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腦海裏炸開,徐圖晃晃悠悠險些摔倒。


    一旁的朱珠眼疾手快,立刻扶住徐圖,臉上顯露出擔憂。


    “怎麽了這是,你還好嗎?”


    “沒事,隻是魂魄受到衝擊,沒想到以我現在的抵抗力竟然也差點昏過去。”


    “前輩要不要休息一下?”


    隻見徐圖站穩身體,一擺手。看向已經失去意識,耷拉個頭的齊良玉。


    聽名字就知道有問題,如今根據記憶果然讓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迴身走向黑罐子,來到近前,低聲道:“好餓啊,若是有香味飄香的燒雞吃就好了。”


    “這地方哪來的燒雞!”朱珠的話音剛落,就看她皺了皺鼻子,嗅了嗅。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一股香噴噴的烤雞的味道突然飄進三人的鼻腔之中。


    “怪了,這怎麽迴事?”


    眾人將目光鎖定在黑罐子之上,這香味似乎是從罐子中散發出來的。


    “願胎!”


    “願胎?”


    香味很快散去,徐圖看著兩人道:“你們餓不餓?給我整餓了。”


    “你不會想在這野餐吧?”


    就看徐圖盤膝而坐,拿出一大號的兩層飯盒。


    “這就是你的極致級別的道具,‘自適應盒飯’?”朱珠本來無奈了,但是一想到這是極致級別的道具,還是忍不住湊了過來,一探究竟。


    自家大姐頭和前輩都坐下了,梁安沒有不參加的道理嘛,便也跟了過來,坐在兩人身邊。


    “你們想吃什麽?”


    “什麽都可以是吧,世界各種菜係是吧?”


    “是的,不過還是要遵循邏輯,兩個肉菜,兩個素菜。我試驗過所謂肉菜也不是隻能是肉,肉占大部分就行。反之亦然。”


    “這還真是方便啊!”


    三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吃著飯,徐圖一邊給他們說了說這裏的情況。


    原來那齊家少爺,將那女子威逼迎娶過來,太高興了就多貪了幾杯,沒想到喝的太多,醒酒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一醒來發現身邊嬌妻不在,這還了得,立刻去尋,結果下人們就在那院中深井中找到已經死亡的兩人。


    雖然屍體有些淩亂,但是公公與兒媳衣衫不整雙雙墜井這事還是引起軒然大波。


    嘴上不說,但是心裏早就各種猜忌。這齊良玉本也不是善茬,哪受的了這個。


    活活抽死了幾個暗嚼舌根的下人後還不解氣,越想越氣。


    遂將其父屍體拖至齊家靈堂內,細數其父之罪,當著列祖列宗的麵自己動手將其父的屍身亂刀淩遲了!


    大動幹戈時撞到香案祭台,最上方的齊家老祖的牌位掉了下來,直接摔碎。


    不成想碎片中顯出一張薄錦,撿起一看薄錦上所記載的內容,也因此為齊家的末日拉開帷幕。


    梁安撕咬著燒鵝腿,聽的津津有味。見徐圖停下,順著目光看向史萊姆骷髏頭。


    “說起來,這家夥不會就是那齊家少爺吧。那薄錦上記載著什麽?”


    “不錯,一切都是從他開始的。而那薄錦上記載著一門術法。”


    “養鬼術!”


    薄錦上記載著如何從屍體中提取魂魄,養成厲鬼,驅使鬼物。


    本想將女子也如其父那般一樣處理,但是有了此術,心中有了算計,便拿女子屍身嚐試養鬼術。


    不成想還成功了,但是讓其沒想到的是女子滿腔怨恨化為力量,剛一現世就是厲鬼級別,跟本控製不住。


    按照秘法控製也無效果,最後反被厲鬼吸取精華,榨幹肉身,險些喪命。


    “這麽說這家夥也是罪有應得,也不是什麽好人!活該!”朱珠本來以為這人兩次話語都比較友好,還以為是友軍。


    “大姐頭消消氣,所以這家夥肉身沒了,就剩下個頭?那這布靈布靈的身體是怎麽迴事?”


    那女厲鬼本來有些渾渾噩噩,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像是開了靈智一般。


    以整個齊府中人的魂魄獻祭將這“願胎”不知從何處召喚了出來!


    那一瞬間產生的黑暗邪惡之力衝刷了整個齊府,這齊良玉損壞的肉身也被轉化成了現在的樣子。


    不成想其父那具骨架也受到影響,竟然死而複生!


    但是也不是真正的複活,而是變成了由那些齊府中丟了魂的肉身們堆積而成的邪惡肉山。


    開了靈智有著不少記憶的女厲鬼自然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立刻與那肉山打了起來。


    那齊家老家主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還會幾手法術。渾身一抖,肉塊滾落化為靈童,幫其牽扯女厲鬼。


    一旁的齊良玉反而成了弱勢的一方,趁亂想要逃走,不成想發現此處密室以及其中的“願胎”!


