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妍驚訝地看著床上的老人，開口問道：“老公，他是誰？怎麽住在這麽肮髒惡劣的環境？”
陸平生歎了一口氣說道：“他是賴莉的公爹，是真的被賴莉虐待成精神病了，所以賴莉把他關在地下室，隻給他一些剩菜剩飯吃。”
江清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這世界上怎麽有這麽惡毒的女人？”
陸平生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但這就是事實。”
江清妍出離憤怒了，可是她不會罵人，隻是氣的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
陸平生走過去，不顧髒臭，將床上的老人抱起來。
老人在昏睡中，沒有任何反應。
將老人抱出地下室，陸平生叫江清妍打120。
江清妍打完電話，然後問道：“老公，這個老人我們該如何處理？”
陸平生道：“隻能先通知老人的兒子迴來，讓他兒子處理吧，如果老人是孤家寡人，倒是可以把他送進養老院。”
陸平生給菜市口派出所新任所長打電話，讓他派人來處理老人的事情。
原先那個所長韓峰，已經因為楊利案而被撤職。
接到陸平生電話，現任菜市口派出所所長林正親自帶人前來。
看到警察又來到賴莉家，街坊鄰居們不知道咋迴事，又開始圍觀。
當120來人把老人送上救護車的時候，人群再次炸鍋。
“瑪德，就說那老爺子怎麽很久沒露麵了，原來是被關在家裏虐待，賴莉那個肥婆真不是東西，簡直狼心狗肺！”
但有人的關注點卻放在陸平生和江清妍身上，對兩人的身份產生了疑問。
“你們說，那對夫妻是什麽人？看起來不簡單啊。”
有人便說道：“我知道那個年輕人，是賴莉的租客，在這裏住了兩個多月，剛才就是因為賴莉想賴掉人家的租房押金，這才發生了矛盾，結果就是賴莉和賴皮勇被警察抓走了。”
於是更多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說陸平生都租幾百塊錢的房子住了，哪有什麽身份背景？
又有人說陸平生如故沒有身份背景，那些警察為什麽對他客客氣氣？
一時間，吃瓜群眾們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陸平生不在意別人怎麽說，他現在在對林正交待任務：“先通知老人的兒子迴來處理家務事，這件事情你們要跟緊，務必妥善處理好老人的事情，不能讓老人再受罪。”
林正連忙答應：“陸局，您放心，這件事情我親自跟著。”
陸平生點點頭，讓江清妍給了林正一萬塊錢：“在老人兒子沒迴來之前，不管是醫藥費還是其他需要的費用，先墊著，如果不夠再跟我說。”
林正感慨道：“陸局，您真是一個好人，您放心，我絕對把事情處理好。”
陸平生這才和江清妍開車離開。
江清妍一邊開車，一邊說賴莉的事情，憤憤不平。
“那個賴莉太惡毒了，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陸平生看到老人的處境，卻想到自己的前世。
那時候的陸平生五十來歲，貧窮落魄，比那老人好不到哪裏去。
歎了一口氣，陸平生說道：“老婆，就算現在是和諧社會，但在人間看不見的角落裏，還是有悲劇發生啊，我們做警察的，不敢說讓人間處處充滿陽光，但能盡量減少罪惡發生就好。”
江清妍覺得老公這就是在悲天憫人，她不知道陸平生為什麽突然改變以前的生活習性，似乎連格局和品行都提高到全新的境界。
對於這樣的陸平生，江清妍覺得，自己當初畢竟是沒有瞎眼的。
人嘛，年少輕狂，難免犯錯誤，隻要改正了就好。
江清妍閉嘴不說賴莉了，她不想老公的心情不好，也不想自己的心情不好。
所以江清妍轉移了話題。
“老公啊，看剛才那些街坊鄰居說的，你租人家房子就覺得你沒什麽身份背景。雖然我不在意這個，但是我不想你再去租房子，我也不想租房子了。你說得對，我們今天去把房子買了吧。”
陸平生誠懇道：“雖然我也不在意什麽身份背景，但我很在意我們的家。老婆，真對不起，一直忙工作，卻把這件事情疏忽了。”
江清妍連忙說道：“老公別這麽說，以前不是因為朱小魚那個家夥嗎？我也是太在意她的感受，所以對買房子也不太積極，我也有錯哦。”
陸平生莞爾一笑：“好了，我們就不要做批評與自我批評了，走！買房去！”
江清妍接口道：“老公，還要買車哦。”
“好！買，都買！”
江清妍開著大眾高爾夫，去了一家紅旗4s專賣店。
