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將軍不敢停留,帶著大帳中的幾人就往外跑。


    果然,曹衝漢和侵襲軍將一連串五花大綁的人提溜迴了駐地,再定睛一看,綁在頭一個的就是那滿麵陰狠毒辣的原靜川。


    曹衝漢一個拉扯將被綁手捂嘴的原靜川扯跪在地,那模樣真是狼狽至極,可能因逃亡了幾日,原靜川整個人灰頭土臉,身上還有諸多血痕,右邊小腿還不自然的聳落著,膝蓋上帶著一片烏血,被曹衝漢扯倒了也掙紮著站不起來。


    幾日未見,還帶迴了犯人,兄弟兩個朗聲大笑著互捶對方胸口。


    “迴來就好,迴來就好,等了這幾日,老曹寶刀未老,你可終於迴來了,還帶迴了這份大禮,當真是可喜可賀啊!”


    譚大將軍是真高興,和曹衝漢兩人勾肩搭背大笑著往裏走。


    “唉唉唉,高興歸高興,功勞我可不敢接,咱們先把這原靜川收押了我再仔細跟你們說!”曹衝漢朗聲笑道。


    譚大將軍立馬著人嚴加看管原靜川,除了他沒人有探視的權利,將原靜川關在一個黑屋中,吃喝拉撒全在裏麵,屋外圍得跟鐵桶般,除了吃飯喝水,連塞嘴的布團都不帶取的,身上捆的繩子也沒摘下來過。


    處理好原靜川,譚大將軍帶著眾人迴了大帳之中,細細問了曹衝漢經過。


    曹衝漢大手一揮:“這一趟說來,還是多虧了暖陽這丫頭的侵襲軍在,否則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把原靜川那狗賊捉拿迴來呢!”


