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瞧著很是麵善,我初來乍到不太熟悉,可否交個朋友?”


    桑雅茱落座後便笑著問詢著蘇苒。


    蘇苒沒什麽防備之心,看著眼前的姑娘,不失禮數的迴以淺笑,“姑娘可以叫我蘇苒,不知姑娘姓名,也好稱唿。”


    桑雅茱掛著謙和的微笑緩聲說著,“我叫桑雅茱,叫我雅茱就好。”


    “聽雅茱姑娘剛剛所言,你是第一次參加詩會嗎?”


    “是啊,以前身體不太好,家人不讓我出門,最近身體有所好轉,我便求得家人同意來了這詩會,第一次來,覺得新鮮,但我沒什麽朋友又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麽,看到你坐在這所以便來打擾,還望苒姑娘見諒。”


    “無事,不打擾,你既不熟悉待會兒跟著我便是,這詩會便是交朋友的地方,怎麽舒心怎麽來,不用怕。”


    “真是太感謝你了,我一路走過來,看到不少人結對,就我落了單,心裏還有些害怕,畢竟我沒來過,對誰都不熟悉,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現在有苒姑娘一起,我便徹底安心了。”


    “雅茱姑娘言重,這種小事不足掛齒。”


    “不過今日一見,倒是我們的緣分,我很喜歡你的氣質,性格也很好,不如我們便做個朋友,以後走到哪裏都有個照應不是?”


    “當然,能和雅茱姑娘做朋友是我的榮幸。”


    後來,蘇苒和桑雅茱在詩會上玩得很盡興,相談甚歡,沒過幾日,兩人便是那種時常單獨約出去走走聊聊的好友了。


    與此同時,暖陽在點絳樓內聽韓銘說起他們在薩朗查到的關於十七皇子的事。


    “薩朗的十七皇子叫桑圖赫,他們出使的使團除了桑圖赫以外還有位公主,叫桑雅茱,其餘都是些大臣倒是沒什麽值得注意的,隻是,我們的人查探到,皇室之內像是在隱瞞什麽秘辛,一時半會兒還沒得到具體消息。”


    “沒關係,慢慢來,咱們的人能紮根在薩朗也是你們不遺餘力的結果。”


    “對了,他們還傳迴了畫像,雖然你們到時候參加宮宴會遇上,但提前眼熟一下也是好的。”


    一旁的雲衡率先起身去拿卷起的細紙筒,展開後便放在暖陽麵前,“那邊人傳信說,這畫像是經由口述所得,但畫得有九成像,所以到時見了你也不會認錯。”


    暖陽道聲謝接過畫紙,在看清畫像上的人臉時,她瞬間瞪大雙眼,麵上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雲衡被嚇了一跳,忙問暖陽:“怎麽了,畫像有問題嗎?”


    暖陽緊盯著畫像,眼中的陰冷像要化成實質,“我見過這人。”


    “啊?”雲衡一頭霧水。


    韓銘聽了也皺起眉頭,“怎麽會,他們的使團預計還要三天才——他提前到了?!”


    韓銘猜到了,有些吃驚的看向暖陽。


    “我一個多月前在棋社看到了他,當時他和一女子在找我哥說話,但我哥沒理會他們,我便是那時候見到的。”


    “女子?你哥?”雲衡猜測,“該不會是那女子看上你哥了吧······”


    “他們以兄妹相稱,那女子應該就是桑雅茱了,沒想到他們竟提前這麽久便到了,而且還通過了外城的身份查驗,難道是通關文牒造假了?還是城中有人幫他們,不然怎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暖陽皺眉,思索著可能。


    接著她看向韓銘,“可還有關於薩朗皇室的事?”


