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能不能這麽比喻,林星也發現他都不能抑製往這想了。


    倒是薑梨有句話抓了他的心,林星也頹廢半晌才問:“你剛才說我三哥的心思挺直白的?這麽直白嗎?”


    畢竟連薑梨這種感情遲鈍的都看出來了,那得......林星也隻能繼續捂臉。


    他發誓,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把唐寧往這方麵想過一丁點兒,就算是對自己都有偶爾懷疑自己對男生比對女生感興趣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唐寧對他的感情會是兄弟以外的。


    一丁點兒都沒有想過。


    可是到頭來再想想,自己卻也站不住腳了。


    若說在唐府的那近十年裏唐寧對他的照顧是哥哥對弟弟,那離開唐府之後的這十年呢?


    起先林星也以為是唐寧心裏那點對林星也父親小時候照顧唐寧的感恩迴饋什麽的或者說類似的情感。


    畢竟養條狗十年都有感情,何況林星也這個活生生的人。


    不是他妄自菲薄,他原原本本的就覺得唐寧願意管他是因為他爸的蒙蔭,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道理。


    因為林星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令一個人毫無理由的拖著他向前走。


    家世嗎?


    隻餘一間尚算完好沒有漏風的古董小店,折合起來還沒有唐寧去一趟青陽公館的消遣來的多,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人品嗎?


    林星也打從唐府出來之後就六親不認的從來沒有迴去唐府看過唐薛傅一眼,這中間摻雜了多少自卑心理也罷,林星也狼心狗肺是事實。


    還有什麽,姿色?


    唐寧那張臉是b城出了名的當世潘安,林星也要是長成那樣對著鏡子都能笑醒,還用得著覬覦別人的姿色?


    再往下,沒有了。


    課業平平。


    還不怎麽聽話。


    林星也實在沒好意思探尋下去自己有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捉襟見肘的隻有全身上下隻有鑒別古玩這一個長處。


    可是唐寧不可能看上這個。


    “唉。”


    寂靜的房間裏薑梨歎了一口氣,她千百年不歎氣一迴,目光隱忍又艱澀:“狐狸,該來的躲不過,愛一個人是最瞞不住的。”


    這句話雷了個林星也五雷轟頂,外焦裏嫩。


    何至於用到愛這個詞,林星也覺得光是唐寧對他有特殊感情就已經很令人匪夷所思了,愛的話,太嚴重了吧?


    但是林星也卻也沒有否認這句話,想當初薑梨不也一個字都沒說,但是林星也就是能篤定她對謝司珩別樣的感情嗎?


    說到底也不過四個字:當局者迷罷了。


    一般身處期間的人都會被眼前的混沌所困住,往往內心越是情感糾葛紛爭太多,就越看不清別人的情感。


    最後送走了林星也,薑梨迴頭一看謝司珩半倚在門口,表情不是很好看,有點像火太過煮爛了的青菜。


    雖然配上這張令人垂涎三尺的俊臉最多也隻能叫薑梨覺得這道菜就算是煮糊了也不能掩蓋他的美味。


    立刻換上一個笑容滿麵的表情:“小叔叔,我可以喝一罐草莓牛奶嗎?”


    雖然謝司珩不說,但是薑梨有偷偷發現謝司珩叫人送了草莓牛奶過來的,跟原味的一起,放在一間專門辟出來放來訪客人送來的瓜果零食房裏。


    雖然薑梨住院這幾天除了林星也一概沒有見過外人,但是這層樓本來就是給謝家專門留出來的,她沒有人探視,不代表其餘的人住在這的時候沒有人探視。


    單看那間房裏如今空落落的景象,別說薑梨還挺想哪來改造成她的藝術品展區的。


    啊呸,這怎麽也是醫院,怎麽能想這麽不吉利的事情。


    謝司珩沒想通前一刻跟他討要零嘴的人下一刻怎麽就能遊神天外去了,他本來就有些不滿的心思現下更加有些堵。


    伸手,在她沒有傷處的臉頰上戳了一下:“想要牛奶也可以。”


    這話說的:“有條件您盡管講。我肯定肝腦塗地知無不言。”


    謝司珩也不知道這人這兩天是不是中度腦震蕩把腦子摔壞了,跟他說話的時候轉身成了個小百靈,嘰嘰喳喳的,恨不能多說兩句話。


    大概是秘密分享多了一個,她也就沒有怎麽將他當成外人。


    “林星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謝司珩定定地看著薑梨,不打算放過她任何一絲表情。


    果然薑梨僵了僵,原本的笑容都沒了,正了臉色:“小叔叔你知道?”


    謝司珩不置可否,抱胸倚在身後沙發邊沿:“大概。”


    他既然說大概,那肯定是差不多都知道。


    轉念一想也不為怪,前陣子因為網絡的事情他查過林星也,若是有心順著查下去,不難摸出一點什麽。


    薑梨倒不是覺得謝司珩不應該知道這個,左右他也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於是雖然有些忐忑但是也沒有瞞著:“我大概也就知道個大概。”


    “薑梨,我很好奇,十年前已經封塵的案子,你從哪裏知道的大概?”


    薑梨立刻豎起了汗毛,一時輕敵,忘了這茬!


    還好她向來淡定,心裏雖然過了個錢塘關,麵上還是一派平靜的,頂著謝司珩的目光迎難而上:“猜的。”


    謝司珩被她氣笑了:“你再打太極。”


    薑梨其實很忐忑。


    她從重生到現在,雖然沒有想過要將重生的事實告訴謝司珩,但是心裏沒有一天不在想:如果謝司珩知道我是個從前世迴來帶著記憶的一縷生魂,他會是什麽反應。


    這事太匪夷所思了,薑梨自己尚且想不通,又怎麽會奢望謝司珩知道之後不驚訝。


    於是私心裏還是不希望謝司珩知道的。


    再加上前世種種,都算不上善因善果,說出來徒增煩惱罷了。


    總而言之薑梨不打算說,她這一世要走的路必然不能同前世一樣,那些滾滾紅塵和揮灑出來的眼淚,都要深埋在前世裏。


    帶著這樣的決心,薑梨也隻能繼續往下扯了:“我見過唐寧。”


    似乎怕謝司珩不信,她又加了一句:“單獨的。”


    謝司珩微微眯了眼:“他親口告訴你的?可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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