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新帝原遜英的登基大典便要如期舉行了。


    慶越曆任皇帝的登基大典都非常隆重,儀式也是原家一代代傳下來的,過程繁瑣但滿是真誠祈願。


    除了主要的登基流程,還要與百姓共同祈福,進入供奉原家曆代牌位的供奉告慰祖先,祈願保佑慶越風調雨順百姓安康。


    流程結束後還會設宴群臣,邀請別國使臣到訪共祝。


    邀請的信函已經傳入他國,各國的使臣也已經在來得路上。


    儀式的主角原遜英最近很忙,熟悉流程是其中一件,驗收暖陽練兵是一件,命人搜查“箬竹”、結合消息是一件,暖陽搬來的薩朗暗衛屍首是一件,以及朝堂之上聽諸位大臣唇槍舌戰等等,好在之前監國積累了經驗,該做的事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他將暖陽召入宮中。


    “你派去搜尋薩朗暗衛的人可有什麽消息了?”


    暖陽坐在位子上搖了下頭,“臣還未找到,倒是聽手下人說,最近城中多了些新麵孔,以防萬一臣已讓人查驗,待收到有用的消息便來稟告。”


    “新麵孔?可能太多,小心為上。對了,從請帖發出已過兩個多月,使臣應該已經走過了大半路程了吧。”


    “迴皇上,預計半月後各國使臣便能陸續如期抵達。”


    “到時候你的人要多注意些薩朗國的人,有消息稱,薩朗這次的使臣是位皇子,排第十七。”


    “十七皇子?”


    “薩朗國主子嗣眾多,隻皇子就有二十一位,公主更是多得數不勝數,這位皇子雖是十七,但既然能擔任使臣出使,想來能力不俗,到時你仔細著他些。”


    “臣明白。”


    暖陽迴家後,便喚來豆豆若鳶說要沐浴更衣。


    她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泡得渾身舒暢,這才起身更衣拭發。


    就在若鳶給暖陽拿帕子擦幹發上水分時,豆豆突然來傳,說穆海有事稟告。


    暖陽有些奇怪,這麽晚了有什麽事,但未說什麽便換了身簡單的常服叫穆海進來。


    “抱歉主子,這麽晚打擾您休息。”


    “無礙,是有什麽事嗎?”


    “迴主子,我們的人發現最近有人拿著您的畫像在城中各處問關於您的事,今天還發現有人靠近鎮國公府門前,鬼祟的探頭看,但被發現便閃身離去。”


    聞言,暖陽微微顰眉,“拿我的畫像問事兒?我能有什麽事可問的,最近我也沒做什麽啊。”


    暖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雖混了點,之前名聲在坊間大了些,可拿著她的畫像問這就有些奇怪了。


    這時,若鳶說道,“小姐,會不會是城外的人?”


    豆豆立馬點頭,“對啊,小姐,這京城中誰不知道您啊,何必拿著畫像到處問,有些就是不知道您的城外人呢!”說完,豆豆還煞有介事的點著頭,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


    一瞬間,暖陽腦海中閃過之前在棋社的事,想起來那對兒言行舉止有些奇怪的兄妹。


    暖陽想了想,“先戒備,跟在那些拿著我畫像的人身後,看看他們都去了哪,迴了什麽地方,主子是誰,查到結果立刻來報。”


    “是。”


    緊接著,暖陽話題一轉,有些調侃之意的問向還未離去的穆海,“瞧你最近紅光滿麵,該不會是紅鸞星動,好事將近了吧。”


    這話一出,隻有四人在的屋子,有兩個人有些神色不自然。


    若鳶難得少了些穩重多了些嬌俏,穆海也不自在的捏了捏劍柄,眼神卻不住地往若鳶那邊瞄,這倆人視線無意間撞上,結果一個臉紅一個轉移視線,都在不好意思。


    暖陽笑得很是玩味,將這兩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裏,“該不會馬上就要有你們二人的喜訊了吧。”


    “小姐——”若鳶有些嬌羞有些嗔怪的叫著暖陽。


    那邊的穆海倒是有些木木的點了點頭,“迴小姐,快了。”


    “喲,這麽多年,終於要修成正果啦,真是不容易,你們也真是,拉扯這麽久終於要定下來了,若鳶你就放心吧,到時我會給你置辦豐厚的嫁妝,把你風風光光嫁出去的!”


    聽暖陽這樣說,若鳶臉已經通紅,隻點頭並不說話,很是害羞的模樣。


    看著這副樣子的若鳶和穆海,暖陽也不禁在想,以後她和陸宴鳴也會如此嗎?但隨即想到以自己的性子,怕是不會像若鳶這般不敢說話吧,想想那副場景就覺得有意思。


    翌日,暖陽和陸宴鳴都休沐,她便與陸宴鳴相約在點絳樓。


    聽暖陽說起她的侍女若鳶要與穆海兄成婚了,還聽她說要讓若鳶風光大嫁,備上豐厚嫁妝,陸宴鳴便溫柔笑著,“你對若鳶姑娘很好,穆海兄雖沉默寡言,但是個有擔當的,她會很幸福。”


    見陸宴鳴明白自己所想,暖陽也覺得開心。


    她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她伸出根食指,輕輕觸上陸宴鳴的手背,來迴順著血管摩挲著,“就是不知,你以後會不會也跟他們兩人一樣呢?說實話,我還真沒見過你激動的樣子,真好奇到時候你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陸宴鳴深深地看著她,很是認真,安靜良久。


