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像是被突然掐了一下,又酸又澀的同時,有人又倒了一點蜂蜜進來,弄得她忍不住幾種滋味混雜。


    這麽感性的謝司珩,與平時大相徑庭的模樣,卻讓她有些心疼。


    謝司珩這個人,相處的越久,就越有令人沉溺期間的致命誘惑,他好看的過分,好看的令人覺得人間美好不過如此了。


    所有人都覺得他是b城的一朵高嶺之花時,卻隻有薑梨知道他藏在外表下細膩的情緒。


    她不舒服,她受傷,她開心高興,甚至是她喜歡吃的東西,謝司珩隻要微微觀察過,就都能感知到,也都會順著她照顧。


    世上之事涼薄的太多,有這麽一個人陪著好像就真的沒有什麽遺憾了似的。


    可是薑梨今天也才知道,謝司珩這麽一個天之驕子,也會敏感,也會有些藏在情緒之下的占有欲。


    她虔誠地親了親謝司珩的嘴角:“我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這麽一句暖人肺腑的告白,她說出來的時候居然覺得自己順嘴的不行,好像本來就潛藏在喉嚨口,隨時都能往外掏。


    對謝司珩,毫無保留。


    謝司珩聞言整個身體僵硬了一下,薑梨能感覺到被她貼著的胸膛劇烈起伏兩下,頭頂謝司珩的吐息灼熱的擦過她的頭皮。


    最後他緩緩伸出手,迴抱過去,將薑梨整個人按在懷裏,她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眸色深重地閃過一下,像是無極荒原裏寸草不生的原野,迎來了他的春風。


    風過,萬物皆被賦予了顏色。


    於他而言,荒原之上的形色皆被春風吹醒,躁動成了無邊無際叫早的鶯歌,心底一寸寸長出綠芽。


    “你說的。”他將下巴抵在薑梨頭頂,一下一下摩搓著她細軟的發頂。


    從接到笙姨電話的那一刻他就有一種終於來的感覺,其實在那天當眾說出薑梨身世的時候他就有對後麵的所有做過設想,包括盛懷瑾的態度,薑梨的態度。


    薑梨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這點在他身上尤為凸顯。


    他知道盛懷瑾不可能放任親生骨血這麽不明不白地被他養在金絲籠裏,一定會為了爭奪撫養權軟硬皆施,雖然薑梨已經成年了,可是架不住有的人年老身體差,再不行還能裝裝柔弱。


    薑梨本來在她母親的事情上就有心結,心結這種東西卻不是什麽難解的環,情緒到了,氛圍到了,人心很容易就軟了。


    要是再加上一個盛韻慈在旁邊幫腔,謝司珩知道薑梨不心軟都難。


    所以在掛斷電話那一刻他甚至想,會不會他迴到家,薑梨就跟他說要走了,迴盛家去。


    他一向不是個以感情至上的人,從小到大,到如今的年歲,沒有過特別眷戀的人,父母親情也沒有太往心裏去,可是經過謝立晨的事,他還是敏感地感受到了年歲漸長的孤獨感。


    他身邊隻有薑梨一個了。


    如果連她也要走......


    好像也不是這樣,從決定要將薑梨留在身邊開始,他就已經將她跟所有人隔開了,薑梨是一個單獨的個體,真要跟什麽捆綁,也就是他自己了。


    她跟周瑾謝鶴清的存在都不同,區別開來,前者是為數不多的情感歸屬,後者是......心之所向。


    他都驚訝於薑梨對他這麽大的影響力,可是隨即又敗下陣來,大概一生一次,掙紮也無功。


    “我保證。”薑梨忍著笑躲了兩下:“小叔叔,癢癢。”


    她的頭發被她蹭出一陣癢意,心裏也因為謝司珩的小動作軟的一塌糊塗。


    他們兩個,原本各自是築起一道屏障的兩個人,莫名相遇,莫名地也就成了為對方的情感羈絆,很神奇。


    可是薑梨知道自己花了多少力氣和時間走到他麵前,怎麽可能會放手呢,不能的,這輩子就算謝司珩無動於衷,她也做好了死纏爛打糾纏到底的打算了。


    所以他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盛懷瑾再迫切,她也不可能短時間內能完全接受自己外公的設定。


    但是她自己清楚沒有用,謝司珩不知道她的想法,他難得露出來的不安全感,蟄的薑梨心跟著疼。


    所以她得哄。


    但是她哄人的技術有限,除了自動送上幾個親親抱抱之外,沒有其他的技術含量可言,尤其是發頂被摩搓得發癢的時候,更加破功了。


    謝司珩將躲到差點往下摔的人拽迴來,情緒終於不像剛才那樣沉,他瞥了一眼桌上那杯粉色的飲料,懶洋洋地動動嘴:“口渴。”


    薑梨知情知趣,大少爺終於屈尊降貴願意喝她的手作,她當然要乖乖地聽從指揮,從桌上端過來,親力親為喂到他唇邊。


    謝司珩喝了一口,她還眼巴巴地問:“甜嗎?你不喜歡太酸的,我還加了蜂蜜。”


    謝司珩對她這些自然的小情緒很享受,不說話,唇邊留了一點液體,他習慣性的抬了抬下巴。


    薑梨任勞任怨地抽過濕巾幫大少爺擦嘴角,擦著擦著覺得美色實在太誘人,吧唧親了一口。


    謝司珩立刻迴吻過去。


    “......”


    這種日子愜意又舒服,薑梨一個暑假幾乎都呈現養豬生活模式,然後就開學了。


    對於開學還是挺迫不及待的,前一天薑梨甚至有點興奮地跟謝司珩商量:“要不我住校吧?b大的住宿條件聽說不差的,剛好借這個當口我獨立獨立。”


    她話還沒有說完謝司珩就冷了臉色。


    薑梨心虛地閉了嘴,是了,她現在不能提b大,那是謝司珩最近的心結,誰提誰倒黴。


    事情是這樣的。


    薑梨的誌願終於還是在她使用了美色的情況下順利填報了b大,並且順利磨到了曆史係專業。


    本來她是死活要去考古係的,但是謝司珩也說了,如果她敢去,他也不介意讓她嚐嚐還沒有入學就輟學的滋味。


    簡而言之,b大曆史係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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