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暖陽才從陸宴鳴的肩窩處抬起頭。


    開口說出的話囔囔的很是委屈:“你怎麽這麽久才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暖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陸宴鳴很是歉疚,抱緊暖陽迴答著她:“對不起,我們在半路上遇到了襲擊,與對方周旋花費了不少時間,說來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有先見之明派人暗中跟著我們,也許這一路會更兇險,我一直在想,要不是有他們在,可能我根本沒命或者迴來見你。”


    暖陽驚訝抬頭緊緊盯著麵前的臉:“襲擊你們?你如何了?可有受傷?”


    陸宴鳴輕聲笑了下,“我很好,也沒受傷。”


    “那我派去跟著你的人呢?”


    “他們把我送到家門口,便離開了。”


    “那、那你把燈點上吧,然後跟我說說你們路上的事。”


    “好,我都會告訴你。”


    陸宴鳴點了燈後,抱著暖陽,把一路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她。


    暖陽很認真的聽著,感慨自己沒有心存僥幸。


    “幸好你們沒有白跑一趟,否則如此兇險,若沒有成果豈不是得不償失,好在你們的辛苦沒有白費!”


    暖陽從陸宴鳴口中得知,他們這一趟收獲頗豐,也難怪會遇到威脅生命的襲擊。


    點了燈後,視線也更加清晰,多日奔波,陸宴鳴也沒空很好的打理自己,他的麵上已經泛著青色的胡渣,暖陽覺得稀奇,還伸手去摸,被紮的感覺刺刺的。


    “見到我這副樣子,會不會很幻滅?”


    暖陽手指摩挲著他臉上的胡渣,搖了搖頭:“能見到你這一麵也很有意思。”


    接著暖陽又想起正事:“對了,襲擊你們的人知道是誰了嗎?”


    “你的人手幫著大理寺的人活捉了一個,現在正被關在大理寺嚴加看管,這時候怕是已經在進行審問了。”


    暖陽想了想剛剛陸宴鳴告訴自己的信息,認真看向抱著自己的陸宴鳴,“我覺得,你在家待著怕會不安全,若知道你們迴來了怕還會對你們下手,我覺得不如你這段時間都不要迴家了,或者此刻就進宮稟告皇上始末,尋求他的保護,不然誰知道又會何時被人痛下殺手,有皇上在,對手難免會忌憚。”


    陸宴鳴也覺得好,可是:“可是這時候宮門都落了鑰,今日已經太晚,要明日一早就去找皇上才行了。”


    暖陽沉默的思考了一番,篤定的仰頭看向陸宴鳴,“這事交給我,你隻管跟我來。”


    陸宴鳴相信暖陽既然說得出口,那便是真的有方法。


    他起身說道:“我先收拾一番,這副樣子進宮麵聖不太好。”


    暖陽坐在床上看著站起的陸宴鳴,搖了搖頭,“不,就這麽去,你把要準備呈給皇上的都帶上,我們馬上走。”


    陸宴鳴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他轉身去拿上東西,接著就朝外高聲說道:“我太累了先休息,明日再收拾東西,今晚就別打擾我了。”


    在門外不遠處等候的下人應下後,已經起身的暖陽便把燭火吹熄,屋子頓時昏暗。


    兩人從後窗出去,暖陽帶著陸宴鳴翻出牆,她解開拴住的馬,兩人共乘一騎,避開人群縱馬往皇宮方向去了。


    暖陽並沒有把陸宴鳴從譚家所知的暗道進宮,而是翻越宮牆,暖陽用著輕功帶著陸宴鳴躲開了宮中暗中守護皇宮的暗衛往議事殿飛去。


    停在議事殿隱蔽處的窗戶,這次暖陽沒有突然帶陸宴鳴進去,她先讓陸宴鳴在這裏等一下後自己先翻窗進去了。


    陸宴鳴對暖陽如此熟練自然的動作心中不是不疑惑,不過他也知道暖陽肯定也有自己的秘密,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便很是沉靜的等待著。


    沒過多久,暖陽就從裏麵開窗讓他進來,陸宴鳴這才翻了進去。


    麵見皇上之後,陸宴鳴將自己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皇上,還將自己與其他人搜查到的確鑿證據呈上。


    原遜英麵色嚴肅的翻看手中的證據,越看心中越怒。


    這份證據裏確切記載了幾年前惠陽王的客卿的遠房親戚花重金買下“迷夢”的藥方還有幾瓶已經製好的一並帶走了,不過經陸宴鳴和大理寺的人查證,那客卿還有其親戚早就死了,死亡時間都是在買藥之前,所以必是有人假扮,好在那醫毒世家對買下“迷夢”藥方的人印象挺深,說是他們再三對買家說了,“迷夢”這藥的問題不小,還不好掌控,可對方無論如何都說正合他意,很是怪異,可這到底是個買賣,最後還是成交了。


    但這都隻是小事,還不至於讓人難以忘懷,據那世家的人所言,買家拿上他們配好的藥和藥方後,領頭的人竟直接當著他們的麵就打開一瓶藥按著一人的頭給他灌下去了,沒有絲毫猶豫,眼神也很是嚇人,那人便按照步驟一步步引導著,但第一次難免出些差錯,被灌藥的人中途清醒過來,藥直接失效,那人毫不猶豫,直接抽出劍割破那人喉嚨,血噴的到處都是,那人還一臉無害的朝賣家微笑說“失禮了”,那模樣很是毛骨悚然。


    據賣家描述,大理寺的人還畫下了畫像,原遜英此刻正看著手中的畫,他很清晰便認出畫上的人分明就是原靜川,哪怕畫上的人比現在的原靜川要年輕幾歲,可原遜英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有了這些證據,那原劭煒被下藥的事就有了確鑿證據,現在就隻差證明原靜川是否是“箬竹”首領的證據了,隻要有了這些證據,原靜川就是再如何狡辯否認都無法翻身。


    “陸愛卿你們這一路上辛苦了,剛剛譚愛卿也告訴朕,你們這一路上很是艱險,受到了刺殺,放心,朕不會浪費你們拿命換迴的證據的,以防萬一,朕會派人暗中護衛在你家周圍,一旦有風吹草動他們便會立即出現護你周全。”


    “微臣謝過皇上。”


    原遜英又看向暖陽,“你這幾日也時刻讓你手下的人緊跟原靜川,不過記得別急著出手,先找出更多線索,把後天的武鬥會了結了再找時機對原靜川下手。”


    “臣明白。”


    原遜英說完事後便讓兩人離去了。


    他們走後,原遜英招來掠影,讓他撥人手暗中護在離京查案的陸宴鳴幾人周圍。


    暖陽原路帶陸宴鳴迴家後,她沒有迴鎮國公府,而是隨著陸宴鳴走了。


    連日的焦躁在今日被撫平,暖陽變得有些不太對勁。


    陸宴鳴原本還沒發現這點,他是在迴家的半路上才察覺出來。


    原本陸宴鳴見時間很晚,怕是已經要子時了,可暖陽一口都沒提要迴家的事,拉著韁繩就往他家走,他開口跟暖陽說他送她迴家,可暖陽並不吭聲,反而還韁繩一甩,身下的馬跑得更快了。


    沒一會兒,兩人就在陸宴鳴的家門口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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