    韓銘點了下頭,“薩朗階層分級很嚴重,隻要有錢便高人一等,尤其皇室百官更是如此,沒錢的窮苦百姓隻能淪為奴隸要麽就去充軍,皇室奢靡無度,老皇帝貪財貪色,每年擴充後宮納妃,所以兒子女兒眾多,皇子們除去已經死了的便有二十一個,公主更是數不勝數,每年會有幾個妃子懷孕,現在老皇帝老了倒是生得少了,還有老皇帝與皇後的關係也不好,皇後也會納男寵。老皇帝瞧不起女子,兒子們也有樣學樣,公主們的地位待遇遠遠不如表麵上尊貴受重視。兒子多爭端也多,誰都想奪嫡得主位,太子位之爭都爭了許久,最後定下了五皇子為太子,可老皇帝沒死,五皇子還未登頂,一切都未有定數,所以皇子們爭的更狠,刺殺下毒陷害樣樣都有,這次十七皇子出使便是打敗了與他對立的幾位皇子脫穎而出,才被他們的老皇帝選中作為使臣出使我國。另外,我剛剛說得皇室秘辛,其實是關於諸位公主的,但具體還沒查到,所以還得等消息。”


    “那個桑圖赫呢?”


    “桑圖赫如今二十三,早慧,也狠辣有野心,隻要是與他相爭的皇子臣子都沒什麽好下場,行事陰毒,慣會落井下石。”


    “看來是個愛背後捅刀的。”


    暖陽了然,使臣暗中提前到京還悄無聲息,這件事可大可小。


    囑咐韓銘他們繼續深挖薩朗的事,另外還有桑圖赫他們具體何時到了京城,來了後都做了什麽,交代完這些,暖陽便迴家一趟後找了她爹說事兒。


    “什麽?!”


    聽了暖陽所言,譚大將軍拍案而起,滿臉怒氣。


    “那什麽狗屁十七皇子已經暗中到了?”


    “是啊,就是那日我們去棋社看到的那對兄妹,就是桑圖赫和桑雅茱。”


    譚大將軍驚疑不定,“難道他們是看上你哥了?還是有何圖謀?什麽時候到的,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猜測,要麽是通關文牒造假,要麽是城中有人接應幫他們,畢竟我國的通關文牒做工複雜,不易造假,倒是有人幫他們可能性大些,隻是這都是我的猜測,他們具體入京時間還不知道,所以也不知究竟是怎麽潛入的。”


    “不行,這事茲事體大,必須馬上告訴皇上,走,和我一起進宮。”


    這次,父女倆在大白天光明正大的進宮求見。


    原遜英在批閱奏折時還有些驚訝,這父女倆怎麽天還大亮就來了,接著便讓莫公公將人召進來。


    一旁的原劭煒問著自己父皇:“父皇,譚大將軍他們這時進宮可是有什麽要事?”


    原遜英有些高深莫測的說道:“也許吧,等他們進來便知道了。”


    “那兒臣可要迴避?”


    “不用,坐著一起聽聽吧,你也該學學了。”


    “是,父皇。”


    父女倆進了大殿,對原劭煒也在這沒有任何反應,徑直朝皇上與皇子行禮。


    “愛卿免禮,你們父女倆來宮裏可是有什麽事?太子也坐這聽聽,你們直接說吧。”


    父女倆領命,相互對視一眼,譚大將軍示意暖陽先說。


    暖陽看向原遜英,“迴皇上,臣今日得知本應還在路上的薩朗使團,他們領頭的十七皇子桑圖赫帶著位公主,兩人已經暗中提前抵達京城,而且在一個月以前,他們兄妹二人還接近臣的兄長譚浩賢,兄長不予理會,但對方狀似打算繼續糾纏,臣上前阻攔他們才離開。”


    “暗中來京?這麽大的事城門守衛怎麽絲毫未來稟告!”


    原遜英很是震驚繼而氣憤,一國皇子竟偷偷潛入,還帶著個公主,甚至接觸重臣之子,其心可誅!


    “可知他究竟何時入京的?身邊可還有帶什麽人?”


    “迴皇上,具體抵達時間正在查,但曾聽兄長所言,他第一次見到那位公主的時間應在近兩月前,臣推測他們抵達的時間應有兩月左右,至於是否有其他人同行還未可知,臣等目前隻見過桑圖赫和桑雅茱兩人。”


    “這兩人真是膽大妄為,將慶越當成如入無人之境的地界,想來就來,簡直欺人太甚!你們想辦法去把他們潛入的始末全部查清呈上來,別打草驚蛇,朕倒要看看這兩人究竟要翻出什麽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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