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土匪!”有人驚唿。


    卿常懷衝著隊伍裏的幾人使了個眼色,


    十多個漢子從隊伍中走了出來,


    他們將卿家人團團圍住,


    抽出清一色的大刀橫在胸前。


    不再收斂氣息的這些軍中漢子,渾身散發著嗜血的兇狠。


    “下麵的人聽好了,你們隻要將錢財和女眷留下,我家大王就饒了你等的性命!”


    山穀上,匪盜猖狂喊話!


    “去你娘的,老子殺人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要奶喝呢!有膽就下來跟你爺爺戰上一場!沒膽就捂好你的臭嘴迴家摟著娘們哭去!”


    一位軍中漢子高聲迴了話,


    惹得其他同袍紛紛哄笑起來。


    匪盜惱羞成怒:“看來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今天就讓你們死無全屍!給我上!”


    幾十號匪盜從山穀頂端飛身而下,亮出了明晃晃的兵器,


    統一製式的大彎刀!


    卿常懷眯了眯眼睛,


    很好,豺狼終於忍不住了,想張口咬人了!


    既然對方自稱占山為王的土匪,他也不介意清理匪患,為民除害!


    兩團人馬迅速戰在了一起,


    刀刃相撞的金屬聲聽得人肉酸牙癢,


    很快有人倒下,幾息間就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任人踩踏。


    卿常懷這邊人數不占優勢,但勝在人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精英,


    手起刀落,收割起人頭來,毫不手軟。


    但對方的人馬仿佛無窮無盡,殺了一波又一波,


    雖然身手不如卿家這邊的人,但車輪戰也能耗死英雄漢!


    漸漸地,卿家這邊就有人受傷了!


    胳膊被劃開一道長長口子的漢子悶哼一聲,轉身一刀劈死了偷襲的敵人,


    他脫下外衣,將胳膊一纏,重新衝進了戰圈。


    敵方的首領是個年輕人,身上的鎧甲穿得鬆鬆垮垮,


    他身邊牽著一匹棗紅色的小馬,小馬上歪歪斜斜地坐著一個小倌,


    馬鞍上仿佛生了刺,小倌左挪右移地不安生,嘴裏不停抱怨:


    “說了我不來不來,你非要讓我來!這一群臭男人,都把我薰死了!太陽還這麽曬,迴頭把我的臉曬黑了,我看你怎麽賠!”


    說著眼尾不停地瞟向首領,看起來不像是不滿,倒有點像是暗送秋波。


    首領聽著撒嬌意味的抱怨,很是受用,大手在小倌的軟腰上一捏,猥瑣地笑道:


    “你說怎麽賠?”


    “死樣!”小倌故作害羞地扭過身子,隻留了一截白嫩的脖頸正對著首領。


    首領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天色已晚,該吃夜宵了!


    他大喊一聲:“速戰速決!割了卿常懷的腦袋,賞銀千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的賞銀千兩激得己方人員一個個嗷嗷叫著向前衝!


    卿家已經負傷了好幾個人,除了軍中漢子,還有幾個普通仆役躺在地上生死未知。


    卿常思和卿常念忙著將受傷的人抬迴來救治,


    卿家的三個兒媳婦也挽起衣袖幫忙,


    時安就像超級瑪麗扔蘑菇,向外扔出出一瓶又一瓶的酒精和雲南白藥藥粉,還有幾捆繃帶讓小翠送過去,


    鄭東將整個身子都擋在了車廂前,一柄長條形的兵器纏著布條放在車轅上,


    他渾身上下的肌肉已經繃緊,進入了備戰狀態。


    車廂裏,老太君一手圈著時安,一手握緊了龍頭拐杖,


    少恆五兄弟抿緊了嘴唇擋在老太君和時安身前,心中都打定了主意,


    如果鄭東擋不住外麵的人,那就讓他帶著老太君和時安先走!


