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雅茱麵色不好的被暖陽懟走,在場很多人都看到了。


    桑圖赫看了桑雅茱一眼,便知這人怕是又失敗了,不動聲色的看向暖陽的方向,他倒是難得沒對桑雅茱動氣,隻是淡淡說聲“老實坐著”,便沒再說其他的了。


    桑圖赫現在是真心覺得這譚家姑娘不好惹,但是有挑戰就更有趣。


    隻能說桑圖赫這人真是賤得慌,他對暖陽的興趣更大了。


    不遠處的原靜川看到了桑圖赫看向暖陽的眼神,挑了挑眉垂下眼簾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好不容易等到宴會結束,起身要走的暖陽被一個太監攔了路。


    譚大將軍見了正想上前,暖陽給了他一個眼神他便停下沒動。


    暖陽跟著太監走後,譚浩賢和譚夫人走到譚大將軍身邊。


    譚夫人有些擔心的悄聲問道:“該不會是因為剛剛與那薩朗公主起衝突宮裏要問話吧?”


    譚大將軍倒是一臉淡定,“沒事,這丫頭厲害著呢,要是不放心我們在宮外等她便是。”


    譚夫人覺得好,便和丈夫兒子一起往宮外的馬車走。


    暖陽跟著太監神色非常平靜,走了段時間,終於到了地方——皇上的議事殿。


    太監將暖陽送至門口便停下,“譚小將軍請自行進入。”


    “多謝公公。”


    暖陽朝太監微一致意,便轉身推開殿門。


    原遜英和原劭煒已經在裏麵了。


    走近後,“是臣來遲了,請皇上殿下恕罪。”


    見暖陽朝他們行禮,原遜英便開口道:“愛卿免禮,叫你來也是想問問剛才晚宴上的事,那桑雅茱是···?”


    “迴皇上,桑圖赫和桑雅茱怕是動了想要沾染鎮國公府的念頭,之前他們便接近過臣的兄長,在臣手中討不到好,現在又沒有放棄,剛剛在宴會上打算與臣交好,想改日入鎮國公府道歉,臣便將那桑雅茱嚇走了。”


    原遜英聽了臉色有些陰沉,“這薩朗國的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拿著薩朗老國主堵朕,合著一國皇子公主的婚嫁現在全在他們自己手上,想何時走就何時走,提前潛入京城還接觸官宦子弟,怎麽,是這麽早就來物色人選了嗎?簡直欺人太甚!”


    “父皇息怒,這兄妹二人無恥之尤,罪不可赦,但父皇還是要保重龍體,當真不值得為這兩個宵小生氣。”


    原劭煒心中也氣,這薩朗國是把慶越當成月老祠了嗎?合著一國的年輕才俊都任他挑選,喜歡什麽姑娘便自行親近,不喜歡就換下一個,簡直是豬狗不如!


    “還請陛下聽臣一言。”暖陽自始至終麵色平靜。


    “講。”


    “之前臣的手下在城中發現有人拿著臣與兄長的畫像四處查臣等的身份,一番查證後知道對方便是桑圖赫的手下,但是順序卻有問題。”


    原遜英挑眉:“什麽順序?”


    “先後的順序,據臣查證,明明是那桑圖赫與桑雅茱先接近臣兄的,也是臣女在棋社偶遇他們糾纏臣兄在先,可拿畫像查臣等身份的最初時間卻是在棋社見到之後,若是正常情況下,不該是先暗地查身份再接近嗎?可他們的順序卻完全相反,臣倒是覺得,怕是有人故意給桑圖赫透露要接近臣兄的消息,隻是沒有說具體的身份信息,待他們接近後,卻動了要查人的念頭,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問題。”


    原遜英和原劭煒也明白了暖陽的意思,看來這桑圖赫的行為也是有人指使,隻是不知那人與桑圖赫的關係是上下級還是平級。


    可若是上下級,瞧桑圖赫的性子怕是不願屈居人下受人指使的,那就是說對方是桑圖赫的盟友,他們在合作。


    “看來,朝中確實有吃裏爬外的家夥在,”原遜英眼神悠遠,在深思著什麽,片刻後他又開口道:“你們來之前,朕召見過原靜川。”


