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怎麽想的林星也還真是沒有搞明白,但是他先入為主,一直覺得謝司珩是個長輩,甚至是比唐寧還要上一級的那種長輩。


    總之就是覺得吧——代溝。


    分明年齡沒有太大的鴻溝,但是謝司珩給人的感覺怎麽說呢,就是距離感。


    不能高攀的那種距離感。


    誰成想有一天他的鈦合金狗眼還能看到這樣一幕。


    謝司珩被強吻。


    還是被他侄女,啊不養女,啊不被監護人。


    總之不管是什麽關係,他都覺得心膽具震。


    撇開謝司珩不說,薑梨這個人,認識的時日也不算短,她這個人做事情從來都很有規劃,不是個衝動無腦的人。


    在謝司珩的事情上就更是了,除了昨晚的行動,上次手臂受傷的事情的他也問過一句,說是背著謝司珩在暗處替他擋了槍。


    他不知道薑梨為什麽要插手謝司珩的事,但是年少輕狂,誰還沒點英雄主義。


    結果他哪成想知道,這特麽跟英雄主義完全沒有關係。


    照薑梨這個辦事風格,分明對謝司珩就是就是——


    “你......是不是盲目崇拜啊?”林星也小心翼翼地問道。


    薑梨被他這一句拉迴神來,莫名:“什麽?”


    “就是吧,你這個年紀有些什麽小萌芽也是常事,但是你萌芽誰不好你說,你怎麽對你小叔叔——”林星也痛心疾首。


    “那你覺得我對誰合適?”薑梨側目。


    “我覺得你這個年紀學習重要,你想想以後進了大學,俊男美女那比你現在看到的要多得多。”


    都說初戀是要受傷的,薑梨看上的這個,搞不好再來個心理陰影什麽。


    薑梨輕輕撫了下額,她知道林星也在擔心什麽,也知道他是認真的在為她著想,但是她跟謝司珩的事情一句兩句也解釋不清。


    不是不能被他們知道,但是比起她喜歡謝司珩這件事,顯然她是重生迴來這件事更難被他理解。


    “這件事,除了你現場還有誰看見了?”薑梨抬頭看了他一眼。


    林星也撓撓頭:“說起來也巧,我跟江餘航那群人是一塊兒到的。”


    唯一能安慰點的就是江餘航似乎看起來比他還要驚訝,那嘴巴張的半天沒有合上,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


    薑梨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她大部分還不是因為自己,而是想到謝司珩是個多矜貴的人,居然因為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要被人盯著瞧這麽久,就像自己護在懷裏的漂亮玻璃球被人瞧了去。


    有點懊悔。


    “啊啾——”她打了個噴嚏,可能昨晚入水受了涼,她受涼了是一貫要感冒的。


    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薑梨微微蹙了眉。


    這一天薑梨病房來了好幾撥人,林星也剛走江餘航就到了,大咧咧地往她床頭一站,臉上表情憤憤:“薑梨,你太卑鄙了!”


    薑梨端著一杯水在喝,斂了眉:“怎麽卑鄙了?”


    現在倒是個順毛的,穿著病號服沒有什麽脾氣,小臉上也沒有什麽冷燥,好像好惹了一點。


    江餘航就得寸進尺了:“反正你卑鄙無恥。”


    他估計又好幾天沒有刮胡子了,嘴唇周圍一圈清灰,頭發還有兩揪支棱在頭頂,也就這張臉撐著了,明明是個中隊隊長,卻比罪犯長得還要流氓。


    薑梨將手裏的水往桌子上一放,咯噔一聲,漫不經心的帶著點威脅。


    江餘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杵麵前這個比他小了一輪的小朋友,但是莫名就覺得她那杯水沒往他頭上扔過來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於是他改了口:“反正你騙我。”


    “我沒說過靳衍一定會去拍賣會現場。”雖然她也抱著大概率的心理覺得靳衍會去,而且她以為謝司珩會去。


    “那你怎麽解釋你跟靳衍出現在茗山那個小破碼頭?”江餘航覺得自己像個被孤立的孩子。


    全世界的人都趕到茗山了,他還是被林星也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趕過去救援的。


    好氣哦。


    “靳衍現在怎麽樣了?”薑梨換了個話題。


    “還能怎麽樣,被謝司珩嘣了三槍,現在還昏迷著呢。”在犯罪醫院被團團圍起來了,好不容易抓到了,江餘航是不可能再讓他跑了。


    “你該感謝我小叔叔,他的槍法可不常外露。”薑梨聲音低低的。


    “是——感謝你個頭,謝司珩還不是要拿靳衍手裏的東西,我就是撿個漏。”江餘航現在滿肚子委屈。


    “要不是我小叔叔跟你的目標一致,你覺得你能這麽快拿下靳衍?”薑梨冷哼一聲,勢必要將氣他進行到底。


    江餘航果然氣絕,他本身對自己這種沒有出力撿漏的行為就有些臉紅。


    頓了頓,歎了口氣:“行吧,反正我是栽在你們叔侄兩個手上了。”


    他認了,誰讓他聳這兩個哪個都贏呢。


    不過,他又賤笑一聲:“你昨天晚上那個奔放的舉動,到底是故意的還是蓄意的,你不會是早就蓄謀要拿下謝司珩了吧?zezeze......”


    他好歹幹了十來年的刑偵,看人還是準的,薑梨對謝司珩的心思不難懂,他就是沒有想到吧,薑梨膽子這麽大。


    這赤果果調戲的人可是謝司珩。


    謝司珩居然沒有一把將她拍開也是稀奇。


    “你閑到要管我的閑事了?”薑梨橫了他一眼,右手抓了個他提過來的蘋果往他臉上一扔,快狠準地砸在江餘航的臉上。


    “我去——你這手勁,惱羞成怒也別打臉啊。”摸著自己的鼻梁,江餘航驚訝於自己居然接不住小朋友扔過來的一個蘋果。


    這孩子,什麽段位!


    “那個司機,沒事吧?”薑梨想到這問了一嘴。


    江餘航這才坐下來:“有點失血過多,不過沒什麽大問題。但是這次跟我念叨了幾句,說病好了要給你送錦旗。”


    眉角抽了抽:“不用了。”


    “那人家硬要給你送我還能攔著不成,你這可算是深有覺悟的三好市民行為。不過我估計你就算是能推了那司機,另一個你肯定推不了。”


    “博物館?”不用想也知道,那鳳冠博物館有多寶貝,事情就會鬧得多大。


    果然江餘航還沒有離開,病房的無聲電視新聞頻道就播報了這條新聞,好在謝司珩應該是出過麵,新聞報道的場麵隻有最後岸邊那個放鳳冠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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