    “不對吧,這裏可不像是臨時建造的,那女鬼怎知道此處?還將願胎藏在這裏?”朱珠疑惑的打斷道。


    這邊徐圖也是搖搖頭,“很多事情都說不通,記憶力也沒有。我也不知道,這背後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我隻能先把知道的,和一些我推理出的事情告訴你們。”


    “好,那你繼續。”


    這齊家少爺本想著一切都是這東西作怪,抱著毀掉他是不是就能一切複原的願望,將其擊碎!


    “擊碎?這不是完好的嗎!”這次梁安起身查看了一圈。


    “你沒發現之前的生日歌,我說的燒雞香味到底是怎麽迴事嗎!”


    “都是因為他啊!為何叫願胎,因為他能一定程度的滿足人的欲望!”


    “但是讓他自我毀滅是不可能的,因此這東西讓他看見了幻象,他以為摧毀了這東西,其實都是假的。”


    “他在這幻象中逐漸迷失,以為自己是拯救齊家的英雄,以為自己是個好人。”


    因為齊良玉逃走,另一邊具體發生了什麽也就不知道了。


    但是根據之前的情況看,多半那女厲鬼是被那老家主重新封迴井中,但是也無力將其消滅。那庭院也成了女鬼的勢力範圍。


    “之前我們消滅女鬼,可能因此這家夥重新掌控住了控製權。腦袋混亂才說了那番話吧。”


    “時間一久,自己是什麽樣的人都忘了。”


    “這麽一看還是那老登賺了啊!氣死我了!那邊不知道解沒解決掉他!”朱珠聽完事情的經過更難受了,恨不得現在就殺過去。


    “先別急,這邊這個更重要。”


    “現在就有意思了,突開靈智不受控製的女厲鬼,半人半鬼半邪物的兒子,眾多肉身匯聚的淫邪惡念的父親。”


    “三者若是合一你們猜會怎樣?”


    梁安眉頭一皺,“不會成就鬼王吧!”


    “可是怎麽合一呢?”朱珠也是一臉迷茫。


    兩人四目相對,最後看向那場中之物。


    “願胎!”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我們現在怎麽辦?若是那些家夥把那老家夥殺了,是不是就不會出現鬼王了。”


    “那我們的任務算是完成還是未完成?”


    一旁的徐圖也是一攤手,“誰知道呢,我也隻是推測。”


    “隻要想著三者合一,那他們就會融合成為鬼王?這是許願機呀!那我們能不能許願成功離開這裏啊?”


    “你沒聽說過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好價格嗎。這齊家少爺就是前車之鑒!”朱珠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我明白,不過這東西應該也要遵循什麽規則,要是想一下就行,那三個家夥現在已經合體成為鬼王了。”


    “不錯,而且這事處處透露出巧合,可不簡單。”


    見徐圖話裏有話,朱珠疑惑道:“你是說這事背後還有問題?”


    “不錯,有一隻幕後黑手在推動一切,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們說的那些關聯性嗎!”


    “前輩的意思是又找到了共通的線索?”


    朱珠與梁安感到震驚之餘又有些興奮,感覺自己參與到了大事件之中。


    “這幕後黑手造就這些是想幹什麽?”


    “經過這些事件,我倒是有點頭緒。他應該是在各處尋找一些祭祀用的材料。”


    “或許是用來召喚這東西或許這也是大計劃中的一部分。”


    “願胎,我看叫怨胎還差不多!若我所料不差,他想成神!”


    “成神?”兩人麵麵相覷,還真是要搞大事情。


    “等一下,那齊良玉呢?”梁安起身一指剛才齊良玉昏厥過去的地方。


    目光轉向黑罐,梁安惴惴不安道:“不會真合體,成為鬼王了吧。”


    話音剛落就感覺一股刺骨寒意席卷周身,一股邪惡癲狂的惡念掃過眾人。


    梁安直打自己的嘴巴,無辜的看了過來。


    “沒事,也許跟你沒關係。況且我們的任務也是要擊殺這鬼王。”


    “沒錯,走吧。鬼王算什麽,你可是專業的道家高徒,姐姐就指望你了。”


    “嗯!”走了兩步看向朱珠。


    “不對啊大姐頭,我算哪門子道家高徒,我隻是常用道家手段罷了,硬實力還得看前輩。”


    “小心點,那家夥可不好對付。”


    說著話,出了假山,洞口前就橫著一人,隻剩下半邊身子。臉上掛著半副眼鏡,已然斷了氣了。


    四周滿是碎石瓦塊,一道缺口一直貫穿數個庭院。看軌跡是從那邊被扔過來的。


    “我殺了你!”


    “別衝動!”


    遠處衝殺之聲不絕,嘶吼聲聲聲入耳。


    馬麵開道,三人朝著聲音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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