按陸平生的想法，買個車代步而已，現在國產車性能也不錯，何必便宜國外汽車廠商？支持國產不香嗎？
因為老婆大人不想買車，她覺得自己的大眾高爾夫就挺好，陸平生勸不動她，於是便想著給自己買一輛十來萬的車型即可。
所然陸平生前世開的是四五百萬的法拉利，但現在陸平生覺得不必那麽騷包，十幾萬的車才配自己公務員的身份。
陸平生和江清妍走進4s，便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在厲聲訓斥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如果你再賣不出去一台車，月底就給我卷鋪蓋滾蛋！我們這裏不要聖母！不要廢物！”
那小姑娘低著頭不敢反駁。
其他一些男女銷售員在一旁吃瓜看熱鬧，不乏有人嘴角露出鄙夷不屑之色，幸災樂禍的心理溢於言表。
這些銷售吃瓜太專注，以至於陸平生和江清妍走進店來她們都沒看見。
最先看見陸平生和江清妍竟然是那個正在被訓斥的小姑娘。
她下意識就要上前招唿陸平生和江清妍，卻被那中年男人喝住：“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想跑！你什麽態度？”
小姑娘腳下一頓，隻能停在原地繼續挨罵。
看熱鬧其中一個女銷售趁機搶在別人前麵和陸平生江清妍搭話：“先生小姐，請問你們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陸平生指著一台紅旗h5說道：“看看這輛車。”
江清妍卻指著一台紅旗hs7suv說道：“看看這台車。”
陸平生迴頭看著江清妍：“老婆，那台車不適合我。”
江清妍想了想，明白了陸平生的意思。
於是江清妍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地說道：“老公，是我看錯了。”
那女銷售見陸平生和江清妍都選了紅旗h5，頓時心情就不美麗了。
一台紅旗h5和一台紅旗hs7售價差了幾倍，提成也少了很多。
她本以為陸平生和江清妍這對俊男靚女，應該是有錢的主，結果讓她有些失望。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女銷售雖然心裏嘀咕，但臉上表露的不明顯。
女銷售微笑著對陸平生說道：“先生，這台紅旗h5排量1.5l，駕駛舒適，體驗感極好，售價12.98萬起。先生，你能需要更多了解一下嗎？並且我們可以為您提供試駕體驗。”
到目前為止，女銷售的服務態度毫無問題，那種網文小說中出現的鄙夷不屑拉仇恨的橋段並沒有出現。
紅旗h5車型，陸平生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適用於公務用車，剛好適合自己。
於是陸平生決定買，對江清妍說道：“老婆，就買它吧。”
江清妍笑了笑，隻要陸平生說買，那咱還不聽老公的話麽？
“那就買唄。”
江清妍表示同意。
看到兩位顧客這麽爽快，那女銷售也很開心。
做銷售的最喜歡什麽？雖然是喜歡這種爽快不囉嗦的客人啦。
雖然銷售提成不如那輛hs7，但也可以了，人家客人都沒要任何優惠呢。
“好的先生小姐，那麽你們需要按揭嗎？”
如果客人按揭貸款買車，那女銷售的提成會更高一些。
江清妍笑道：“不用，我們全款。”
女銷售心裏有些失望，但職業素養不錯，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好的先生小姐，請在沙發上落座，我給您們泡一杯咖啡，然後我們簽合同吧。”
陸平生和江清妍同意，正準備落座。
卻不料啪地一聲響，好像有人被打耳光。
陸平生和江清妍抬眼看去，卻見那個被中年胖子訓斥的小姑娘，一隻手捂住臉，一雙大眼睛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人家工作上的事情，江清妍不會去管，但看到中年胖子打人，江清妍頓時生氣了，直接衝了過去，對那中年胖子怒道：“員工犯錯，你可以好好教育，你動手打人，誰給你的權力？”
江清妍不知道中年胖子為什麽打人，單以陸平生的耳力和精神力，那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中年胖子為什麽打人？
很簡單，因為當陸平生和江清妍同意簽合同的時候，那小姑娘說了一句：“現在我們店裏在搞廠家促銷活動，全款買車可以打九折，玲姐為什麽不給客人講清楚。”
