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唧”!


    時安小手捂住了雙眼,


    小白的腦袋也埋進了爪子裏,


    看熱鬧的卿家人全都張著嘴巴瞪著眼睛,卻發出沒一絲聲音。


    冬竹難為情地撓了撓發髻:“一時沒控製好,我明天肯定注意!”


    被甩飛在牆上的慕如風欲哭無淚:自己為什麽要自告奮勇地陪冬竹每日晨練?就她這個身手,還用晨練嗎?


    “大哥哥,你一點都不是我想象中武藝高強、身手不凡的樣子!連比你矮的女子都打不過!”安安放下小手,表示了對慕如風的失望!


    慕如風想辯解,


    但事實就是他嵌在牆上,冬竹好好地站著!


    不過,鄭東知道,這不是慕如風不強,軍隊裏的武藝和江湖中人是不一樣的。


    冬竹使的是一擊殺人,不給自己留後路的招數,她應該是曹家培養的優秀死士,


    慕如風的身手已經算是軍中翹楚,畢竟是得了慕老將軍真傳的,


    敗給冬竹,一方麵是他輕敵,用一套不熟練的刀法應敵,還要讓三招!


    冬竹本來講究的就是最快速度取人性命,這三招足夠她將一個沒有準備的人殺上兩個輪迴了!


    另一方麵,冬竹隻求有效殺人,慕如風卻想著說好了是互相“切磋”,怎麽能對著一個女子下殺手?打出個好歹來怎麽辦?心理負擔太大了!


    不過,經過了這一次教訓,慕如風以後再在戰場上遇上女將,一旦動手就用上了十二分的殺意,


    久而久之,得了一個影響他找婆娘的外號:“辣手摧花大王”!


    “曹家不簡單啊!”時安呢喃了一句。


    身旁的鄭東聽到了,他悄聲說道:“曹雲在軍中素有頭腦,不會無緣無故就得罪那個馬狗,他常年住在軍營,對家中肯定也是有安排的,曹夫人也不是個笨的,要不然生意也不會做得這麽大,她將唯一的兒子始終放在白鹿書院,也是知道在西北,沒人敢犯眾怒去動天下讀書人都敬仰的曾老!她又將所賺錢財大部分都散在了軍中,現在想動曹家,都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腦袋夠不夠結實!”


    “嗯,看來曹家的大腿我還得抱得更緊些!”時安歪著頭一臉堅定。


    鄭東:“……”


    說到白鹿書院,時安就想起了自己的五個哥哥,


    金石灘暴亂的時候幸好五個哥哥不在,要不然萬一被暴徒所傷,那時安要心疼死了。


    不過現在哥哥們應該也知道了消息,肯定擔心的很,


    時安覺得應該去書院安撫一下哥哥們,讓他們在書院安心讀書才是。


    算起來,自己還是魏勳的開山大弟子呢!


    時安不想開山!更不想讀書!


    前世苦逼的讀書生涯時安才不要再重溫一遍!


    但尊師重道是刻在骨血裏的教養,


    時安開始在空間裏翻找禮物,


    哥哥們的授業老師和自己的老師,還有書院其他的老師,以及書院裏哥哥們的同窗,


    都需要準備合適的禮物,


    禮多人不怪嘛!


    隻是需要準備這麽多禮物,時安光是翻空間就翻了大半天。


    老太君知道了時安想去書院看望哥哥們,很是高興,


    馬上從箱子裏翻出了一個大盒子遞給時安,


    時安接過比自己腦袋都大一圈的盒子,打開一看,


    居然是厚厚的一遝銀票,每張都是一千兩!


    時安眼睛都直了,


    當初將鎮北王府庫房搬空的時候,也沒見這麽多錢啊!


    這短短幾個月,自己家是暴富了?


    自己是富二代了?


    老太君見這個小財迷兩眼冒星星,笑著捏了捏時安的鼻子:


    “你這財迷,這些是給你哥哥們準備的束修,咱們家五個孩子在曾院長門下,這束修可不能少了!”


    “而且,你還是魏先生的首徒,這份束修也是不能少的!”


    時安一聽,心就疼了!


    哥哥們交學費就算了,自己都沒去上學,怎麽還要交學費?


    老太君見時安心疼得直扁嘴,哭笑不得地點了點時安的額頭:“你這孩子,這麽小的年紀,怎麽這麽愛財?”


    時安扁著嘴,從大盒子裏拿出了六張銀票,趕緊就將大盒子合上了!


    不能再多了!


    一千兩,夠在京城買個小院子了!


    咱們不能乍富就大手大腳,得細水長流啊!


    老太君笑得跌在椅子上:“你呀!這些是存著你五個哥哥這些年讀書的全部束修呢,我拿出來給你看看,本來是想讓你放心,祖母都有準備。可沒想到卻惹你心疼了一場!”


    時安撅著屁股爬進老太君的懷裏,腆著笑臉問道:“祖母,那你給安安存了多少銀子?”


    “沒有!安安自己都有很多銀子,祖母就不費這個心了!”老太君一臉狡黠。


    時安小臉一垮:“祖母!你怎麽可以厚此薄彼,重男輕女!”


    “哈哈哈!”老太君賞了時安一個爆栗子,“你這猢猻,就會編排人!那你先讓祖母瞧瞧你的小金庫?”


    時安扭著身子連忙爬遠了些,她的家底可不能給老太君看,


    萬一嚇到老人家可怎麽辦?


    祖孫兩個正在屋裏笑鬧著,


    薑青和捧著一個盒子進來了,


    “母親,這是常思讓石竹送迴來的,說是給安安的分紅。”


    時安眼睛一亮,當初老太君說卿迴春堂的利潤分時安一半,


    時安倒沒放在心上,醫館救死扶傷為主,賺錢倒是次要的。


    老太君聽了,朝著時安努努嘴:“給她!剛才還嫌我光疼幾個哥哥,不疼她,這分紅,我可不敢接!”


    時安厚著臉皮訕笑著從薑青和手上接過盒子,


    頗為不好意思地轉過身,背對著老太君打開了盒子。


    哇!


    時安驚歎一聲,


    盒子裏也是整整齊齊的一疊銀票,票麵也是一千兩,


    一張,兩張,三張,四張,五張,六張……


    整整二十張銀票!


    時安掰著手指數了兩遍,加減乘除又驗算了一遍,


    沒錯,兩萬兩銀子!


    京中太子一年的俸祿也才堪堪這個數,


    醫館開了三個月,時安分紅就有兩萬兩銀子!


    時安很想問問趙承宇:


    要不別做那窮太子了,和我一起開醫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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