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京複命後,暖陽他們都一一接受了封賞。


    暖陽剛踏入家門後沒多久,封賞便緊隨其後搬入鎮國公府。


    隨行的太監嘴甜,暖陽也跟他行了方便塞了個紅封,太監便眉開眼笑的走了。


    “哈哈哈哈哈,好你個小丫頭做得不錯,有你老子的風範,才短短時間就獲得宮中賞賜,還升了官,以後咱們父女還有你哥就是三人同站朝堂,這趟差事做得好!”


    譚大將軍笑聲如鍾,很是喜悅。


    “妹妹這趟辛苦了,之前早朝上聽聞你帶兵突襲匪窩,嚇得我和爹以為自己聽錯了,簡直是魂不守舍,爹下朝時還差點被門檻絆倒呢!”


    譚浩賢就直接把自己爹賣了,譚大將軍直接氣急敗壞的朝他吼道:“胡說!你這純屬誹謗!”


    不認,這麽丟臉的事說什麽他都不會認的!


    暖陽作為一個貼心的小棉襖還是挺善解人意的。


    “那不是爹絆倒,是門檻不長眼擋了爹的道,爹,別跟個一般計較。”


    說是這麽說,但暖陽心裏還是可愛了花,偏偏麵上一點事兒沒有,瞧著正常的很。


    譚大將軍見女兒站自己這邊簡直是找到了友軍,很是傲嬌的衝著兒子挑下巴,“看吧,還是女兒好,要你個拆台的臭小子有何用!”


    譚浩賢失笑,爹還是這麽愛耍寶。


    一旁的譚夫人看著那一箱箱來自宮中的封賞出神。


    原來,暖陽已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到了這麽大的肯定,在她還在流連於嬰孩時幼小的暖陽之時,暖陽已經成長到可以獨當一麵,像她爹一般帶兵作戰了,曾經她執著的想要慢慢引導暖陽學會慢慢享受安逸,現在,眼前的這些現實卻直白的告訴她,暖陽斷不會安於內宅做個內斂嫻靜的大家閨秀,如今,她的女兒已經是一個官居五品的寧遠將軍了,人人見到她都要喚一聲“譚小將軍”。


    現在她終於明白,以前她一廂情願的執拗不過是個脆弱的紙老虎,起不到任何用處,反而扯遠了母女情分,她想修複這段關係,卻隻能慢慢等待,一步一步的慢慢來,寄希望於時間。


    暖陽很是敏銳的感覺到她娘有什麽不同了,像是有些豁然開朗,但無所謂,人總要往前走,不迴頭。


    一家子閑聊完後,暖陽和她爹一起去了書房。


    暖陽倒是開門見山,“爹,你查過原靜川嗎?”


    被女兒這麽一問,譚大將軍差點懵了,好在反應過來,“倒是一直有派人暗中監視他,但是其他事倒是沒仔細深挖過,怎麽,他有問題?”


    暖陽將她和陸宴鳴的猜測簡練扼要的說給他聽。


    譚大將軍聽完後,有些嚴肅的沉思著。


    暖陽就在一旁坐著靜靜等待。


    一段時間後,她爹抬頭看向她,“你說得這些也不是沒有可能性,但是萬事要講證據,要確保原靜川或者惠陽王就是‘箬竹’首領你得拿住確鑿證據才能將他摁死,否則定會功虧一簣。”


    “所以,我們先暗暗詳查,而且不光要查現在、最近,就連從前的過往,每日的一絲一毫都要查清楚,隻要有一絲懷疑都不能輕易放過,待拿到無法翻身的證據便呈交聖上與太子,畢竟一個是王爺一個是世子,都是皇家血脈,譚家哪怕再有處置權也不能輕易動手,爹你說對吧。”


    “好丫頭,就這麽辦。對了,你出發剿匪前不是懷疑府中有細作嗎,你爹我已經有些頭緒了,隻是怕打草驚蛇,所以還沒動手,要不要······”


    暖陽一下就明白她爹的意思,“是要引蛇出洞?”


