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二人都未說話。


    晏初九側過頭看了一眼沈越,輕聲問道,“陛下,你睡了嗎?”


    “何事?”沈越答道。


    “你有淵州的地形圖嗎?”晏初九問道。


    本來已經閉上眼睛的沈越,在聽到晏初九問的問題後,驀然睜開眼睛。


    他還以為她又會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呢,倒是沒料到她會這麽問。


    “初七他們應該有,你要淵州的地形圖做什麽?”


    “進城的時候,我發現淵州周圍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石山,這種地貌很像喀斯特地貌。按道理來說,淵州應該有許多地下暗河才對。”


    “喀斯特……地貌?”沈越疑惑不已。


    晏初九忙解釋道,“這是我以前在一本書上看到的,喀斯特是一個名稱。


    這種地貌的特征是地麵往往崎嶇不平,岩石絢麗,奇峰林立。


    地表常見有石峰,石山,石芽等,地下則有溶洞,地下河等。


    我感覺淵州的地形地貌跟這個十分相似。”


    晏初九的話讓沈越心中一驚,他迴想了一下淵州的全局圖,淵州的地形地貌確實跟晏初九說的八九不離十。


    在這之前,淵州的水資源也十分豐富,往年別處大旱的時候,就淵州一切正常。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淵州的井水河流一夜之間消失了呢?


    今日阿禹說城內有不少地方又有水源了,這又是何原因。


    這難道跟它的地形還有關係嗎?


    “淵河消失難道與你說的喀斯特地貌有關?”沈越問道。


    晏初九點了點頭,“如果淵州真是這種地貌的話,那淵河的消失跟這個離不開關係。”


    晏初九又補充道,“而且,一定是這裏的人做了什麽大動作才會導致喀斯特地貌發生改變,從而使地表河流消失。”


    沈越眯了眯眼睛,思索了一番,而後說道,“你說的大動作應當是城北那裏。”


    晏初九點了點頭,“我覺得就是在城北。”


    沈越說道,“阿禹他們今夜去了暗訪,我想明日便會知道結果了。”


    晏初九打了個哈欠,側過頭問道,“那就好,明日他們跟你匯報的時候,我可以在一旁聽著嗎?”


    沈越也側過頭看著她,“可以。”


    “那好,好困,早些睡吧。”晏初九困得不行了。


    “嗯。”


    不一會兒,晏初九那裏便傳來一陣均勻的唿吸聲。


    沈越盯著她的側臉看了一陣,他的喉結動了動,深唿了口氣,將心中的躁動壓了下去。


    他轉過頭,閉上眼睛,也睡著了。


    ……


    蕭清禹本打算一個人潛入謝稟堂的州牧府的,但白日裏與沈越分析過,謝稟堂屋子裏可能有密道。


    那些被獻祭的女子十有八九被謝稟堂關進了密室。


    所以他便與初七一道先去了淵河附近,在這裏,他正趕上官府在舉行獻祭儀式。


    一大群官兵拿著兵器,舉著火把圍在臨時搭建的祭祀台旁,祭祀台上正綁著一個妙齡女子。


    這名女子被五花大綁,滿臉淚水。


    而她的對麵站著一個年紀約摸四十來歲,穿著官服,體態臃腫的男子,正一臉貪婪的看著她。


    蕭清禹和初七躲在暗處觀察著祭祀台上的一切。


    “祭祀台上那個穿著官服的男子就是謝稟堂。”初七低聲說道。


    蕭清禹點了點頭,問道,“這裏怎麽也有這麽多官兵把守著?”


    初七答道,“先前有一個準備獻祭的女子被人劫走了,從那以後,謝稟堂便安排了大量官兵在此,並且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時辰到!開始獻祭!”一名巫婆裝扮的老婦人高聲喊道。


    圍在一旁的官兵立即嚴陣以待。


    巫婆催促著獻祭女子走向祭祀台正中央,但女子非常抵觸,拚力掙紮。


    不知道巫婆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那女子聽後連連搖頭,一臉恐懼,乖乖的站在祭祀台正中央。


    那巫婆舉著法器圍著女子順時針轉三圈,再逆時針轉三圈,如此反複數十遍,嘴裏念念有詞。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獻祭儀式完成,站在祭祀台正中央的女子竟緩緩下降,不一會兒便消失了。


    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謝稟堂,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他走到為首的官兵跟前,低聲說了幾句話,便迫不及待的迴州牧府了。


    蕭清禹見狀趕緊說道,“你就在這裏守著,待那些官兵都走了,你再到祭祀台上好好檢查一番,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那麽消失的,肯定有機關。”


    初七點了點頭,“蕭大人盡管放心,屬下一定查個清楚。”


    蕭清禹嗯了一聲,“那我便跟蹤謝稟堂去州牧府了。”


    初七一臉認真的盯著不遠處的祭祀台。


    蕭清禹說完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腳尖在地上使力一點,身子飛躍而起,輕輕的落在了樹上。


    隨即使用輕功,在樹叢裏飛來飛去,跟在謝稟堂的馬後。


    淵河離謝稟堂家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很快謝稟堂就到家了。


    他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門口的侍衛,一路小跑著進去了。


    蕭清禹飛身過牆,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不一會兒,謝稟堂便到了睡房門口,就在他正要開門的時候,匆匆跑來一個小廝,躬身對謝稟堂說道,


    “大人,您可算迴來了。王爺來了好一會兒了,現在在會客廳等著呢。”


    謝稟堂皺了皺眉,不悅道,“大半夜的,他來作甚!你去告訴他,就說本官不在。”


    小廝低頭唯唯諾諾,“王爺說今夜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與您商量,務必讓小的把話帶到。”


    謝稟堂腦瓜子轉了轉,重重的唿了口氣,“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廝躬身退下。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睡房,咽了咽口水,轉過身折去了會客廳。


    蕭清禹聽到了方才他們的談話,便又跟在謝稟堂後麵。


    謝稟堂穿過長長的迴廊,拐了個彎,不一會兒便到了會客廳。


    在進門之前,他整理了一下儀容,換上一副笑臉,然後邊進門邊笑著道,“不知端王爺大駕光臨,謝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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