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峰來這,似乎本就是請教一番。


    請教完便告辭離去。


    左曦蠻熱情的。經她介紹,蘇元青對此盛會有些了解。


    原來這竟是周邊十個宗門的一場大事,通常都有長老帶隊參賽,可見重視。


    兩宮三宗五門,總共十個門派。


    兩宮便是萬花宮、兩儀宮;


    三宗是青陽宗,雷霆劍宗,以及玉蟾宗;


    五門有造化門,菩提門,巫門,禦獸門,以及丹器門。


    左曦籠統地介紹說:“我們這十個門派,要說孰強孰弱,真不好說。像萬花宮、造化門,在地仙界的門派雖然不是很強,但是他們的根基在天仙界,有這個根基在,他們年輕一代常常有很厲害的天才。雷霆劍宗和菩提門,這些年一直不溫不火,不太強,但每次都有弟子闖入前五名。巫門年輕一代很強,常常出一兩個能爭前三的人物,可是他們後繼無力,中堅力量嚴重不足。而玉蟾宗、禦獸門和丹器門三個宗門,一般不爭前幾名,但他們在十名以後,弟子非常多。至於兩儀宮,前些年勢頭很猛,但最近這百十年被造化門打壓,年輕一代發展很不順利……”


    蘇元青說:“我見過兩儀宮的問夏聖女,她也來參加過比賽?”


    “問夏,她是個傳奇。”左曦說,“她曾以大乘期巔峰境界,戰勝地仙初期修士,雖然因為重傷隻拿了第二,卻是無冕之王。也正因此,她才成為聖女。”


    “百歲以下的地仙境,不多吧?”蘇元青曾聽說,天羅九十歲成為地仙,已經是眾人口中的神話,想來做到這樣的事的不多。


    “每隔幾十年才有一個。一般情況下,哪個門派出了地仙,基本上便鎖定了頭名。問夏那一次著實意外,像這樣的意外,在這樣的比賽裏也隻有兩次。”


    “兩次?那另一次是哪位?”


    “那人來自丹器門,是如今的丹器門首席弟子,南宮麒。那是個妖孽。聽說他本是個讀書人,因為喜歡丹器門的一個女子才去修行,他入門後便給自己煉奇怪的丹藥吃,好幾次差點把自己吃廢。在參加比賽的前幾天,他還是合體期,然後他煉了一丸藥,吃了就突破成大乘期。在比賽時,他用自己煉的一隻碗,把地仙罩住,在那碗上猛敲,把地仙生生震暈。這事兒我並未親眼見過,是我娘給我講的。我娘當年參加了那場比賽,據她說,南宮麒是個瘋狂的天才。”左曦講得繪聲繪色,確實有趣。


    蘇元青以前認識過萬花宮,兩儀宮和造化門,對其它門派卻不怎麽了解。誤打誤撞來觀看這場比賽,如今又有人講解,倒是能好好了解這些宗門的狀況。


    秘境中的眾人也在搭建屏幕,準備開直播,一起欣賞這場比試。


    對於蘇元青來說,看百歲以下的人比武其實沒啥用,但對秘境中的人,這卻是難得的機會。若是能參與其中,就更好了。隻是他們現在都是散修,恐怕沒那機會。


    慢慢來,他們的修行資源已經好到爆,這些機會以後也會有。


    過了兩天,各大宗門英才齊聚青陽宗。關係不好的禦獸門和玉蟾宗,先在比武場鬧過一陣,打了一場群架。其它宗門和蘇元青一樣在那看熱鬧。


    十大門派,各門皆有英才。


    可今年,一個百歲下的地仙都沒有。


    薑墨月不禁感慨,“無塵,當年你要是加入了造化門,想必也會來這裏比賽。”


    東方牧歌說:“他還用參賽,他站在那,就贏了。”


    薑墨月說:“造化門還不知道他們失去了什麽。無塵,你當年不是說要試試造化門的天才嗎,現在似乎是個機會,你可以找個理由打他們一頓。”


    蘇元青悠然歎道:“我已經過了跟他們的天才較量的境界了。若打,隻能打他們領頭的。可領頭的也不見得是天才。”


    薑墨月說:“就打那個造化門的長老。打完別告訴他理由,讓他自己琢磨。”


    這是個有些荒唐的主意。蘇元青卻躍躍欲試,“有機會的話,打!”


    梅花道姑勸道:“你們兩個真不省心。安分點不好嗎,又要惹事!”


    薑墨月笑道:“師父,你不覺得造化門欺負人嗎?”


    梅花道姑說:“造化門勢力很大。以後打交道,難免有機會碰上。等碰上了,合情合理地打,也說得過去,可你們為了打而打,就有點鬧事的嫌疑。從因果來講,既有前因,以後有什麽果都得接著。可你們無緣無故種惡因,非處世之道。”


    東方牧歌想到了過往,說:“我師父以前教我,不問結果,問應不應該。”


    聽這話,她也是站在蘇元青那邊的。


    梅花道姑搖頭,“你師父教你這話時,你麵臨的情況可不是現在的情況。此一時也,彼一時也。造化門畢竟不是死敵。”


    雖觀點不同,但薑墨月也說不過她,“師父就是師父,說話總有道理。”


    該不該打的討論,以此為結果。


    但話說迴來,機會卻是可以尋找的。


    比如一男一女,有時雖然青梅竹馬,卻相對而行,天各一方。有時隻是見了一麵,便久久無法忘懷,非要找到那個人。


    這不,過了兩天,左曦的那朵花在各門派弟子中間傳開。


    因而有不少弟子,躍躍欲試地找蘇元青請教。


    蘇元青以劍對劍,以法禦法,對付菩提門,用鳳凰業火,對付巫門,用拳頭。禦獸門的妖獸,見了他都要後退;丹器門的器,也被他一指點破。不過,他對每個門派的弟子都算手下留情,唯獨對造化門,用了點手段。


    也不算多嚴重,就是用陰陽手段,給他們下了道封印。


    有的被封一個境界,有的整個元神都被封住。


    若解不開,比賽全成笑談。


    造化門上下都懵了。


    怎麽著,他們自己修陰陽造化,卻被人用陰陽手段封了,解都解不開。


    這事兒要鬧起來,豈不成了天大笑話?


    可若不解開,比賽就成了笑話。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造化門的長老不禁發問:“咱們跟他有仇嗎?還是說有人請他幫忙?”


    最後,他還是沒找蘇元青。


    他寧願花費代價,去借青陽宗的青陽鏡。


    最後也隻解開兩名最出色的弟子的封印,以求比賽之中有所斬獲。剩下的那些,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退賽。這個虧,他們認了。


    這倒讓蘇元青無法再行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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