    譚大將軍欣慰點頭。


    “好,爹,我們就先晾著那人,先防備著,待到適當的時候給那人透些消息,用這人幫我們引出他的主子,再一網打盡。”


    譚大將軍更加滿意了。


    父女倆又在書房中悉悉索索的說了好一陣話,暖陽這才迴自己院子好好休息。


    事情辦得好,太子賞他們多休息些時日,暫且有半月的時間不用上朝。


    暖陽一下閑了下來,剛開始頭一天還有些不習慣,隻睡了一個午覺,她就很是心安理得的癱在床上不願動彈。


    在外奔波久了,這麽又軟又大的床哪裏有機會睡,天天在馬上顛著,根本沒空好好休息。


    但暖陽閑久了也是坐不住,第二天就出門去了點絳樓。


    到了聽雲衡說了才知道,葛婷華水謠都在睡懶覺,宋默已經醒了和孟祁然在隔壁切磋武藝。


    暖陽一下來了興致和雲衡過去湊熱鬧。


    點絳樓的頂層是屬於暖陽自己的空間,牆壁磚瓦都經過特殊處理,隔音的效果極佳,所以哪怕樓下再人聲鼎沸也影響不到頂層的清靜。


    隔壁房間內,宋默和孟祁然都用著木劍比劃著,一招一式都很淩厲。


    暖陽和雲衡看得高興,不自覺的為他們加油助威。


    這時,韓銘也來了,看向暖陽說道:“一路上辛苦了,怎麽不在家多休息幾日,葛婷和華水謠從迴來的那一刻就嚷嚷著要睡個昏天地暗,到現在都沒出來露過臉。”


    暖陽擺了擺手,“我也在床上躺一天了,已經差不多了,你也知道我待不住的。”


    韓銘微微一笑,“確實呢,剛好,你來了我也能跟你說說之前的事。”


    暖陽眉峰一挑,“什麽事啊?是有人來刺探的事嗎?”


    “是。”


    “行,坐著說吧。”


    兩人在茶幾前坐下,雲衡也跟了過來。


    韓銘給他們三人都斟好茶後,便開口說著暖陽離京這幾個月之間的事。


    聽完韓銘的話後,暖陽有些詫異。


    “不是,這些人是有毛病吧,這裏不過是家花樓,用得著幾次三番的來刺探嗎,這才幾個月,都來了八九迴了,有病吧!”


    雲衡在一旁應和著,“確實,光我們親自出手都有三四迴,來的人一次比一次厲害,跟條野狗一樣甩都甩不掉!”


    暖陽兩指捏著小巧的茶杯轉了轉,垂眼思索了一番,再抬眼,有種不容侵犯的邪氣,“準備一下,我要讓他們有來無迴。”


    暖陽被惹毛了。


    韓銘和雲衡對視一眼,都看清對方所想一致。


    他們與暖陽相識幾年,算是了解暖陽的脾氣,她平日大多情緒穩定,雖有時好動閑不住,但不會情緒起伏過於明顯。


    而此刻的她,眼中冷意滔天,分明是有要親自動手的意思。


    那邊切磋完畢的兩人走過來,孟祁然聽到暖陽的話又見她的表情,便說道:“你要親自來?”


    “對。”那麵上張揚肆意的笑透著冷意。


    這件事便交給韓銘他們來準備,暖陽要做的隻需等待。


    這日,暖陽前去江家,想暗暗詢問關於陸宴鳴的事。


    暖陽跟江卓霆隨意閑聊了一會兒,便狀似才想起一般說道:“對了外祖,之前在仝戌與您一起的那位陸公子現在如何了,那時瞧您意思您想讓他進入刑部,如何,成了嗎?”


    江卓霆溫和一笑點了下頭,“成了,他是個好苗子,太子瞧了他做得事,也覺得不錯,便去請示聖上,旨意已下,現在正在準備官服,待休沐結束便到刑部任職。”


    “看來您還挺欣賞這位陸公子的嘛。”


    江卓霆緩聲說道:“這位小郎君克己複禮,進退有度,行事有則,對刑罰條例有著自己的見解,能力也不錯,倒是挺適合好好培養。”


    “能得外祖這般誇讚,想來這位陸公子確實不錯,而且在仝戌見過幾次,我也覺得那陸公子挺厲害的,人才難得,外祖可要好好珍惜啊。”


    “你之前不是還說要與這位陸公子做朋友嗎,這段時間大家都在休息,你有空也可以試著相邀一番,小年輕們多認識認識也不錯。”


    “既然外祖您都這樣說了,暖陽哪裏會辜負您呢,我迴去就向他下帖子!”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暖陽很滿足的迴了家。


    當晚,暖陽就借口有事稍作打扮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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