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悄悄的躲在家裏,白天的時候就大多數時間安靜的站在窗口觀察著下麵的動靜。晚上的時候也不敢開燈,雖然那些喪屍在夜晚的時候對燈光沒有多大反應,但她生怕被別有用心的人發現這裏還有人。


    她安然無恙的度過了五天,隻有三天前發生了一點事情,但也很快被她躲過去了。


    不過這次…


    上次就不應該放那兩個人走的。


    他媽的。


    兩個人渣!!!!


    袁悅遠不斷的在心裏咒罵。


    真他媽的該死。


    這該死的鬼東西從出現到現在才不過五天,這些人就瘋成這樣了?!?!!


    袁悅遠住的地方是大學城附近的公寓,附近住的大多都是大學生。。


    大多數的人心裏還是都有些素質和教養的。


    但學曆並不能篩選人品,這裏還會有些敗類的。


    門被外麵的鬼東西撞門撞的轟轟作響,還有指甲在門上劃拉的尖銳刺激的聲音。


    聽了叫人耳朵發麻,心裏發顫,有些暈眩的感覺。


    門搖搖欲墜看上去很快就要堅持不住了。


    實際上這是改裝後的門,擁有高科技術手段,還能在堅持一段時間。


    不過要是這些鬼東西再這麽繼續這樣抓下去很快就會承受不住!


    她的大腦高速旋轉著,快速計算著屋裏的食物還可以吃多久。


    段思怡叫她去存點食物直接給了她兩百萬,但當時時間實在是來不及的。


    她不能照著兩百萬的買,隻能盡可能的買那些容易保留的不易變質的食品物資。


    這幾天她吃的並不多,不知道這可怕的傳染病什麽消失。


    仔細算算這些還能再讓她吃一兩個月還多。


    有五箱方便麵,十斤大米,十斤麵粉,十斤小麥,五斤小米。


    三箱壓縮餅幹,肉罐頭兩箱大約十斤。


    巧克力十罐,水果幹兩箱大約三十包,礦泉水十五箱,酸奶飲品酒大約各五箱。


    還有一些能存的蔬菜和瓜果。


    雖然時間來不及,但她有段思怡給的兩百萬在手,買這些已經算是少的了。


    她沒有想過事情會這麽嚴重,比段思怡說的還嚴重 。


    可能就是她那時買了這麽多食物引起了那個黃毛的注意。


    這才叫他在末世後的兩天快速的注意到自己身上。


    袁悅遠咬牙切齒,早知道那些逼人心裏早就偷窺她家裏的物資,真無恥。


    但現在也不是商討這些人的時候,她要抓緊時間解決外麵的喪屍。


    她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把這些喪屍弄到她的門前的畢竟她住的地方是十三樓。


    她擰著眉閃過一絲疑惑。


    “g他媽的,是你們惹姑奶奶的。”別等她解決了眼前這個困境,不然她定手撕那倆人。


    離開是肯定不會離開的,白白便宜了那些賤人。


    他媽的,不過就是幾個小小感染者。


    可笑可笑。


    居然敢在她的門前動土。


    給它們點顏色看看。


    那倆個人估計也不用敢弄太多喪屍來她的門前,不然到時候他們清理不幹淨,就沒辦法占用她的物資。


    不對,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倆個人根本不打算把引來她門口的喪屍解決掉,而是怎麽引過來怎麽引走。


