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喊聲一片,傳至生活區內,人人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大家聽好了,卿家是武將世家,咱們家就沒有孬種,如果今天大門被破了,那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老太君的聲音沉穩有力。


    眾人紛紛迴應:“殺他個狗賊的!”


    “咱們連狼群都殺完了,還殺不完這群龜孫子麽!”


    “對,不怕他們!”


    鄭東認真的看著時安,如果這時候他要帶時安走,還是能辦到的,


    但鄭東知道,時安不會棄了家人跟他走的,


    那他隻有拚死守住大門,不讓任何一個暴徒靠近時安!


    時安衝著鄭東搖了搖小手,比了個六六六的手勢,這是鄭東和時安的小暗號,意思就是讓鄭東護不住她的時候,就先走,找到幫手再來救她!


    鄭東咧嘴笑了笑,時安不知道的是,鄭東可以先死,但絕對不會先走!


    大門內,青壯年們將院子裏的重物都抵在了門上,身子牢牢地靠在重物上,他們是門內的第一道防線,如果鄭東他們守不住門外,這些青壯年就將直麵暴徒!


    有了鄭東前麵的榜樣,青壯年們臉上全是堅毅之色,如果護不住老弱婦孺,如何做這頂天立地的男兒?


    暴徒中的枯瘦老人見鄭東現身,擰身就黏了上去。


    纏住了鄭東,暴徒們對付剩下的五六個軍士就輕鬆多了,


    矮個男子陰冷地低笑,二百多號人的車輪戰,就是累也能累死這幾個人了!


    被分配守著各處薄弱地界的卿家壯漢急得抓耳撓腮,他們被嚴令不得出院子參戰,但看著門外膠著的戰況,明顯就不利於人少的卿家。


    暴徒們倒是士氣高漲了起來,這幾個人據說都是軍中小有名氣的將領,如今被他們當作老鼠一樣耍著玩,真是有趣!


    五六個軍中漢子倒是不急不躁,他們有自己的打法,盡量保持戰鬥力,守住大門,拖延戰事,


    他們知道,大將軍肯定會來的!


    時安也不著急,金石灘鬧出的動靜這麽大,該出現的人就要出現了,父親和伯父們也會出現的。


    凡事總有意外,


    一個暴徒手持武器翻上了圍牆,趁著守衛的壯漢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門外,一鞭子抽翻了守衛,


    守衛慘叫一聲,從牆頭跌落。


    慘叫聲驚動了卿家人,眾人扭頭一看,


    有人入侵!


    暴徒立在牆頭,見門內都是布衣裝扮的莊稼漢,中間就是幾位女眷,一下覺得掉進了羊窩裏,


    他獰笑著:“老子今天最有福氣,甜井是我的,銀子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


    說完,在門外其他暴徒的羨慕眼神裏,飛身跳下了牆頭。


    早就磨好了利爪的小白不等他落地就竄了過去,一巴掌扇得暴徒又飛向了空中。


    門外的暴徒們就見牆內的暴徒落下又飛起,飛起又落下,循環往複,


    每次飛起,好像還會帶出一串血珠子,飛起的造型還各有不同!


    “這小子在幹嘛?”


    “他肯定是在向我們炫耀!”


    “狗日的,等我翻進去打掉他的牙!”


    小白玩得不亦樂乎,暴徒已經飛得頭昏眼花,身上的傷痕也是以五的倍數不斷增加。


    “嘔……”


    暴徒再次落下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


    小白嫌棄地退後兩米,這人怎麽能這麽惡心?比老鼠還惡心!


    暴徒剛落地,就被等候在旁的幾柄彎刀切菜瓜一樣,分成了幾瓣。


    殺人畢竟不是殺狼,動手的幾個壯漢臉色有點不好,有人已經蹲在地上哇哇吐了起來。


    “這人是犯了大罪流放來的西北,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人命,這種人,不配做人,就連狼都不如,殺了也是為民除害!”


    老太君的話及時地安撫了心慌的壯漢們,


    對啊,他們是為民除害!


    剛才還說來一個殺一個的,怎麽現在就慫了呢?


    他們應該驕傲才對,比其他人早宰了一個畜生呢!


    想到這裏,動手的壯漢們臉色才好轉了起來。


    守在牆頭的人再也不敢大意,兩隻眼睛都不敢眨,就怕再有人翻牆過來。


    門外的戰事更激烈了,


    有人翻牆成功,這時候肯定在院子裏為所欲為,這給了暴徒們無比的激勵,人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想法設法地從各處突破。


    鄭東被枯瘦老人纏得脫不開身,他心中越是著急,身上的傷痕越是多,


    枯瘦老人也沒討到便宜,一隻左手無力地搭在身側,看起來應該是被敲斷了骨頭。


    門口的軍中漢子們也越來越吃力,他們的戰線拉得越長,體力就消耗得越大,


    剛才一個暴徒成功翻進了院子,驚得他們一身冷汗,


    但聽到院子裏低沉的虎嘯聲,他們才安心下來,


    不過就這麽一分心,幾人的身上就添了數道傷口,


    傷口雖然不深,但流了血,體力就下降得越厲害。


    時安這時候也急了起來,幕後的主使之人看來是覺察到了卿家的用意,


    卿家不死兩個重要人物,這人怕是不會出來了!


    時安小腦瓜子從未轉得如此快過,cpu都要燒斷了!


    父親和伯伯們不會傻等,一定也在外麵做著別的計劃,


    金石灘上現在的任務就是將戰事往下拖,拖到父親和伯伯們想出辦法,逼得那人不得不出現,卿家才有贏的希望!


    想通了這點,時安鑽進空間,挑了幾支千年的人參,拿了幾瓶葡萄糖,裝了些繃帶和消炎藥,兜了一口袋巧克力。


    再出空間的時候,時安的手邊出現了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包裹,她看了看被纏住的鄭東,將視線轉向小白。


    小白一扭頭:哼,現在想起它來了?平日裏就隻會“東子,東子”的叫,把它當路人!


    老太君見時安神情不對,連忙抱起時安:“安安,不許去!”


    “祖母,傾巢之下安有完卵?讓安安去,安安保證馬上迴來!”


    梁書琪一把搶過包裹:“去哪?我去!”


    “二伯母,小白駝不動你!”


    梁書琪:“……”


    小白:又小看我!


    時安抱著老太君的臉,使勁蹭了蹭,然後專注地看著老太君的臉:


    “祖母,相信安安,安安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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