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疑惑,“重現了水源?是何意思?”


    “就是又有泉眼冒出水來了。”蕭清禹說道。


    沈越聽後,沉思了一下,隨後喊道,“初七,過來一下!”


    初七聽見沈越在喊他,趕緊嗦完最後一根麵條,一路小跑過來了,“陛下,怎的了?”


    沈越昨日就告訴過他和初八,在淵州的這段日子,不必拘泥小節,所以他現在見到沈越都不行禮了。


    沈越看了一眼初七,見他嘴巴上油滋滋的,皺了皺眉,“朕是說過不必拘禮,但也沒讓你這麽隨便。”


    初七憨憨一笑,用袖子揩了揩嘴巴。


    沈越:“……”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說說你昨晚在謝稟堂家的發現吧。”沈越擰了擰眉,淡淡的說道。


    “陛下,蕭大人,九公公方才做了麵條,屬下將麵條端到桌上了,要不您二位邊吃邊聽我講?”初七說道。


    沈越和蕭清禹點了點頭,是有些餓了,三人便去了廳堂。


    剛一進廳堂,就聞到了麵條濃鬱的香味。


    桌子上擺著兩碗麵條,一鍋稀飯還有一盤子烙餅。


    那兩碗麵條在稀飯和烙餅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美味。


    沈越看著麵條,腦海中浮現出晏初九認真煮麵條的樣子,他的唇角不自覺上揚。


    不過幾息時間,腦海中的畫麵又突然切換到今日早晨,晏初九看向自己支棱起來的小帳篷時的畫麵。


    他的臉驀然紅了,還好戴著人皮麵具,別人看不出來異常。


    他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吃起來。


    蕭清禹則是邊吃邊點頭稱讚。


    初七見他們已經吃上了,不慌不忙的說道,“這謝稟堂家守衛倒是沒有那麽森嚴,但比一般的州牧郡守家要嚴一些。”


    “不過以屬下的功力,並未將他的這些守衛放在眼裏。”初七說著微微抬起頭顱,一副我驕傲的樣子。


    “我昨夜守在他院子裏,在那盯到半夜,上半夜沒有異常,到下半夜的時候,居然聽見了女子求救聲。”


    “女子的求救聲?”蕭清禹咽下口中的麵條,反問道。


    初七點了點頭,“起初我還以為是我太困了出現幻覺了,我便飛身到房頂上,掀開幾片瓦,往裏一看,房間裏並沒有女子,但又從裏麵傳來女子真真切切的求救聲。”


    “謝稟堂在裏麵嗎?”沈越問道。


    初七搖了搖頭,“裏麵沒有任何人,就白白點著幾盞蠟燭。”


    “後來我又在房頂上待了一會兒,那求救聲竟消失了。”


    沈越皺了皺眉,“你確定不是你出現了幻覺?”


    初七信誓旦旦的說道,“絕對不是幻覺,我聽的真真切切的,我還掐了自己一把。後來我打了一會兒盹,謝稟堂竟憑空出現在屋子裏。”


    “憑空?何以見得?”蕭清禹問道。


    “我並沒有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之前房間裏的各個角落我都看了一遍,確定他不在的。”初七答道。


    他平時出任務,眼睛打盹的時候耳朵就放哨,一般細微動靜都不能逃脫他的耳朵。


    “突然出現在房間裏,深更半夜不睡覺,那他在做什麽?”沈越問道。


    “他在整理衣衫,他的頭發和衣服都亂了,褲子都沒提好,而且他的神情也不太正常。”初七答道。


    “有何不正常?”蕭清禹問道。


    初七眯著眼睛想了想,“就是有些紅紅的,像是喝了酒一樣,但是我又沒聞到酒氣,所以感覺很怪。”


    蕭清禹和沈越對視一眼,二人皆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方才初七說的聽見女子的求救聲,並不是他的幻覺,而是真的。


    恐怕謝稟堂的房間有密室!


    那密室裏定然藏著天大的秘密。


    沈越看了一眼初七,心想,他在淵州五年,未經男女之事,恐怕不會懂謝稟堂那些舉動和神情是何意思吧。


    他對初七說道,“朕明白了,還有別的發現嗎?”


    初七搖了搖頭,“沒有了。”


    謝稟堂突然出現在房間裏,那般臉色神情,他當然知道是發生何事了。


    隔壁王老漢家的種豬每次打完種,豬臉上就會出現謝稟堂那樣的神情。


    隻是若是自己直接說出來,陛下和蕭大人定然不會相信的,畢竟他們一定覺得自己既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


    陛下後宮佳麗三千,隻需自己稍微提點一下,他應當就明白了。


    論暗示,還得是我!


    沈越想了想,說道,“那你先退下吧,朕與蕭大人再仔細分析一下。”


    初七應了聲好,便退下了。


    沈越和蕭清禹吃完麵條後,二人便開始分析起方才初七說的話來。


    “那謝稟堂的房間裏或許有密室。”蕭清禹說道。


    沈越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麽猜的,你說城內每日獻祭的女子,會不會被藏在謝稟堂家的密室?”


    蕭清禹想了想,說道,“獻祭給龍王的女子,都是在城東淵河附近舉行獻祭儀式的,而謝稟堂家就在城東淵河附近,那些女子還真有可能被藏在密室裏。”


    沈越又說道,“那接下來我們的任務便是,找出被獻祭的女子,摧毀龍王降災的謠言。”


    蕭清禹點了點頭。


    蕭清禹說道,“白日不方便行動,今日夜間我去一趟謝稟堂家,讓初七去一趟淵河,初八再去一趟城北郊外。”


    沈越說道,“就按你說的辦。”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隨後二人離開廳堂,迴到了房間。


    因白日行事不方便,他們便蟄伏在小宅子裏。


    初八今日跑了好遠,終於買到了菜,晏初九又向大家展示了一下她的廚藝。


    吃罷午飯,晏初九迴房間睡了個午覺。


    淵州偏南,如今快到四月份了,天氣也一日比一日熱。


    晏初九睡得並不沉,一覺醒來,全身汗涔涔的,黏黏答答,難受極了。


    這座小宅子雖然有五間房,但隻有廳堂最通風,也最涼爽。


    在床上熱的翻來覆去,於是便起了床,去了廳堂。


    她坐在廳堂裏乘著涼,抬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太特麽熱了。


    她打了個哈欠,看見初七光著膀子拿著斧頭,準備在院子裏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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