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已經決定四號上午就返家了,女朋友家距離我們家兩個多小時車程,我早早就到媽家報信,等著迎接他們兩個第一次迴家團圓!
打開媽家大門,我邊拿拖鞋,邊盡量控製情緒,不讓媽太激動:\"媽\"。
媽在沙發上坐著,見我毫無征兆的突然來訪,還有些意外:\"哎呀,你怎麽來了呢?\"
我嘿嘿傻樂:\"沒事啊,剛出門迴來 ,看看你唄。\"
她一臉的無可奈何:\"啊,這迴自己一個人可算是熊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了,想去哪去哪,看你好像玩的挺開心。\"
\"還行吧,但是我這個開心跟你的開心事比起來還是一般,你的開心事,那可是大事!\"
媽:\"哈!我還能有啥大開心事,一個幹巴老太太,沒病沒災就不錯了!\"
我終於可以不用控製了,脫口而出:\"老兒子娶媳婦,算不算大喜事!?\"
媽眼裏放光:\"啥?真的假的?你小弟說的呀?他要迴來了?\"
我眉開眼笑:\"啊!再過一會就到家了!帶著女朋友,老太太,你把紅包準備好吧,新媳婦要來見婆婆了!\"
媽激動的腿開始顫抖:\"艾瑪,這不是做夢吧?你咋不早告訴我呢?我準備買菜做飯呐?他們到哪了?我換換衣服啊?\"
我忙緩解緊張,讓她放鬆心情:\"別著急,他先去女朋友家了,今天迴來,我剛問他了 ,剛上車,兩個多小時就到家了,來得及,不用買菜,咱去外麵飯店吃,省的忙的沒時間聊天,你先平靜一會,一會你換換衣服哈。\"
媽開始在屋裏沒有頭緒的亂轉了,不知道是想先換衣服,還是想打掃衛生,毫無章法的不知道想幹嘛。
\"媽,你先坐一會,我們沒提前告訴你,就怕你這樣激動,這要是提前三四天告訴你,這幾天你都吃不下,睡不好,不用急,也不用緊張激動,人都快到家了,然後我們再研究一下,他準備結婚的事,年末他轉業退伍,在你身邊,多好啊!\"
媽還是坐下了,眼裏充滿了淚水:\"唉,是啊,是好事,我最惦記的大事,總算要落地了,說實話 ,不怕你多心 ,媽現在都不太擔心你了,媽知道你能安排好自己的事,我就惦記你小弟 ,還沒成家,早晚也要迴來,可是一天沒迴來心裏也沒底呀,這迴好了,我這一輩子,離婚這十多年,自己一個人過,為了守著家和孩子,不就是希望孩子們有個好結果,好歸宿嗎?他結完婚,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死了也能閉上眼睛了!\"
\"哎呀媽 ,大喜事的你別說這麽傷心的話,我們現在的生活多好啊,不用跟誰操心,不用奔波,有房遮風擋雨,不用為了吃飯發愁,這是我們十幾年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理想,一點點的都實現了,應該開心,艱難都過去了……\"
媽擦幹眼角的淚水:\"是,有時候我都不太敢相信,我自己還能住上寬敞明亮的樓房,我年輕的時候就羨慕人家買樓房了,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家,能有個自己的獨立空間,我喜歡自己一個人不被打擾,有自己的生活規律,現在都實現了,媽可滿足了,剛搬進這個新房子的時候自己心裏可敞亮了 ,像開了一扇窗戶,跟你爸生活近三十年,沒有一天過的高高興興開開心心的,總是心裏堵得慌,跟他分開這十多年 ,是最對的選擇,我的晚年總算是給自己活了。\"
媽確實是自尊心極強的 ,也容易跟人攀比,可是以前的我們,條件有限,雖然極少數時候家裏的條件也有過高光時刻,但是她跟爸的性格不合,一個節儉,一個敗家,怎能勁兒往一塊使,怎能齊心協力經營好一個家呢?媽媽對物質生活的向往和期待 ,永遠都像水中望月般遙不可及。
雖然 ,我們現在的生活條件,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隻是一般般 ,可是對於我們自己本身來說,沒有基礎,沒有背景,沒有依靠,能到現在這種有車有房,不愁吃穿,已經付出比常人多幾倍的努力,鬥智鬥勇才得來的,當然 ,知足是第一首要的認知了。
弟弟發來消息,已經進小區了,媽也把自己新買的墨綠色帶暗花的香雲紗連衣裙換上,顯得莊重又不失優雅,一個快七十歲的老太太,眼角眉梢帶笑,身段毫不臃腫,五官比我精致耐看,說她六十歲,一點不為過!
