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韓知府請一些官員、曹衝漢和副將陳澤還有暖陽到家中吃頓飯。


    席麵上,曹衝漢邊吃邊開口問道:“怎樣,旁聽了一下午,怕嗎?”


    問題問得有些沒頭沒腦,周圍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在問誰,就聽一童音應答著。


    暖陽夾了口肉咽下後,挑眉問:“怕什麽?”


    曹衝漢拿著筷子,麵帶寫猶豫:“這趟的境況比我之前預計的要嚴重的多,這群人太過窮兇極惡,我怕你遇危險,要不···我先派人送你迴京?到時迴去了你爹也許還能少揍我一點。”


    暖陽慢條斯理的擦了下嘴角,挑起微笑:“曹叔您忘啦,當初來時我就答應您絕不參與,隻圍觀,你們開打了我絕不在場,隻聽結果,您想啊,我都不參與,何來危險一說,更何況,我爹多揍一點少揍一點不都要揍您嘛,所以,我來都來了肯定是要待到最後的。”


    瞧著暖陽臉上掛著的無良的笑臉,曹衝漢很是無奈:“我當初怎麽就答應了你這個小祖宗,那你可記得,隨身帶著武器小心防備,你要是擦破點油皮,都不說你爹,你娘都能弄死我!”


    聞言,暖陽笑得更加明媚:“那當然,我家裏的哪個不疼愛我。”驕傲的小樣子分外調皮。


    曹衝漢搖頭笑了,“行,聽了一下午,可有些什麽想法,說說看唄。”


    暖陽已經吃飽,現在正捧著茶碗:“說實話,聽了一圈下來,這群山匪的兇殘已經不必說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他們來這宇順地界的原因。占山為王?這山又不高不險峻,比這好的山那麽多,為什麽偏來此處,還有時間,四五月前天正冷,就算要遷移那也是天氣暖一點再說,誰沒事幹大冬天過來,而且他們接手的業務還挺多啊,單純打劫的,搶劫商隊的,還有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他們這麽缺錢嗎,不惜殺人越貨,將人全家屠盡,這段時間他們收獲的物資錢財怕是不少吧,還有武器,刀劍弓箭本就在市麵上流通,兵器行就有賣,居然還有簡陋的投石器?總得來說,我覺得他們奇怪的很。”


    “你個小丫頭想的還挺全,不錯,不錯!”曹衝漢很是高興。


    周圍的其他人也有點驚訝,原本他們以為這小姑娘就是嬌蠻的來遊山玩水的,沒想到真是跟著曹將軍學習的,還能說出這些話,看樣子真是小瞧人家了。


    諸位用完飯都散了,明日一早還要去縣裏。


    暖陽消完食後,站在房門外的院子裏站定,兩位小姐姐問她可要現在沐浴歇息,她搖頭,讓小姐姐先燒水備著,她自己拿了一個小臂長的金屬小棍,剛好一手而握那麽粗。


    院中早就點上了燈,小姐姐立在一旁,有點好奇暖陽手裏拿的什麽,隻見她手臂一甩這金屬小棍竟伸長成近六尺的長棍,其上還有一個三棱的槍頭,小姐姐嚇了一跳。


    這東西赫然就是個長槍,槍杆上還有防滑的紋路,被暖陽一手牢牢握在手中。


    這杆長槍就是暖陽的武器,是她爹譚大將軍找匠人運用鋼鐵加上機關術打製的,重量適宜可以伸縮,普通的長槍不方便攜帶,這東西剛剛好。


    暖陽將手中長槍伸開後,便打了一套槍法,這泛著金屬冷光的長槍被她舞的虎虎生威,三棱槍頭在月光和院中燈火的照耀下更顯鋒利。


    在小姐姐眼中,暖陽迴身、翻轉、跳躍,將長槍打、刺、掃、揮,展現出的是與年齡不相符的厲害。


    暖陽沉浸在其中,不斷舞動長槍,現在的她需要思考。每當這種時候她的頭腦會更加清晰,有利於幫助她集中注意力。


    她覺得這夥賊人很奇怪,真的隻是普通的又兇殘的山匪嗎,她想不明白,好像還缺了點什麽,難道這夥山匪真有問題還是自己多心,一共一百多人的山匪在四個月中如此密集的犯案,程度各有輕重,如此高調顯眼,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麽,隻是簡單的占山為王還昭告天下嗎,這樣不是太傻了嗎,一般的山匪巴不得狡兔三窟讓官府不知道自己的老巢在哪,這夥人卻明目張膽的告訴官府“我就在這,你來抓我啊”,像是···挑釁?為什麽挑釁?


    很顯然,暖陽又將問題繞迴起點——就是原因,她不信這夥人的目的會很簡單。


    看來明日要到桃花縣上仔細看看才行。


    到這,暖陽才收了勢,沐浴歇息。


    桃花縣喬府。晚膳的餐桌上。


    一家人很是溫馨的吃著飯,邊聊著家常近況。


    最近縣上不太平,喬家做著生意,消息自然靈通些。


    大哥喬子良說道:“早在前段時間就聽說縣裏不太平,原本以為是什麽小事,沒想到是有三戶人家都家破人亡,全家人都被殺幹淨了,府中財物也被洗劫一空,最近官府還貼了告示,讓大家平日關好門窗,不要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跑,想來是之前官府封鎖了消息,現在事態嚴重就發了告示。”


    喬婉婷點頭應道:“是啊大哥,我也聽到了些消息,縣裏好像有匪徒流竄,”接著就憂心忡忡的看向兒子陸宴鳴,“宴鳴,要不你最近就不要去書院了吧,娘心裏不放心,在家讀書也是一樣的,好嗎?”


    陸宴鳴微微笑了笑:“娘,沒事的,我在書院待著也不會往外亂跑,更何況四月就要參加府試了,還有兩個月了,兒子想再努努力。”


    喬婉婷還是猶豫:“可是···”


    這時喬父發話了:“婉婷,我們也同你一樣擔心孩子,可宴鳴再過不久就要考試了,這時候確實是不好耽誤,不過,”話頭略一轉折,“為了宴鳴的安全著想,不如向書院請幾日假,先在家觀望,若縣裏太平些了就迴書院去,如若不然還是在家中待著再過幾日,孩子,要記著我們這一家子人都相信你能考好,就算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反正府試年年有機會多的是,我們就放平心態在家多待幾天,要知道有命在才能好做事,這樣也能讓娘安心些,如何?”


    陸宴鳴聽著席上大家的話心中十分熨帖,也確實不想讓家人擔心自己,陸宴鳴邊點頭答應了,但是:“不過後天還是要迴趟書院,我這次迴來隻帶了些常用的東西,還有些在書院放著,既然要請假在家,東西得帶迴來才是,剛好那日我自己去向監院說請假的事。”


    “好,那就這樣辦!”喬母手一揮,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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