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地邪吧,人根本不經念叨。


    在暖陽打敗四個人之後,她真跟睿哥對上了。


    剛剛華水謠看到的人就是睿哥。


    此時的睿哥內心狂喜。


    這人假模假式的朝暖陽抱拳。


    “小娘子這身段真是了得,前凸後翹的,臉蛋兒也嫩的呦,可要小心點這漂亮的臉蛋兒,別被哥哥傷到了昂!”


    那話中的下流之意叫台下的人不住喝倒彩。


    能留在最後一百的人多少都有些能力,見這人竟對個姑娘家這般無理很是不齒。


    裁判皺眉出言阻止,“四百七十八號,注意言行。”


    睿哥這才收斂,擺開架勢。


    暖陽始終沒有受到影響,麵色十分沉靜。


    淡定的舉著長槍,槍頭直衝對方。


    裁判舉旗,比試開始。


    睿哥手握彎刀,進攻上前直接對著暖陽的臉砍。


    暖陽靈活下腰,接連兩個後空翻後退後,直接槍頭橫掃緊跟過來的睿哥下盤,在對方淩空躍起之時,暖陽迅速收槍朝斜上方刺去。


    睿哥算是靈活,及時用彎刀擋住槍頭借力向後躍。


    在落地後兩人擺開架勢對打很是淩厲。


    可惜,那隻是在外人的眼裏。


    在華水謠、葛婷和在遠處默默看著的宋默心裏可不是這麽想的。


    他們三個雖不是很清楚暖陽的武功到底極限如何,但就平日她顯露出的有所保留的武藝來說,睿哥那點功夫根本不夠看。


    三人深知,哪怕暖陽放水,她的武功也深不可測,不是什麽心思險惡的宵小能比的。


    暖陽懶得跟這人浪費時間,手上的分寸鬆了些,招式更加淩厲,在單手將他的彎刀挑飛之後,直接將其踹飛重重砸在台邊的圍欄上。


    不過,這人飛出時的慘叫聲引起了暖陽的注意。


    果然,這人靠坐在欄杆處不斷捂著脖頸處哀嚎著。


    “啊!這女人作弊!她用暗器傷我,我的脖子被她紮傷啦!救命啊,這人作弊,要害我性命啊!官爺可要為我做主啊!這種用暗器傷人的小人怎配做官,應當除名才是啊官爺!”


    這人鬼哭狼嚎的引來了不少人注意,裁判也上前查看。


    將其捂著脖子的手挪開,就見一根銀針紮在脖根處有血流出,還差一點就要紮在脈門要緊處。


    裁判忙叫周圍官兵來維持秩序,轉頭問詢暖陽。


    “十八號,你可有什麽要說的?”


    說實話,他其實有些不信這姑娘會做這暗器傷人的事,畢竟他在這台上親眼見識過幾次她與別人的比試,那身手根本不用幹這種事就能贏,而且這場開始前四百七十八號還口出不遜,瞧著他本性德行就不咋地,也不能怪他偏心不是嘛。


    暖陽平靜看了眼還在嚎喪的睿哥,又看向裁判,“不是我做的,要贏,我根本不需要做這種事。”


    果然大氣又有底氣!


    圍觀的人都覺得這姑娘真是厲害,尤其是之前被暖陽打敗的四個人,那可是親自經曆過的,最有發言權。


    “胡說什麽呢,這姑娘那麽厲害,哪裏需要靠暗器決輸贏,該不會是你氣不過故意紮自己吧!”


    睿哥沒想到會有人幫那丫頭片子說話,還是咬牙不放。


    “不是的,就是她!剛剛她單手將我刀挑飛我就感覺脖子上一陣刺痛,肯定是她,趁所有人不注意射出的暗器,她想殺了我!”


    這時,華水謠站了出來。


    “呸,你個小癟三敢誣陷人,在這信口雌黃說人射暗器,那你說說她為什麽要射你啊,在場有眼力的都瞧得清楚,你刀離手的瞬間你就已經輸了,她在那時還吵你射這針幹什麽,明明勝負已定,她何必弄這一出留下話柄呢?”


    “你個娘們分明就是跟這人一起的,你肯定幫她說話啊!你的話不可信!”