於是中年胖子抬手就給了小姑娘一耳光，罵了一句：“你特麽聖母心又犯了，屢教不改！”
麵對江清妍的怒斥，那中年胖子冷聲道：“美女，這是我們內部事務，你無權幹涉。”
江清妍被懟，脾氣也上來了，對那小姑娘說道：“我親眼看到他打你，這種攻擊人身行為是犯法的，小妹妹，你可以選擇報警，我可以給你作證。”
那小姑娘努力將眼眶裏的眼淚收迴去，強顏歡笑說道：“姐姐，謝謝您，但是算了。”
這就是打工人的悲哀，打落牙齒隻能往肚裏咽。
小姑娘在心裏默默說了一句。
小姑娘想息事寧人，但那中年胖子越發囂張，對著小姑娘吼道：“你被開除了，滾！”
然後中年胖子還挑釁地瞥了江清妍一眼，意思是我打她咋了？我還要開除她，你能你說我咋樣？
江清妍氣的渾身發抖，這時她想起老公說的那句話，這世上總有陰暗的角落。
眼前這一幕，不就是活生生的黑暗角落麽？
江清妍正要和中年胖子據理力爭，那小姑娘卻終於流下淚來，抓住江清妍的胳膊說道：“姐姐，算了，你不必生氣，為了我這個陌生人，不值得。”
江清妍有些怒其不爭：“他欺負你，他打你，你為什麽不要個說法！”
小姑娘眼淚洶湧而下，哭著說道：“姐姐，我一個鄉下姑娘，無錢無勢無關係，被人欺負了又能怎麽樣？說法是給有依靠的人的，我們這種人，是不配要說法的啊。”
江清妍氣的嘴唇都發白了，一時間說不出來。
有句老話說的好，民不告官不究，那小姑娘壓根兒就不想追究中年胖子打人的責任，那江清妍即使想幫她也無從說起。
那中年胖子越發得意，不屑地看著江清妍說道：“自己沒啥本事就別學人家打抱不平，如果你能買一輛hs7我還可以高看你一眼，如果你買一輛h60，恭喜你們，我可以向你們賠禮道歉。”
hs7售價五十萬左右。
h60售價一千萬左右。
江清妍差點被氣笑了：“你的意思就是，這世上的尊嚴，都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嗎？”
中年胖子哈哈大笑：“你終於說到了重點！”
江清妍看著中年胖子那張肥胖惡心的臉，冷冷說道：“你確定，我買一輛紅旗h60，你向我們賠禮道歉？”
此話一出，不但中年胖子愣住了，就連店裏其他銷售都吃了一驚。
她們可是親眼看到，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美女，來的時候開的不過是一輛大眾高爾夫而已，還不如一輛紅旗h5值錢。
中年胖子迴過神來，不由得惱羞成怒，他斷定江清妍就是在唬人。
臨海市隨隨便便能花一千萬買車的人不是沒有，但絕不會包括眼前這對年輕夫妻。
所以中年胖子皮笑肉不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過……”
江清妍覺得惡心，這種人咋有臉說自己是君子？
“不過什麽？”
江清妍冷冷問道。
中年胖子一臉淫笑：“如果你買不起h60，那你就必須陪哥哥耍一下。”
砰！
中年胖子話音剛落，肚子上就重重挨了一腳，整個人飛了出去，肥胖的身軀重重砸在地麵。
陸平生歎了一口氣說道：“他是賴莉的公爹，是真的被賴莉虐待成精神病了，所以賴莉把他關在地下室，隻給他一些剩菜剩飯吃。”
江清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這世界上怎麽有這麽惡毒的女人？”
陸平生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但這就是事實。”
江清妍出離憤怒了，可是她不會罵人，隻是氣的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
陸平生走過去，不顧髒臭，將床上的老人抱起來。
老人在昏睡中，沒有任何反應。
將老人抱出地下室，陸平生叫江清妍打120。
江清妍打完電話，然後問道：“老公，這個老人我們該如何處理？”
陸平生道：“隻能先通知老人的兒子迴來，讓他兒子處理吧，如果老人是孤家寡人，倒是可以把他送進養老院。”
陸平生給菜市口派出所新任所長打電話，讓他派人來處理老人的事情。
原先那個所長韓峰，已經因為楊利案而被撤職。
接到陸平生電話，現任菜市口派出所所長林正親自帶人前來。
看到警察又來到賴莉家，街坊鄰居們不知道咋迴事，又開始圍觀。
當120來人把老人送上救護車的時候，人群再次炸鍋。
“瑪德，就說那老爺子怎麽很久沒露麵了，原來是被關在家裏虐待，賴莉那個肥婆真不是東西，簡直狼心狗肺！”
