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九這才發現沈越的麵具竟不知什麽時候掉落了。


    原本躲在雲層裏的月亮,此刻也適時的鑽了出來,將沈越的臉龐照得一清二楚。


    方才的橫梁砸到了沈越的腦袋,鮮血順著他的額頭直往下流。


    晏初九看著眼前之人,她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被沈越的樣子嚇得連連往後退,看著晏初九受驚嚇的模樣,沈越心知晏初九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他知道自己臉上那塊印記看起來駭人,但看到晏初九的反應時,內心還是酸脹無比。


    他伸手想將晏初九拉過來,想將她盡快帶離此地。


    可晏初九看向他的神情卻愈加驚恐萬分。


    晏初九著實驚呆了,眼前的情景竟然跟她之前夢裏看見的一模一樣!


    那個夢她連著做了三次。


    夢裏沈越臉上血淋淋的,伸手朝她逼近。


    他的大半邊臉上竟然全是金色龍鱗般的印記,就跟眼前之人一模一樣!


    她一時之間竟分不清哪個是夢,哪個是現實。


    不等晏初九反應過來,刀五一把將她擄走了。


    沈越調整唿吸,追了上去。


    晏初九被刀五夾在腋下,她拚命掙紮,刀五的塊頭十分高大,力氣也大的嚇人,無論她如何掙紮,也無法掙脫一分一毫。


    她大聲跟刀五說道,“刀五大哥!你胳膊鬆一點,夾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刀五腳步微頓,隨即鬆了鬆胳膊上的力氣。


    沈越追了上來,旁邊的暗衛見狀紛紛過來掩護刀五,金吾衛也上前助沈越一臂之力。


    戰場又轉移到晏初九這邊來了。


    被刀五夾著晃來晃去,晏初九隱約看見了初七,她驚喜萬分,大聲朝初七喊道,“初七!初七!”


    “我在這裏!初七!”


    過來幫沈越的初七聽見了晏初九的喊聲,又看見她被刀五擄著,忙飛身上前,想將她從刀五手裏救出來。


    那些暗衛將刀五護在身後,初七無法靠近。


    蕭清逸也趕了過來,見刀五將晏初九抓住了,心中鬆了一口氣。


    晏初九知道,光靠別人來救自己是行不通的,得自己想想辦法。


    她靈機一動,故意噦了一聲,然後大聲說道,“刀五大哥!你是不是有狐臭?快先將我放下,熏死我了!”


    本來正在打鬥的雙方,猛的聽見晏初九這麽說,紛紛停下來,不約而同的看向刀五。


    刀五被晏初九這麽一問,又見大家都看著自己,突然老臉一紅,結結巴巴道,


    “九公主……莫,莫要亂講!我,我沒有狐臭!”


    晏初九抿嘴一笑,又大聲說道,“被夾在你腋下的人是我,你說你沒有狐臭,那我聞到的臭味是什麽?!”


    “你快將我放下!我快要吐了!”


    “噦!噦!”


    晏初九又痛苦的噦了幾聲。


    刀五不知所措,隻能將她放下。


    刀五有沒有狐臭,蕭清逸當然清楚,就在他準備告訴刀五,不要上了晏初九的當時,刀五就已經將她放下了。


    聽到晏初九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沈越就知道她接下來的鬼把戲了。


    所以他早候在一旁,做好了準備。


    待刀五一放開晏初九,他立馬飛身過去,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然後又一個飛身,撤離原地。


    晏初九看著沈越近在咫尺的臉,感覺他真是酷斃了。


    蕭清逸見狀緊追不舍,初七忙上前替沈越擋住。


    雙方又廝殺在一起了。


    與此同時,城北郊外的苦力也跟官兵幹了起來。


    蕭清禹白天時跟初八商量,他們二人兵分兩路,煽動苦力們的情緒。


    大家都是被迫在此做苦力的,有些人離開家已經兩個多月了,有些人跟兄弟,父親一起被抓來,卻殞命在前幾夜發生的那場山崩裏。


    他們身上全都是官兵們鞭打的傷痕,他們對謝稟堂早就不滿了,隻是一直苦於沒有人帶他們出頭。


    如今被蕭清禹和初八一煽動,個個都幹勁十足,他們拿起鋤頭當武器。


    加上有蕭清禹和初八這兩個高手在,竟然將看守他們的官兵們打的連連敗退。


    駐守在山外的官兵們見山內打成一團,紛紛上前鎮壓。


    初八瞅準機會,向天空發射鳴鏑。


    沒多久,沈越的五千精兵以及一百名金吾衛便趕來此處。


    駐守在城北的淵州軍似乎已經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個場麵,皆嚴陣以待,二軍對峙起來。


    謝稟堂的淵州軍根本不足為懼,苡柔將謝稟堂帶到淵州軍麵前,讓謝稟堂命令他們投降。


    謝稟堂今日在城門口被暴曬了大半天,又被苡柔的長鞭所折服,心中的不服和銳氣早就被磨滅了。


    兩軍交戰在即,他顫顫巍巍站定在齊軍前麵,嘶啞著聲音大聲朝淵州軍喊道,


    “淵州軍聽令!”


    對麵的淵州軍皆愣住了。


    淵州軍的將軍謝稟坤是謝稟堂的弟弟,他今日早已知曉兄長被沈越抓住了。


    他本想帶領淵州軍去救謝稟堂的,卻被沈鐸攔住了。


    沈鐸撤走一萬溧陽軍,說什麽他會去救謝稟堂的,讓自己盡管守住城北,安心挖掘此處的金礦就是。


    看著眼前的大哥被折磨成這樣,他隻恨自己著了沈鐸的道,沒有堅持去救他。


    他朝謝稟堂喊道,“大哥!”


    謝稟堂聽見謝稟坤在喊他,雙眼一紅,嘴巴囁嚅著,苡柔見狀,甩了甩自己手中的鞭子,低聲警告道,


    “謝大人,我勸你還是依計劃行事,否則後果是什麽,你心裏清楚!”


    謝稟堂咽了咽口水,命就這麽一條,他承認他是怕死的,他朝謝稟坤喊道,


    “坤弟,速速讓淵州軍歸順齊帝陛下!”


    謝稟坤聽見謝稟堂這麽說,皺緊眉頭,萬分不解,朝謝稟堂喊道,“大哥!你可知你在說什麽嗎?”


    “讓淵州軍歸順齊帝?你是不是瘋了!”


    見謝稟坤並沒有打算歸順的意思,謝稟堂氣急敗壞道,“讓你歸順就歸順!哪那麽多廢話!”


    謝稟坤哼了一聲,並未做出任何行動。


    苡柔一鞭子甩到謝稟堂身上,疼的他嗷嗷直叫,大聲喊道,“坤弟!快些讓淵州軍歸順齊帝!”


    “齊帝答應過為兄了,隻要我們願意歸順他,你還是淵州的將軍,為兄還是淵州州牧!你跟著沈鐸,終究名不正言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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