    暖陽就那樣笑盈盈的瞧著他看。


    突然,陸宴鳴把橫在兩人之間的小茶幾挪開,正當暖陽不明所以之時,他將她一把按倒在兩人坐著的軟榻之上。


    他撐著雙肘,覆於暖陽上方,兩人臉貼著臉挨得極近,隻要一拳的距離,他便能親吻上她,但他也不失禮數的沒有全壓在暖陽身上。


    暖陽瞪大雙眼,滿臉的驚訝,如墨的長發鋪散在軟榻上,猶如丹青水墨,她瞧著近在咫尺的陸宴鳴,嘴唇因訝然而微張,就連唿吸都急促了些許。


    雙手輕撐他的胸膛,這是暖陽第一次體會到什麽是不知所措,眼睛往哪看都感覺不太對,透露出些迷茫、懵懂,不經意看到上方陸宴鳴的眼神,暖陽唿吸一滯,敏銳感覺出他的眼神與以往完全不同,從以前的誘人深入到現在的攻伐入侵,那份侵略之感叫她想躲。


    可陸宴鳴哪會給她逃跑的機會。


    他看著僅相隔一拳之距的心愛女子,眼中映著的滿滿都是她的模樣。


    散發柔美光澤的長發,驚訝微濕的雙眼,微啟的粉唇,纖長的脖頸,鎖骨也很是好看,胸口因唿吸的略微急促而小小的起伏。


    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她,聲音微啞,“在你麵前不是沒激動過,隻是我掩飾的好,怕那樣的我太失禮,你不喜歡。”


    說出的話語帶著溫熱的氣息,叫人感覺很是刺激,暖陽覺得背脊有些發麻。


    但是,他的話卻讓她更加有興致,再加上兩人肢體相觸,他把自己牢牢夾在雙肘之間,就連腿都能透過清涼的薄衣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兩人之間的氛圍極其曖昧。


    原本撐住陸宴鳴胸膛的雙手漸漸順著他的肩頸環繞抱住,暖陽就那樣嘴角微挑的笑著看向陸宴鳴,“那你大可放心,你這樣,我也喜歡。”


    聲音輕緩,有些撩人,她就那樣望著他,陸宴鳴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的聲音過大如在耳中,一時間盯著暖陽看的雙眼有些失神。


    暖陽瞧得清楚,抓住機會抬頭親在陸宴鳴的臉頰上。


    一瞬間,陸宴鳴呆愣僵在那裏,好半晌才迴神。


    迴神的陸宴鳴像是被開啟某個機關,雙眼漸漸有些泛紅,盯著她看得雙眼更加緊迫,就連挨得極近的身軀都下壓,他身上的熱度很是直接的透過衣衫傳給了她,有些燙人。


    “你、你起來,好重啊!”那話語很是嬌嗔,雖有責怪之意,但更多的是她難得的嬌氣。


    陸宴鳴喉結微動,什麽都沒說便直接吻了上去。


    “嗯唔!”


    暖陽根本預料不到,陸宴鳴竟會吻自己,隻來得及嗚咽一聲便被他強勢的將所有話語親吻消散。


    沒想到,兩人第一次的親吻會發生在今日,會是現在。


    陸宴鳴像是想要把她吞咽下去一般吻得很用力,兩人的唇緊緊相貼,水乳交融般頭顱轉動,兩人的唇舌不斷變換著角度深入再深入,暖陽也從剛開始嚇住,漸漸從中得了趣,原本便環在陸宴鳴肩膀的雙臂在激烈的吻中越發收緊,不自覺的將對方抱緊擁入懷中,一手更是摸上對方的頭,摸到對方的長發便收緊手指緊抓著對方頭發,陸宴鳴也將撐著的雙肘收迴,骨節分明的大手摸上暖陽的麵頰,揉著她的下巴,讓她的唇張得更大些,兩人吻得越發的緊密。


    無師自通的兩人很是難舍難分,剛開始難免磕碰卻也不想分開,自己便漸漸學會用鼻子換氣,額角、鼻尖都微微冒汗,熱氣在兩人相貼處蒸騰,水嘖聲在滿室曖昧的不斷響起,衣衫淩亂,暖陽更是將陸宴鳴的領口扯開些許,柔荑撫摸揉捏著他寬厚肩膀的肌理,手感很好,讓人舍不得放手。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天昏地暗的親吻終於收場,兩人的唇分開時牽連著銀絲,嘴唇都泛著熟透的通紅,唿吸都很是急促,陸宴鳴全身都趴在暖陽身上,原本想錯開身怕壓壞她,卻被暖陽勾著脖子撈迴去,此時,陸宴鳴頭埋在暖陽的肩窩不斷喘著,氣息全部噴灑在她身上,叫暖陽泛起一陣陣激靈,但又不想放開。


    一種直衝天靈蓋的舒爽在渾身遊走。


    暖陽看著天花板,抱著埋在她肩窩的陸宴鳴,感受著兩人因唿吸急促而不斷起伏的軀體,油然而生一種滿足。


    待唿吸終於平複,兩人靜靜保持動作沒動。


    “我好像,會上癮。”


    良久,暖陽說出這句話。


    陸宴鳴身體一震,緊接著就將暖陽更緊的抱住,沙啞的說出:“我也是。”


    他的吻落在她的肩窩,暖陽覺得很癢想躲,輕笑兩聲,她便將臉轉向陸宴鳴,兩人緊擁著麵對麵,對視了一會兒,便不斷互相輕啄著對方的唇,眉目含情,如沐春雨,親昵,自然,滿眼的愛意,很快,兩人又親吻在一起,不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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