    眾人更是好奇這中間究竟有何插曲。


    曹衝漢也沒隱瞞,將經過細細說來。


    原來,原靜川在逃了四五日後,心裏就不安分了,因馬上就要抵達邊境,為了甩脫後方的追兵,這人便拿出懷中提前放好的毒藥。


    那毒藥呈粉狀,散於空中能形成毒帳,聞到了便會七竅流血即刻斃命。


    原靜川這人也是狠毒,他還舍棄了幾個護衛自己逃跑的手下,來攔住後方追兵,同時將毒粉散於空中。


    那幾個被舍棄的護衛為了堵截追兵也聞了那毒粉。


    幸而侵襲軍平日便被暖陽灌輸了各種知識,見原靜川舍棄護衛一揮手便知他憋不出什麽好鳥。


    當即大聲警告曹衝漢跟他們一起往兩邊散開躲避毒粉。


    幸虧侵襲軍提醒及時,曹衝漢那邊隻有一個跑得稍微慢了點的一名士兵沾上毒粉死了,其他的都平安無事。


    前方的原靜川見一招不行便更加拚命的往前跑。


    之後為了拖後方追兵的後腿,原靜川無所不用其極,專門引著他們往沼澤泥潭瘴氣那些地方走。


    這一路上原靜川可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侵襲軍和曹衝漢都不是會退縮的人。


    前後兩方人還在躲避、追擊。


    一天過去,原靜川帶著一隊護衛終於見到了曙光,抵達了慶越的邊境——雲連山東邊的山腳。


    雲連山屬於慶越,但從東邊山腳開始,都屬於接壤的小國了。


    當原靜川胯下馬蹄一過那個山腳,心中便大喜過望。


    一種逃出生天的興奮之感噴薄而出。


    往前跑了幾步,原靜川便有閑心迴頭觀望了,打算親眼瞧瞧追兵望而卻步,近在咫尺卻束手無措的模樣。


    曹衝漢帶著那隊人眼見原靜川通過了慶越邊境,他確實因猶豫而停下來馬。


    跨過邊境不可追,這是他們這片大陸上雖無詳細記錄但各國間約定俗成的約定。


    雖然附近並沒有其他人在場,可要是真繼續追好像也沒什麽事。


    可曹衝漢就是這麽猶豫了一分。


    但就在他猶豫之時,身邊黑紅之影毫無停頓的筆直閃過。


    侵襲軍毫不猶豫的跟著原靜川就往邊境線跨去。


    原靜川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侵襲軍竟無視邊境,直接就往他這邊追來。


    因剛剛逃出生天的喜悅叫原靜川有些鬆懈。


    侵襲軍抓住其鬆懈的機會,直接緊逼原靜川麵前,誓要將原靜川拿下。


    原靜川身邊的護衛拚死抵擋,隻為自己主子尋求逃跑的機會。


    侵襲軍無所畏懼,手下極其果斷,以極快的速度將那些護衛擊殺過半,一名侵襲軍將手中重錘揮出,那錘子直擊原靜川右腿膝蓋,髕骨直接碎了,原靜川也被那重錘的力道摔下了馬。


    當原靜川劇痛著在地上滾了幾圈後,一柄利劍就架在他的喉間,一個侵襲軍就在原靜川倒地的身側站著,手中利劍拿得很是平穩。


    就這樣,原靜川連同剩下的護衛一起被侵襲軍綁成一串,為防止其自盡,把原靜川身上搜了個幹淨,就連嘴裏牙齒都被挨個摸索,確認沒任何問題後便把他的嘴也死死塞住了。


    無視邊境果斷捉人,其他將領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譚小將軍可好。


    再一想結果,總歸是抓到了人,也幸虧當時邊境沒其他人瞧見,不然可能還解釋不清呢。


    這麽一想,侵襲軍的行為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暖陽可沒那麽多顧慮,啟唇便神情愉悅的對著侵襲軍一隊的人說道:“賞,都賞,打斷狗賊腿的那個,重賞。”


    親眼見著譚小將軍是怎麽治理侵襲軍的,其他幾個將領也算是真懂了為何侵襲軍那般詭異又勇猛,侵襲軍的領頭是這副樣子,也無怪乎侵襲軍半斤八兩了。


    逆賊主謀被抓,全軍更加振奮,接下來再奪迴國土之時那叫一個急激昂亢奮,隸屬暖陽帶領的侵襲軍更是在接下來的戰役中大展身手,不用幾日,被聯軍占領的被全部奪迴,聯軍戰敗,俘虜被全部收押。


    桑圖赫知道了自己的盟友落網,聯軍戰敗,心生不好,忙去信原遜英求和。


    可原遜英也不是好惹的,態度很是強硬。


    桑圖赫花錢消災,不光送去慶越大量財物補償,更是將那個連接薩朗和慶越的附屬小國割地賠給慶越。


    那小國也是命途多舛,之前桑圖赫繼位國主後便被攻打,小國成了薩朗附屬國,現在桑圖赫為平息慶越怒火,直接將那附屬國打包送給了慶越,那小國現在又成了慶越的,在兩個大國中間夾縫中生存,這滋味確實不好過。


    但桑圖赫卻不知道,這一番割地賠款在以後也為慶越行了一個方便,現在暫且不提。


    總之,一份份捷報抵達京城,原遜英喜笑顏開,滿朝文武賀喜,緊接著就將原靜川的罪證在整個慶越公之於眾,全國的百姓們這才醒悟,原來近幾年世道不太平全是因為這個通敵賣國隻為私欲的狗賊所為,原靜川被百姓們痛罵了個狗血淋頭,就連迴過神兒的惠陽百姓也不住唾罵,到惠陽王府門口砸臭魚爛蝦泄憤。


    原遜英命大軍班師迴朝,原劭煒在城門十裏處迎接大軍迴京,沿途百姓夾道相迎。


    當然,那一份份捷報之中,最耀眼的便是暖陽和侵襲軍。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奇女子竟帶領那般勇猛無畏的侵襲軍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夾道相迎的百姓不住地往前湊就想瞧清楚這位鎮國公家的譚小將軍的颯爽英姿。


    那身黑紅的侵襲軍鎧甲一出場便引起百姓歡唿,領頭的暖陽極其引人注目。


    暖陽騎於健壯戰馬之上,神情始終未變,慢慢跟著她爹曹叔和其他幾位將軍走著。


    百姓之中不乏一些俊俏公子哥兒跟馬上的暖陽拋媚眼兒。


    笑話,這可是前途無量的女將軍,要是能得她青睞,以後必定風光無限啊。


    可惜,那些公子哥兒的遐想全部落空。


    待暖陽縱馬經過他們之時,那些紈絝已久的公子哥全被暖陽身上縈繞的殺伐之氣給嚇退了,還說靠近,想都不要想。


    暖陽冷若冰霜了一路,正當那些公子哥兒們抖腿想要往後退時,一抬眼,竟瞧到那傾城麵容突然如嬌花般綻放的一刻。


    那微微揚起的下頜彎出如天鵝般的美妙弧線,本是麵無表情的臉竟冰雪消融,眉眼浸潤滿滿的溫柔,如春花般爛漫嬌美,讓人挪不開眼,滿含情意的剪水雙眸定定瞧著一處,再也挪不開眼。


    那些公子哥兒順著暖陽所望之處瞧去,隻見一個溫文儒雅,豐神俊朗,身形挺拔,氣質非常的英俊男子淡雅一笑,在點絳樓的二樓迴望著樓下經過的譚小將軍。


    兩人視線火熱糾纏,都走遠了還不住迴望,直到看不見了才迴頭,直叫那些紈絝公子哥兒大唿比不過啊比不過。


    暖陽一眼就瞧到了陸宴鳴,這場戰役持續了接連幾月,總算是班師迴朝,現在終於瞧到對方,如何都挪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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