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參見王爺!不知王爺深夜駕臨,還望王爺恕罪。”羅敘單膝跪地,雙手拱拳道。


    沈鐸坐在上位一言不發,冷冷的看著跪在下位的羅敘。


    羅敘被沈鐸盯得全身發毛,雙腿忍不住發顫。


    良久,沈鐸冷聲開口道,“羅都尉可還記得自己是誰的部下?”


    羅敘咬了咬嘴唇,“屬下自然是王爺的部下。”


    沈鐸冷笑道,“你不說,本王還以為你是淵州州牧謝稟堂的部下呢!”


    羅敘身子抖如篩糠,磕了一個頭,說道,“王爺說笑了,屬下是王爺一手培養,一手提拔的,屬下對王爺的忠心,天地可鑒!”


    “本王看你早就忘了!”沈鐸厲聲道,“本王才幾日沒來這裏,你就被謝稟堂收買了,本王若是一直不來,你是不是就幫著他來對付本王?”


    羅敘惶恐道,“屬下不敢!屬下絕不會背叛王爺!”


    “那你為何不將這幾日的事情如實相報?”沈鐸淩厲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羅敘,


    “還有,你營帳中的女子是怎麽一迴事?”


    羅敘身形一滯,支支吾吾道,“屬下正準備明日告訴您的。”


    “那女子是謝大……謝稟堂慰勞屬下的。”


    “明日才告訴本王?”沈鐸站起身,走到羅敘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怎麽不等這裏的東西都被他謝稟堂拿走了再告訴本王?”


    “啊!”沈鐸一腳踹在羅敘的肩頭,羅敘一聲慘叫,倒在地上。


    他又爬起來跪在地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沈鐸動了動方才踢羅敘的腳,又狠狠的踹在羅敘的胸口上,“饒你?那被謝稟堂私自拿走的黃金又該如何處理?”


    羅敘被沈鐸連踹兩腳,“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繼續跪在地上,誠懇的說道,“被他拿走的黃金,就由屬下去拿迴。”


    沈鐸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現在的他無比後悔自己所做之事。


    隻怪自己一時精蟲上腦,色令智昏,這才做出如此糊塗事來。


    沈鐸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羅敘,冷聲道,“本王隻給你兩日時間,他拿走了多少黃金,本王心中有數。


    你必須全數拿迴,差一分一毫本王都不饒你!”


    羅敘點頭如蒜倒,磕了一個響頭,“多謝王爺!屬下一定會將所有黃金都追迴來!”


    沈鐸點了點頭,淡淡的道,“下去吧。”


    “屬下告退。”羅敘踉蹌著站起身,他鬆了一口氣,往屋外走去。


    他走出木屋,關上木門,咬了咬牙,眼底露出狠厲之色。


    沈鐸負手而立,臉上陰沉沉的。


    五年前被貶溧陽,沈越給他下了道聖旨,他的溧陽軍不能超過三萬。


    這幾年,他暗中培植了七萬私兵,這七萬私兵是他的退路。


    前些日子他知道沈越也來了淵州之後,他就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若是能在淵州將沈越滅掉,沈越又無皇子,有太後在皇宮坐鎮,那齊國的下一任皇帝便是自己。


    所以他慢慢的將自己的軍隊撤迴城外,以保存實力。


    之前他派了三萬溧陽軍駐紮在這裏,如今撤走了兩萬,餘下的空缺讓謝稟堂補上了。


    謝稟堂淵州軍有十萬,他將祭祀台處的官兵和城門口的官兵都調到了這裏。


    三萬溧陽軍駐守在此處時,唯有羅敘與謝稟堂走的近,沈鐸將他留下來,就是想試探一下他的忠心。


    沒想到一下子就試出來了。


    昨日謝稟堂送來幾名女子,供羅敘挑選。


    羅敘推都沒推遲就接受了謝稟堂的好意,謝稟堂私自拿走了三斤黃金,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未向自己報告。


    三斤黃金,就看清了一個人。


    倒也值得。


    蕭清禹遠遠的看著沈鐸進了木屋。


    “方才那人是溧陽郡守。”蕭清禹低聲對初八說道。


    初八聽了身形一頓,“溧陽郡守?端王沈鐸?”


    蕭清禹點了點頭,“正是他。”


    “五年前那次之後,我被陛下派到淵州,便再沒有見過他,想不到他仍舊野心不死。”初八皺眉說道。


    “陛下的兩萬精兵已經到了城外,沈鐸又從城北撤走了兩萬溧陽軍,想必他已經知曉了埋伏在城外的精兵。


    以他謹慎的個性,必然不會先動手,他在等待機會。”蕭清禹說道。


    “方才進木屋的那個人是都尉羅敘,此人與謝稟堂一樣,都有一個好色的毛病。”初八看著羅敘踉蹌遠去的身影,


    “看樣子他做了什麽事讓沈鐸動怒了,這個人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蕭清禹朝著初八的目光看去,羅敘停住腳步,又吐了一口血。


    沈鐸內力極好,方才那兩腳用了七八分力氣,若是用盡全力,恐怕羅敘此刻都無法站在這裏了。


    羅敘朝著山外走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夜色中。


    “天色快亮了,先休息一下吧。”蕭清禹打了個哈欠,對初八說道。


    初八輕聲嗯了一聲,二人便閉上眼睛小憩起來。


    守城的士兵被謝稟堂抽調了一大半到城北,苡柔她們不費吹灰之力便出了城。


    終於在天亮之前趕到了目的地。


    沈越將晏初九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並未看到她的身影。


    他心中已然明白晏初九一定是被人抓走了。


    他沉思一瞬,去了城外。


    ……


    晏初九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陌生的房間裏。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打量四周,這房間的布局像是一間客棧。


    她的身子還是麻麻的,尤其是被東西蟄了一下的右手,麻的很。


    想到這裏她趕緊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發現除了食指關節處有一個小紅點之外,並無異常。


    她活動了一下右手,除了有些發麻之外並沒有疼痛感。


    或許蟄自己的是一根塗了迷藥的繡花針吧。


    她盡量往好處想,畢竟自己還頂著太極貴人的頭銜,蕭清逸應該不會要自己性命的。


    她顫顫巍巍站起來,穿好鞋子準備出門看看。


    她剛穿好鞋子,準備開門,門就自己開了。


    確確來講,是被蕭清逸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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