    之後再獨占她的物資。


    為了這些物資,他們可以說是不擇手段。


    袁悅遠從小在幸福的家庭裏長大,這並不代表她不諳世事,天真無知。


    反而正是因為家庭美滿,袁媽媽才會更有耐心的教導她分辨人心,人與人之間的相處。


    又來了。


    那種渴的要幹裂開的感覺又來了。


    她這次直接抱著一大桶水狂飲。


    隻見一個短發女生,皮膚是健康的黃皮偏白一點的皮膚,眉毛似劍眉又似柳葉眉,帶著一股英氣,眼睛是靈氣的丹鳳眼,眼尾向上微微挑起。


    中和了幾分眉毛的英氣,多了幾分小女孩的柔和,鼻子是俊氣的水滴鼻。


    上一世袁悅遠的那道疤痕就是從眼的正中間上到眉峰下到嘴角,就這麽一道歪歪曲曲深可見骨扭曲的疤痕出現在這麽一張漂亮的臉,徹底毀了袁悅遠的愛美之心。


    這使得她從此再也不敢看鏡子。頭上圓圓。帶著一頂黑色的棒球帽,臉上也永遠帶著一張黑色的口罩。


    仿佛黑色就是她的保護色。


    麵無表情的時候總是很嚇人。


    基地的小孩更是見了她就繞著走,她也沒有自己的姓名,常人總是喜歡用別人的傷口做外號,這樣好像能獲得什麽愉悅感似的。


    所以當有一個人開始叫袁悅遠是刀疤臉的時候就會有更多人跟風喊她刀疤臉。


    袁悅遠對此並沒有什麽表情, 她的內心不知是已經強大到無視這些毫不相幹的聲音,還是她把自己縮在自己的世界裏,聽不見任何關於自己不好的話。


    段思怡認為是前者。


    袁悅遠就是有足夠的自信和底氣麵對這世間所有對他不好的言論。


    因為她是在愛裏長大的小孩,她的自信是來源她的內心。


    更何況……


    不過,可能是經曆的看過的事情太多,她的臉上常年不見笑意,就算是最高興的時候也不過是微微勾唇,和不笑仿佛沒有任何區別。


    基地裏的小孩總是很怕她,甚至偷偷把她和那些喪屍劃等號。


    時間迴到現在。


    袁悅遠喝完那桶水後,肚子已經鼓起來了,有些撐,但心裏嗓子眼還是隱隱泛著癢意。


    如果說第一天總是感到渴的時候她以為自己隻是運動緊張過後的缺水。


    但接連幾天,對水的需求達到一定狂熱的地步的時候他已經隱約察覺到自己對水有種不正常的特殊的需求。


    難不成有人在水裏下毒了?


    應該,不可能吧。


    不過,她喝水並沒有什麽壞處,隻是喝的有億點點多而已。


    喝水會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


    她喝完了那些水。


    慶幸的是今天是第五天,還沒有短電。


    她可以打開門口的監控錄像。。


    眯著眼睛仔細數了數,大概有五個。。。


    嘖嘖。。。


    那兩人真是他媽的高看自己。


    經過她這幾天在窗口的觀察,這些鬼東西的攻擊力並不強,她曾經就看見一個男生一腳就踹開了這玩意。


    這家夥就倒地了。


    唯一叫人害怕的是,這東西好像並沒有缺點,不管是斷胳膊還是短腿,都能活蹦亂跳的到處抓人。


    被它抓到的人就會變成和它一樣的,沒有意識的,像活死人一般的鬼東西。


    袁悅遠眼裏閃過一絲狠意。


    這些鬼東西,早就已經不是人了,隻是和人擁有著同樣外殼的敵對生物。


    袁悅遠從小膽子就很大,那些鬼屋密室她也和朋友去過不少次,這次就當生死版密室逃脫了。


    她這麽想著。


    又咬了一口壓縮餅幹。


    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身邊正慢慢凝聚著一層水汽。


    細小縹緲,像煙像霧。


    叫人迷惑。


    袁悅遠擦了擦嘴。


    狗男女,你姑奶奶來了。


    她先是把家裏的物資全部都搬在她和段思怡的秘密基地裏去。


    這個秘密基地是後來她和段思怡又重新打造的,和別的房間是不一樣的。


    因為兩人都很喜歡私密的空間而改造的。


    而且兩人還都是喜歡享受的類型,這個秘密基地的占地麵積不小,大概有五十平方米。


    足以放得下在裏麵放下她的物資。


    搬好這些物資,她近謹慎的把秘密基地的門給鎖上,並且隱藏好。


    走到衛生間把本就不長的頭發剪的更短了。


    袁悅遠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些滿意的點點頭。


    要是段思怡在這腦袋都得氣冒煙。


    這是什麽狗吃屎的發型?!!?!


    物資!ok!


    發型!ok!


    還有?裝備!


    袁悅遠又迅速的跑到屋裏換了身緊身的包裹自己全身的衣服。


    她可是知道的。


    萬一被這種鬼東西抓了一把,或者咬了一口,人就會被這種可怕的病毒傳染。


    確保自己沒有別的皮膚裸露在外麵後,袁悅遠再次滿意的點點頭。


    這個門一定不能被喪屍破壞。


    所以在她的設計下,門被打開了一個口子。


    外麵那些掙紮的喪屍迅速的撲了進來,它們眼裏冒著綠色的可怕的光。


    袁悅遠躲在拐角處眼神緊緊的盯著,默默的握緊了手裏的棒球棍!


    ——


    “思怡,我們要去哪裏呀?”祁星燼坐著副駕駛上,眼神看著正在開車的段思怡。


    手裏還拿著一個棒棒糖。


    頭上戴了一頂飽和度很高很靚的黃色帽子。


    眼神很是純粹幹淨,似深林裏石邊的小溪,一眼便可望到底。


    看起來有點像出去春遊的高中生一樣。


    段思怡戴了一頂和他同色係的帽子,戴了一款kdzoze的墨鏡。


    今天的太陽光有些大。


    那是張不施粉黛的一張漂亮的臉蛋,足以讓見過她的男人為此心動。


    紅唇微啟:“我們要去找我們的另一個好朋友。”


    “?”


    祁星燼的眸子暗了暗,眼裏絲似乎在醞釀著什麽未知的濃稠。


    他難道不是思怡唯一的好朋友嗎?為什麽思怡還有別的好朋友。


    祁星燼又望了望段思怡,眼裏寫滿了問我問我。


    但段思怡專心開車,絲毫沒有注意到。


    他又有些委屈。


    “我難道不是思怡你唯一的好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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