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洲閉了閉眼睛。


    雲飛沉通過房內通訊聯係到他的時候,他才從放滿了冷水的浴缸中出來。


    渾身嘀嗒著水,聽耳機那頭的雲飛沉抱怨顧思竹軸,脾氣大。


    說他夾在中間難以做人,怕顧思竹就此恨上自己,以後在枕邊說他壞話,讓陸星洲趕緊管管。


    他不得已,才披上浴袍,將人放了進來。


    元琦沒說錯,這藥相當霸道。


    即使自己泡了快一個小時的冷水,出來不過五六分鍾,下麵就又有抬頭的跡象。


    熱意再次從下腹,流向四肢百骸。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清醒’多久。


    “思竹,聽話,出去等我。”


    顧思竹抬眼看他。“雲飛沉沒跟你說,我是來獻身的嗎?”


    “胡鬧!”陸星洲低聲嗬斥。“別拿自己開玩笑。”


    顧思竹眼眶紅紅,泫然欲泣。


    “如果不是我……你不會被她們盯上……”


    “跟你沒有關係,卑劣的人永遠卑劣。”


    “我……”


    “乖。”陸星洲打斷顧思竹的話。“先出去好嗎?有什麽話,我們明天再聊。”


    盡管他很想,但現在並不是一個談心的好時機。


    顧思竹倏地站起身,走到陸星洲跟前,拽著他浴袍的帶子,昂著頭問:


    “交往吧,陸星洲。”


    陸星洲發梢的水珠顫抖著滴落,在顧思竹白皙光滑的脖頸上著陸,急速往下滑,滑過她的鎖骨,埋進她的衣衫之內。


    陸星洲的喉頭不受控製地滾動著。


    他嘶啞著聲音問道:“為什麽?”


    “跟你一樣,想要一個名正言順。”


    陸星洲稍稍錯愕。


    “什麽?”


    “你不拒絕,我就當你答應了。”


    顧思竹說著,相當自在隨意地解開了陸星洲的浴袍帶子。


    陸星洲十分慌張地捉住她的手腕,咬牙道:“你瘋了?”


    他唿吸變得很急。


    再也顧不得會傷害到顧思竹,拖著她就往外走。


    他沒那麽強大的意誌力,麵對喜歡的人撩撥還能坐懷不亂。


    “陸星洲……我疼……你輕點兒!”顧思竹嬌聲嬌氣哼唧著說。


    陸星洲額頭青筋暴起,將她抵到牆邊。


    這人百分百故意這樣的!


    “疼。”


    顧思竹癟著嘴,又強調了一遍。


    “別逗我了。”


    陸星洲舍不得兇她,隻能無奈地懇求。


    顧思竹小聲:“真的疼。”


    “對不起。”陸星洲拿過她已經泛紅的手腕,輕輕摩挲。“乖一點兒,出去等我,好嗎?”


    “不好。”


    陸星洲:“……”


    顧思竹:“做嗎?”


    “不做。”


    顧思竹:“……”


    聽到陸星洲這麽幹脆的拒絕,顧思竹竟生出了一絲挫敗。


    她抓著他已經半敞的浴袍,悄悄向裏摸去。


    陸星洲咬著牙將她的手捉住。


    “……別鬧。”


    顧思竹試圖把手抽出來,沒能成功。


    她有些惱,幹脆開口挑釁道:


    “陸星洲……你是不是從硬漢變軟蛋了?”


    陸星洲:“……”


    他閉上眼睛,長唿一口氣。


    他沒空去反駁顧思竹的話。


    體內的火早已經燒得他心焦。


    見他閉眼逃避,顧思竹幹脆攀上他的肩膀,踮起腳,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陸星洲的唇線。


    而後笨拙地吮吻著陸星洲有些涼意的唇。


    陸星洲猛地扣住她的腰,唇齒張開,開始迴應她獻上的吻。


    一點、一點,逐漸加深。


    他想,接完這個吻,就扔她出去。


    管她再如何說都不妥協。


    但這短暫獲得的幾分鍾清醒,到底還是麻痹了他,讓他高估了自己的自製力。


    這個吻的時間被無限拉長,即使掃遍了顧思竹口腔內的每一處,仍覺不夠。


    他想要更多。


    想要,更多。


    顧思竹承受著來自陸星洲的掠奪,雙眼蒙上一層水霧,腿軟著,止不住要往下滑。


    唇邊溢出的幾聲輕喘,如同一把小勾子,把陸星洲竭力藏起來的欲望勾了出來。


    他把人抱起,以不太溫柔的力道扔到了床上。


    雙手撐在顧思竹耳邊,從上往下,凝視著她。


    胸腔劇烈起伏,一跳一跳的,散發著蓬勃的生命力。


    他說:“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顧思竹屈膝,蹭了蹭小陸星洲,綻放出一個妖冶的笑容。


    “不後悔。”她說。


    陸星洲咬著牙:“……該是我後悔。”


    他低下頭,將炙熱的吻落在了顧思竹的鎖骨上。


    *


    雲飛沉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咬著煙,輕輕側頭,點燃。


    吐出的煙霧遮住一部分燈光,讓眼前的畫麵變得模糊。


    陸星洲把他常抽的煙拿走了,他有些不習慣莊環遞來的煙的味道,抽了一口,就輕輕夾在指間,任由它靜靜燃燒。


    煙霧散去,他的目光輕輕落在不遠處赤身裸體被綁縛著,無法動彈,隻空流淚的元琦身上。


    莊環蹲在她跟前,伸出大拇指揩下一滴淚,放進自己嘴中,露出了興奮十足的笑容。


    他是個不太可愛的二世祖,既慫又狠,從小就沉溺於女色,14歲那年就宣稱,死也要死在女人床上。


    他爹媽寵著,也不管他,隻要他不犯法,做什麽都行。


    大部分女人跟他一起,多數是自願。


    無非圖點錢跟利,比較好打發,也不糾纏。


    但有段時間,不知道看了什麽,莊環十分熱衷於強製愛。


    看不上撲過來的女人,整日挑那些對自己不屑一顧的高嶺之花下手,幻想著操服對方。


    沒想到踢到一塊鐵板,直接給他來了個化學閹割。


    他再也硬不起來了。


    他嚎哭一場,不僅沒有任何悔恨,心理更加扭曲。


    硬不起來,那就上道具。


    女人的痛苦和哭聲成了他最喜歡的東西。


    道具也逐漸演變成了‘刑具’。


    這一迴,是他主動找上雲飛沉,說想在他遊輪上,玩稍微‘出格’一點的東西。


    雲飛沉知道,他嘴裏能說出出格二字,就代表……已經觸及了違法邊緣。


    他隻給他定了一條規矩,不能鬧出人命。


    “哥,她總是看著你,這讓我有些挫敗呀!”


    黃毛強行把元琦的臉扭向自己,同那邊的雲飛沉閑聊。


    雲飛沉十分貼心的迴答:“她希望我陪著她,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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