    “呦,是嘛,我的話還不可信啊,那你問問別人啊看看別人怎麽說得唄。”


    華水謠的潑辣勁兒上來了,朝那地上坐著的睿哥翻了個白眼兒。


    旁邊一個高壯男子說道:“這姑娘說得對。”


    睿哥很是氣憤,“你算哪根蔥要你插嘴,趕緊去一邊待著!”


    見有人幫她們說話,睿哥很是氣悶。


    那男子沒管他,朝著裁判抱拳道:“大人,草民剛剛瞧得清楚,這名男子在被台上姑娘踹出去前脖子上什麽都沒有。”


    “什麽?!”圍觀的人驚唿。


    裁判威嚴的看著他:“你可確定?真看清了?”


    “是,草民看清了,草民眼力好,運氣也不錯,在這男子被踹之時我恰巧看到他脖子,上麵千真萬確空無一物,而且這人脖子上的針刺入方向不對,大人請看,若真是姑娘射出,那紮入的方向應更加平一些,而且還能順著針的走向指迴姑娘才是,可現在卻是從下往上刺入,在他正麵很靠左的位置,根本指不迴這位姑娘,而且這針瞧著應該紮得不深,依照姑娘的武功怕是應該更深才對,另外,這人口口聲聲說姑娘要害你性命,這針刺得這般淺,血也流的十分少甚至已經幹了,在下真不覺得這枚根本傷不了性命的針能害你。”


    周圍人將這男子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還專門觀察了那針的方向,那針果真不是來自台上的暖陽,反而是衝著台下,斜向上插在他脖頸處,那角度刁鑽,難道還有人能膝蓋射針不成?哪怕他現在站起來那針也鐵定不是暖陽射的!


    裁判仔細判斷著,半晌後,眼神微眯,麵色很冷的看著還坐著的睿哥。


    “來人,搜身!”


    隻見裁判直指睿哥。


    睿哥冷汗狂流,瞳孔瞬間長大。


    怎麽會這樣?!


    可不能搜他的身啊!那針是他偷偷帶來的,還有一根備用的在他身上藏著呢!


    他不住地看向自己的鞋,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腳也在往他大腿下壓藏。


    暖陽眼睛微眯,突然說道:“他的鞋有問題。”


    搜身的官兵看向暖陽,又看了看裁判,見裁判點頭,官兵直接上前控製住亂動反抗的睿哥,將兩腿扯開拉直,把兩隻鞋都脫了下來。


    果然,官兵在睿哥兩隻鞋的鞋底側邊各找到一個細孔,一個現在是空的,另一個孔裏麵藏著針,由於鞋底是黑色的,針也在較裏麵的位置,這孔根本不易發現,就算是檢查也看不出什麽問題。


    眾人震驚,這人真是自導自演唱了出陷害人的戲碼!


    裁判很是氣憤,當即派人去稟告楊侍郎這位主考官,邊讓官兵將其押送到楊侍郎那裏。


    要知道,武舉是嚴禁帶任何武器暗器進場的,武舉上比試對打用的所有兵器都是由兵部親自查驗沒有問題才投放到比試場上,擅自攜帶物件會被取消考試資格,這人竟私藏暗器還誣陷他人賊喊捉賊,簡直天理難容應當兩罪並罰,現在就看主考官如何做了。


    睿哥滿眼絕望。


    這已經是他第五次考試了,年年都是卡在第二場比試上,今年好不容易進入到前一百名,沒想到竟會栽在這黃毛丫頭身上!


    被官兵扭押站起身時,睿哥滿含恨意的眼直盯對麵的暖陽。


    像是迸發出極限,他一把將押著他的兩個官兵甩開直衝暖陽奔去,官兵來不及抓他,睿哥很快便逼近暖陽。


    就在他快要觸碰到暖陽之時,一直未動的暖陽直接伸手成爪,一把抓過他的頭頂直接咚——的一聲按向地麵,那力道把木製的武鬥台砸出一個坑,睿哥臉下的木板斷裂,這人受到瞬間激烈的撞擊暈死過去。


    圍觀的人倒吸一口涼氣,裁判也抽了抽嘴角,簡直沒眼看。


    裁判趕緊揮手叫官兵把人抬走。


    待所有比試結束後,暖陽毫無疑問成為這第二場的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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