    江墨握著一杆長槍立在傷員邊上,


    他雙眼泛紅,如果不是將軍將女眷都交給了他,


    江墨真想陪著卿常懷殺他個三進三出!


    卿常懷不知道砍翻了多少個人,


    看著前麵如蝗蟲一樣繼續湧出的敵人,


    他大吼一聲,原地縱起,踏著人頭朝敵方首領奔去!


    卿家這邊士氣大振,十幾個軍中漢子咬牙將一柄柄大刀揮出了殘影。


    唐蔓雲是第一次親眼看到丈夫浴血奮戰,


    見卿常懷獨自一人衝向了對方首領,嚇得她臉色煞白,雙手揪著衣袖直哆嗦。


    敵方首領見卿常懷迎麵奔來,頓時肝膽俱裂,口中疾唿:


    “攔住他!快攔住他!”


    卿常懷如同老農砍玉米稈,一刀下去,砍翻一片!


    敵方首領連忙勒轉馬頭就想向外逃竄,


    一旁的小倌卻緊緊摟住了他的腰身:


    “大人,你可不能丟下奴家啊!”


    首領恨得牙癢,抽出大刀就砍向小倌,


    剛剛還白白嫩嫩的小倌立馬渾身冒血,撲通一聲栽下了馬。


    下一刻,卿常懷的刀也到了,


    首領的餘光瞄到刀光,嚇得大喊:“你不能殺我,我是沛城主政的……”


    話還沒說完,他的腦袋和身子就分了家!


    滾落在地上的腦袋上,瞪大的眼睛裏麵是來不及消散的恐懼。


    首領被殺,大勢已去,


    敵人就如潮水般退去,


    一盞茶的時間,


    山穀裏除了敵人的屍首,就剩下了卿家人。


    唐蔓雲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時安從頭到尾都趴在鄭東的後背上,圍觀了整個戰況,


    她決定了,以後卿常懷就是她的偶像!


    卿常思小跑著來到時安跟前,氣喘籲籲地說道:


    “安安,藥不夠了!”


    時安給的藥粉很神奇,止血的效果是他從沒見過的快速,


    如果不是這些藥粉,受傷的好幾個人大概都會因為失血過多丟了性命。


    “大伯,這藥隻能救急,大的傷口還是要縫合的!”


    卿常思如同一個聽話的學生,連連點頭:


    “嗯嗯,等將這些輕傷的都處理完了,大伯馬上給他們縫起來!”


    時安又掏出了好幾瓶藥粉,和白色小藥丸:


    “這個藥丸每人先吃兩粒,後麵我再給。”


    卿常思接過東西顛顛地跑去幹活了,


    卿常懷帶著同袍在戰場上檢查情況,


    碰到半死不活的或者假裝死過去的敵人,


    毫不猶豫補上一刀,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爹爹!”


    看見卿常懷向馬車走來,時安連忙甜甜地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卿常念也對著卿常懷招了招手:


    “三弟!”


    卿常懷見閨女揮著兩隻小爪子朝他笑得燦爛,立馬受寵若驚地跑過去,


    想伸手抱抱閨女,又怕自己身上的血腥氣讓時安不舒服,


    兩隻大掌一時間無處安放,隻能使勁搓了搓,


    “安安,是不是害怕了?”


    時安傾身向父親倒去,慌得卿常懷連忙接住了她,


    “有爹爹在,安安才不害怕!爹爹就像天神一樣威武!”


    自家閨女拍的馬匹格外香甜,卿常懷咧著大嘴笑得不知道姓甚名誰。


    他一把將時安提起放在肩頭,大喊一聲:“和爹爹去巡邏!”


    時安咯咯咯笑得前仰後翻,唬得老太君忙不迭地在身後喊:


    “老三,你給仔細著點!”


    被全程忽略的卿常念一隻手還舉在身前,


    臉色由青轉黑,由黑轉紅,像跑馬燈一樣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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