我們站在門口,開門等著他們倆上來,弟弟一米八的身高,身姿挺拔,軍人的素養盡顯,女朋友纖細秀氣,兩個人在一起般配非常!
媽跟我和弟弟,母子三人,每次見麵都像有無盡的思念含在眼裏,雖然不常在一起見麵,但是這麽多年,就好像我們一直沒有分開過,三人相依為命渡過了無數難捱的時日。一個剛滿十八歲的男孩,自己在陌生的環境裏麵獨自麵對孤獨,承受艱苦的訓練,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堅持了十幾年,磨練成今天的男人,其中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媽拉著弟弟女朋友的手,問長問短:\"孩子,第一次來阿姨家,怎麽樣,離家遠嗎?\"
小姑娘開朗大方:\"姨,不遠,兩個多小時就到了。\"
看得出,媽喜歡這樣的女孩,不做作,不扭捏,有教養,言行舉止落落大方。
我把冰箱裏的水果給他們準備好,跟弟弟挑挑眉毛問:\"怎麽樣啊?小鬼,第一次去老丈人家感覺如何?研究過結婚的事嗎?跟媽具體介紹一下,媽急的一刻刻的。\"我朝媽的方向使了個眼神兒。
弟弟笑了,眼角眉梢跟我神似,\"嗬嗬,簡單研究了一下,還想跟媽再具體聊聊,我跟小靜的想法是旅行結婚,現在疫情的原因,不能大操大辦,我們也都不太喜歡熱鬧,就把雙方父母長輩至親請到一起吃個飯,然後我們就去旅行結婚,簡簡單單的挺好,不知道媽同不同意?\"
媽其實更不是封建傳統的人,更是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弟弟能有這個想法,估計她應該是最讚成的。
媽說:\"哎呀,兒子,你們如果真是這麽決定的,那真是太合媽心意了,首先我尊重你們想法,你們想怎麽辦,我都支持,一定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但是如果確實就喜歡旅行結婚,那我舉雙手雙腳讚成,媽把給你準備結婚的錢如數給你,你們想咋辦咋辦!\"
弟弟和弟妹跟媽相視一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件事,就是這麽順順利利愉愉快快的決定了!
打開媽家大門,我邊拿拖鞋,邊盡量控製情緒,不讓媽太激動:\"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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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激動的腿開始顫抖:\"艾瑪,這不是做夢吧?你咋不早告訴我呢?我準備買菜做飯呐?他們到哪了?我換換衣服啊?\"
我忙緩解緊張,讓她放鬆心情:\"別著急,他先去女朋友家了,今天迴來,我剛問他了 ,剛上車,兩個多小時就到家了,來得及,不用買菜,咱去外麵飯店吃,省的忙的沒時間聊天,你先平靜一會,一會你換換衣服哈。\"
媽開始在屋裏沒有頭緒的亂轉了,不知道是想先換衣服,還是想打掃衛生,毫無章法的不知道想幹嘛。
\"媽,你先坐一會,我們沒提前告訴你,就怕你這樣激動,這要是提前三四天告訴你,這幾天你都吃不下,睡不好,不用急,也不用緊張激動,人都快到家了,然後我們再研究一下,他準備結婚的事,年末他轉業退伍,在你身邊,多好啊!\"
媽還是坐下了,眼裏充滿了淚水:\"唉,是啊,是好事,我最惦記的大事,總算要落地了,說實話 ,不怕你多心 ,媽現在都不太擔心你了,媽知道你能安排好自己的事,我就惦記你小弟 ,還沒成家,早晚也要迴來,可是一天沒迴來心裏也沒底呀,這迴好了,我這一輩子,離婚這十多年,自己一個人過,為了守著家和孩子,不就是希望孩子們有個好結果,好歸宿嗎?他結完婚,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死了也能閉上眼睛了!\"
\"哎呀媽 ,大喜事的你別說這麽傷心的話,我們現在的生活多好啊,不用跟誰操心,不用奔波,有房遮風擋雨,不用為了吃飯發愁,這是我們十幾年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理想,一點點的都實現了,應該開心,艱難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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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開朗大方:\"姨,不遠,兩個多小時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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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笑了,眼角眉梢跟我神似,\"嗬嗬,簡單研究了一下,還想跟媽再具體聊聊,我跟小靜的想法是旅行結婚,現在疫情的原因,不能大操大辦,我們也都不太喜歡熱鬧,就把雙方父母長輩至親請到一起吃個飯,然後我們就去旅行結婚,簡簡單單的挺好,不知道媽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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