    暖陽與原劭煒快速對視一眼,接著聽皇上說。


    “朕也沒有遮掩,直接了當的問他跟劭煒被下毒的事是否有關係,原因、過程、所帶東西來源,中間做過什麽、用過什麽,朕都一一問清楚,他倒是沉著冷靜,一一對答如流,太沉靜了,就像是預想了很多遍,就連朕會問他什麽他都很是熟悉一般,每一個問題他都迴答的非常清晰明了,連一絲卡頓都沒有,很完美,完美的過了頭,你們說說,有何想法。”


    原劭煒是被下毒的苦主,自然他先說,“父皇,兒臣以為惠陽王世子可能早有準備,就等著父皇哪日突然問詢,提前做好了應對。”


    “你懷疑就是他?”


    “是,雖然父皇派去查那醫毒世家的人還未傳迴消息,但是兒臣其實早有懷疑,隻是這懷疑有些荒誕,做不得證據,所以一直未說出口。”


    原遜英和一旁的暖陽都很好奇是什麽會讓他這麽懷疑原靜川。


    “說說吧,也讓朕和譚小將軍聽聽再下決斷。”


    原劭煒這才開了口,“其實,兒臣在那晚譚小將軍離開府後沒多久便又睡下了,隻是兒臣做了一個感覺十分真切的夢,夢裏都是兒臣與惠陽王世子那日早上相見的過程,每個細節都十分清晰,清晰的讓兒臣覺得很詭異,每一個字每個動作、表情兒臣都記得,到今日都無法忘記,兒臣還找來隨侍的小太監求證,連他因離得有些遠所以聽不太真切的事兒臣都說得一清二楚,兒臣害怕,會不會這夢便是那天早上的真相。”


    原遜英和暖陽聞言都有些詫異,這何止是荒誕,簡直可以說是是怪力亂神了。


    難道那“迷夢”還有這個藥效嗎?是不是有些恐怖了。


    不過······


    暖陽看向原劭煒問道:“殿下可記得夢中原靜川可有說什麽您又迴答了什麽?”


    若有可能,還是這個問題最要緊。


    原劭煒認真點頭,“記得,他問我最近是不是很累,有沒有好好休息,為父皇分憂辛苦了,還說不能為朝廷效力很是遺憾,他想幫忙,便問我最近在忙什麽事,在宮裏與父皇還有譚大將軍和譚小將軍都說過什麽,我當時好像因為‘迷夢’的藥效有些無力又神誌不清,在我快要說出口時,我突然想起前幾天譚小將軍才告訴過我要警惕京城中的所有人,不可對任何人放下心防,夢裏的我便一下驚醒,頓了一瞬便直接暈倒了,我還記得原靜川的表情,在我清醒的那一刻,他表情十分難看恐怖,後麵我就夢醒了,接著連著幾日我都會夢見一模一樣的事,每次做夢,夢都十分清晰。”


    暖陽思索一番,便朝原遜英拱手說道:“皇上,臣以為,先不說殿下說得是真是假,隻說那毒藥‘迷夢’,這藥本就起效快,若想趁人失神問話或控製人,那肯定要在近前的,這原靜川剛與殿下共飲他帶來的新茶,殿下沒多久便昏睡,這本就蹊蹺,再加上原靜川麵對皇上您的問詢冷靜過度,他的嫌疑就更大了。假若殿下的夢便是事實,那原靜川一個無官無職的世子卻下藥打探殿下有關皇上與臣子所議之事,而且臣與家父一同進宮是為了上報桑圖赫暗中提前進京,皇上您派臣與殿下一同查桑圖赫與何人接觸聯係過什麽人,原靜川就為此而下藥,那足以說明,這原靜川也許與桑圖赫有牽連,否則他這麽做是圖什麽,甚至不惜讓自己身上染上這麽大的嫌疑。”


    接著,暖陽又猶豫了一瞬,便接著說道:“另外,臣剛剛在宴會上,當桑圖赫說出要聯姻之時,柳尚書等幾位官員都十分整齊的一同看向原靜川,見原靜川沒反應這才安心的收迴視線,這不得不讓臣以為,原靜川已經暗地勾結朝中官員,結黨營私,目的不純,還望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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