了?”


    “你現在是絕對清醒的對吧?”


    陸星洲:“……”


    這是什麽突兀又奇怪的問題。


    陸星洲:“……不做。”


    顧思竹:“……”


    這也能被預判到的嗎。


    “嗬……我就知道,用完了就丟……我在你心裏,什麽都不是。”


    她話鋒一轉,癟著嘴,聲音裏盡是委屈。


    陸星洲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盡管知道她可能是故意這樣說的,卻還是有些慌神。


    “……不是我不想。”陸星洲低聲解釋。“待會遊輪就要靠岸了,時間……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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