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什麽要緊事,就是薑梨住院這幾天想必你們也沒有吃好,我帶了菜過來,我去做飯,謝司珩哥你去休息一下吧,薑梨這兒我先照看一下。”


    她一提醒,謝司珩也才想起自己一身消毒水的味道,遂轉身叮囑抱著一包薯片吃的薑梨:“吃三分之一,然後喝掉這杯水。”


    薑梨:“......”


    控製欲真強,嘖。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他嘴巴裏塞了半塊薯片。


    看著謝司珩迅速皺下的眉頭,她舉雙手投降:“我是傷患,我一點暴力都經不起的。”


    薑梨也不知道為什麽,感覺經過了三十晚上的那個擁抱之後,謝司珩的老虎須就特別好擼,她的膽子於是乎也越來越大。


    謝司珩麵如土色的吞了薯片,才看向已經僵在一邊的沈慕溪:“不用做,我訂了餐。”


    他挪動步子要上樓,想起什麽,又轉向沈慕溪:“我們談談。”


    沈慕溪一瞬間臉上的表情變成了驚喜,尋著謝司珩的腳步跟上去了。


    薑梨抱著個抱枕目光落在謝司珩打開的巨大家庭影院似的電視屏幕上,好一會沒動。


    茶幾上的花被她端端正正地放好了,朝著她的方向散發陣陣香味。


    良久,薑梨輕輕歎了口氣,眉頭一凜,陷入沉思去了。


    知道一陣門鈴聲響起。


    起先是很有禮貌的間隔三秒響一次,後麵響的頻率就快起來,打斷了薑梨的沉思。


    她想起剛才謝司珩說的訂了餐,心道現在的人脾氣真暴躁。


    挪著活動不便利的腿到了門關,門口卻不是她預料中的送餐員,而是——


    幾張傻臉。


    也不是薑梨非要貶損誰,但是量誰一開門居高臨下地看見幾張嘴角咧到耳朵邊的臉也會有幾絲莫名其妙吧?


    她維持淡定沒有被嚇著就已經很不錯了。


    反應了一瞬之後果斷想要關上門。


    但是被人用腳卡住了,莫菲戈一臉痛色:“天呐你這個狠心的東方女孩,你是想要謀殺嗎?”


    薑梨因為是個傷患所以力道止步於此,再多一點她就要站不穩了,遂放了行,隻是表情不大好看:“來幹什麽?”


    除了莫菲戈,後麵還有周末,就連盛韻慈也在。


    真是巧上天了,約好了全世界都知道她出院似的。


    周末將手上的一束向日葵遞給薑梨:“聽說向日葵象征著茁壯成長,恭喜你出院。”


    花瓣幾乎捅到薑梨鼻子門口,惹得她打了個噴嚏:“你聽誰說的?”


    ......自己想的,因為實在沒有想到出院要送什麽花,但是空手又不好,周大少爺為了表達自己的愧疚之情,糾結了好久才決定送的向日葵。


    盛韻慈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吵死了。”


    推開眾人首先進了屋。


    她仿佛不是來探病的,進了屋就探頭探腦的找某個人影。


    周末也才覺得不對:“怎麽就你一個傷患在家,我哥呢?”


    薑梨要慢慢地挪迴沙發,直接忽略莫菲戈身上的香水味跟他們手上一大堆花花綠綠的東西,走到得很吃力,迴答很簡短:“樓上。”


    他們這幾個,隻有盛韻慈是第一次來謝司珩家裏,好奇的四下張望了一圈,瞥見桌上,門關屬於女孩子的物品,甚至客廳茶幾上那束開的正盛的唐菖蒲,臉上的表情徹底垮下來。


    似乎終於確定薑梨是真的住在這裏,氣得瞪了她一眼。


    “您這又是抽的什麽風。”周末懟了懟她的手臂。


    “哼!”


    周末自以為很小聲的教訓起她:“來的時候怎麽說的,誠摯一點,你不是說人家救了你一命代替你摔進石子堆了麽,把你的公主病收一收!”


    謝司珩不在,盛韻慈是不可能收起自己的公主病的:“你還說,要不是你丫踹了那匹馬一腳,它能發瘋嗎?我把它剁了都是輕的!”


    “你把它剁了?”一道冷冷的聲音凸自插進來。


    聲音裏的溫度把正趴在浴缸上對裏麵小金魚好奇的莫菲戈都嚇了一跳。


    盛韻慈一哆嗦:“怎樣?”


    薑梨冷笑:“是你大小姐會做的事。”


    周末眼看兩個大姑奶奶又要杠起來,無奈到了極點:“就她那看見流浪貓腳受傷都挪不動步子的人她哪有勇氣去剁掉一匹馬,小可愛你別聽她胡說,她......我們,我們今天來就是跟你賠罪的。”


    莫菲戈涼涼的:“不包括我,我是清白的。”


    薑梨覺得麵前三個人一人一句就可以直接搭台唱戲了,吵得她太陽穴都開始犯疼。


    在好一番詢問已經對她身體的注目禮之後終於確定她隻要靜養問題不大之後,周末猛地鬆了一口氣,大手一指桌上把桌子蓋得看不到桌麵的補品營養品:“這些你好好吃,過陣子我再讓人送新的過來。”


    “我哥呢,我們在下麵這麽大聲,他怎麽還不下來。”周末說著就要往樓上跑。


    “迴來。”薑梨氣場一個頂兩:“他有客人。”


    雖然知道他們這些人也都是認識沈慕溪的,而她對沈慕溪也沒有什麽好感,但是謝司珩既然要跟沈慕溪談話,她也不會耍什麽從中作梗的手段。


    周末當然不信大年下的謝司珩會有客人,一般人謝司珩哪裏會親自接待:“什麽來頭的客人還得我哥出麵?”


    “沈慕溪。”薑梨說完又重新窩迴了沙發,用手戳了戳杵在一邊的盛韻慈:“麻煩把被你的花蓋住的半包薯片找出來。”


    盛韻慈幾乎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使喚自己:“你讓我——”


    話還沒說完,薑梨點頭:“就你,找不找?”


    盛韻慈也不知道怎麽觸及到她淩厲的眼神一下就好像軟下來,暈暈乎乎地就俯下身給她找,找到了怕這半殘手不方便還幫她把袋口撐開了。


    薑梨怡然自得的接過,往嘴裏塞了兩口。


    “你說來的是沈慕溪?”周末聽見這個名字下意識就皺眉,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情緒。


    盛韻慈抱胸在一旁冷笑:“這人真是比我還牛皮糖,一天天往榷哥哥身邊倒貼的鶯鶯燕燕怎麽這麽多。”


    說完,煞有其事地又瞪了薑梨一眼。


    薑梨:“......我不用倒貼,那是我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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