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大婚之前三日不得見麵,接下來三日,阮溱就要與容酌分隔兩邊。


    浮生宮的人為了不讓容酌鑽空子來見到阮溱,一個兩人都在阮溱的院子四周守的嚴實。


    畢竟好不容易有用到他們的地方,可不得把作用發揮到極致了。


    這次煜安王府那邊跟過來的就隻有三個人。


    一位是江籬,他要每日給阮溱把脈,確保她的身子無恙。


    阮溱的身子還是不能算很好,每日得很精細地照顧著,容酌不在,江籬作為悉知阮溱身體狀況的人是必須要在的。


    其餘兩位就是常久跟在阮溱身邊服侍的茯苓與白蔻。


    要不是阮溱習慣兩人的照顧,浮生宮的眾人都隻想著帶一個江籬就夠了


    左右浮生宮這邊有陌蓮和無虞能夠照顧阮溱,不一定需要煜安王府的人。


    茯苓和白蔻可都是容酌的手下啊,到時候與容酌裏應外合怎麽辦?


    他們一定要守好自家少宮主。


    幽以看著守在院子裏的眾人,有些無奈,“天都還沒黑呢,容世子就算來,也不可能大白天來吧。”


    “防範於未然懂不懂?!”


    紅醉白了幽以一眼,“就看少宮主與容世子那如膠似漆,難舍難分的模樣,這幾日容世子肯定忍不住會過來。”


    “雖說我們也不在意這所謂的忌諱不忌諱的,但是也總得體現一點我們的用處吧!”


    “就是就是!”


    幽未,南樓同時附和道。


    他們的少宮主啊,一開始就是別人家的了,這事怎麽看怎麽難受。


    不過也怪他們速度太慢了,太沒用了,若是早早就能找到少宮主,鐵定就把她帶迴浮生宮好好護著,哪能被容酌那麽快拐走?


    楚安尤其讚同大家想要攔住容酌的心。


    作為阮溱曾經名義上的兄長,如今妹妹要嫁人,不管對方是什麽人,有多好,總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怎麽就嫁人了呢?


    雖然早就是容家的了,可是他們還是好難受。


    為此楚安已經憂鬱了許多天了。


    幽以:“……”


    好吧,你們說的對。


    繳玉坐在一旁,嘴張了合,合了張,還是沒有忍住,“你們這樣說,是覺得自己能夠攔住容世子嗎?”


    那可是容酌啊!


    身手與寧浮闕不相上下,她們在座的所有人加起來都打不過容酌,攔住他,這怎麽可能?


    全場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片刻,幽未扯著嗓子喊了一句,“不,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為了少宮主,我們一定可以的。”


    他話落,後方傳來了輕笑。


    所有人往後看,就見茯苓扶著阮溱站在院子的拱門處,正滿臉笑意地看著他們。


    “少宮主,您迴來了!”


    幽未率先迴神,起身高興地喊道。


    這處是阮溱的院子,方才阮溱讓陌蓮帶著她去了寧浮闕的院子,在那裏,阮溱待了許久,這時候才過來。


    一過來就聽到幾人商討著想要在這三日攔住容酌,不讓他來見自己。


    一個兩個說的話,讓阮溱聽著,莫名覺得有幾分可愛。


    “嗯,你們都坐在這裏做什麽啊?”


    阮溱隻當沒有聽到,抬步往前走,對著眾人笑問道。


    “啊?”幽未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我們,我們……”


    “我們在討論大婚那日怎樣更好地把容世子攔在門外。”


    紅醉搶先說道。


    讓阮溱知道他們想攔著容酌不讓他來見她有些不好。


    那畢竟是她的夫君。


    不過紅醉也沒有說錯,除去這三日攔著容酌不讓他見阮溱外,大婚那日接親時,她們也定然不會那麽容易的就讓容酌接走阮溱。


    平常沒膽子對容酌怎麽樣,那日一定要可勁的造。


    “噢~”阮溱應道:“原來在說這些啊。”


    對於紅醉幾人的計劃,阮溱確實不怎麽在意,想著她們開心就好。


    因為她知道……無論怎麽樣,她們都是攔不住容酌的。


    這想法在晚間應驗。


    阮溱看著出現在房中的男人有些驚喜,伸出手,任由他將自己抱入懷裏。


    “你怎麽來了呀?”阮溱親了親容酌的嘴角,嘴上卻說著,“阿娘說過我們不好見麵的。”


    容酌抬手輕輕捏了捏阮溱秀挺的鼻子,“我們確實沒有見麵,今日我隻是來哄你入睡的。”


    阮溱笑容溫軟,靠在容酌身上,聞著淡雅的梅香,“幽未他們可都守在外麵呢?沒有發現你嗎?”


    容酌抱著阮溱來到床榻上,扯過薄被蓋在她的身上,自己靠在一旁,伸手攬住阮溱,讓她得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我掩了氣息,他們自然發現不了我。”容酌低頭,對上阮溱亮亮的杏眸,不禁笑道:“怎麽,溱溱想讓他們攔下我嗎?”


    “嗯……我可沒有說呢。”


    阮溱眼睛眨了眨,沒有迴答容酌的問題。


    “你啊……”


    容酌垂首,溫柔地吻過阮溱的額角,語調寵溺,“好了,睡吧,我陪著你。”


    “好。”


    阮溱靠在容酌懷裏,滿足地閉上眼睛。


    沒有容酌,她確實睡不著。


    她一直在等容酌過來,因為她知道,容酌一定會過來陪她的。


    翌日


    阮溱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容酌的身影。


    想來容酌是在天將明的時候離開了,隻是床榻上已染了那讓她安心的梅香,是以阮溱能夠安穩地睡到現在。


    洗漱完,用過早膳後,阮溱就半躺在了軟榻上曬太陽,懷裏還抱著一隻懶洋洋的阿離。


    阿槐還在煜安王府,阮溱讓它陪著容酌。


    阿離是浮生宮的一員,阮溱便將它帶來了宅子陪她解悶。


    “世子妃,江姑娘與葉三姑娘在門外,想要見您。”


    阮溱正在與阿離玩拍手心的遊戲時,茯苓走了過來,對著她稟告道。


    “江姑娘與葉三姑娘?”


    阮溱眸中一喜,轉而將阿離的爪子握在手心裏,“讓她們進來吧。”


    是江玉映與葉風致,她們也迴上京城了啊。


    想當初梅姒死後,葉風致就隨江玉映離開了上京城,如今也快有半年了。


    看著走過來的葉風致臉上不再是怯弱與自卑,阮溱笑了笑。


    看來這半年,葉風致過得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逃出了痛苦的前半生,終於得到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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