但有人的關注點卻放在陸平生和江清妍身上，對兩人的身份產生了疑問。
“你們說，那對夫妻是什麽人？看起來不簡單啊。”
有人便說道：“我知道那個年輕人，是賴莉的租客，在這裏住了兩個多月，剛才就是因為賴莉想賴掉人家的租房押金，這才發生了矛盾，結果就是賴莉和賴皮勇被警察抓走了。”
於是更多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說陸平生都租幾百塊錢的房子住了，哪有什麽身份背景？
又有人說陸平生如故沒有身份背景，那些警察為什麽對他客客氣氣？
一時間，吃瓜群眾們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陸平生不在意別人怎麽說，他現在在對林正交待任務：“先通知老人的兒子迴來處理家務事，這件事情你們要跟緊，務必妥善處理好老人的事情，不能讓老人再受罪。”
林正連忙答應：“陸局，您放心，這件事情我親自跟著。”
陸平生點點頭，讓江清妍給了林正一萬塊錢：“在老人兒子沒迴來之前，不管是醫藥費還是其他需要的費用，先墊著，如果不夠再跟我說。”
林正感慨道：“陸局，您真是一個好人，您放心，我絕對把事情處理好。”
陸平生這才和江清妍開車離開。
江清妍一邊開車，一邊說賴莉的事情，憤憤不平。
“那個賴莉太惡毒了，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陸平生看到老人的處境，卻想到自己的前世。
那時候的陸平生五十來歲，貧窮落魄，比那老人好不到哪裏去。
歎了一口氣，陸平生說道：“老婆，就算現在是和諧社會，但在人間看不見的角落裏，還是有悲劇發生啊，我們做警察的，不敢說讓人間處處充滿陽光，但能盡量減少罪惡發生就好。”
江清妍覺得老公這就是在悲天憫人，她不知道陸平生為什麽突然改變以前的生活習性，似乎連格局和品行都提高到全新的境界。
對於這樣的陸平生，江清妍覺得，自己當初畢竟是沒有瞎眼的。
人嘛，年少輕狂，難免犯錯誤，隻要改正了就好。
江清妍閉嘴不說賴莉了，她不想老公的心情不好，也不想自己的心情不好。
所以江清妍轉移了話題。
“老公啊，看剛才那些街坊鄰居說的，你租人家房子就覺得你沒什麽身份背景。雖然我不在意這個，但是我不想你再去租房子，我也不想租房子了。你說得對，我們今天去把房子買了吧。”
陸平生誠懇道：“雖然我也不在意什麽身份背景，但我很在意我們的家。老婆，真對不起，一直忙工作，卻把這件事情疏忽了。”
江清妍連忙說道：“老公別這麽說，以前不是因為朱小魚那個家夥嗎？我也是太在意她的感受，所以對買房子也不太積極，我也有錯哦。”
陸平生莞爾一笑：“好了，我們就不要做批評與自我批評了，走！買房去！”
江清妍接口道：“老公，還要買車哦。”
“好！買，都買！”
江清妍開著大眾高爾夫，去了一家紅旗4s專賣店。
按陸平生的想法，買個車代步而已，現在國產車性能也不錯，何必便宜國外汽車廠商？支持國產不香嗎？
因為老婆大人不想買車，她覺得自己的大眾高爾夫就挺好，陸平生勸不動她，於是便想著給自己買一輛十來萬的車型即可。
所然陸平生前世開的是四五百萬的法拉利，但現在陸平生覺得不必那麽騷包，十幾萬的車才配自己公務員的身份。
陸平生和江清妍走進4s，便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在厲聲訓斥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如果你再賣不出去一台車，月底就給我卷鋪蓋滾蛋！我們這裏不要聖母！不要廢物！”
那小姑娘低著頭不敢反駁。
其他一些男女銷售員在一旁吃瓜看熱鬧，不乏有人嘴角露出鄙夷不屑之色，幸災樂禍的心理溢於言表。
這些銷售吃瓜太專注，以至於陸平生和江清妍走進店來她們都沒看見。
最先看見陸平生和江清妍竟然是那個正在被訓斥的小姑娘。
她下意識就要上前招唿陸平生和江清妍，卻被那中年男人喝住：“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想跑！你什麽態度？”
小姑娘腳下一頓，隻能停在原地繼續挨罵。
看熱鬧其中一個女銷售趁機搶在別人前麵和陸平生江清妍搭話：“先生小姐，請問你們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陸平生指著一台紅旗h5說道：“看看這輛車。”
江清妍卻指著一台紅旗hs7suv說道：“看看這台車。”
陸平生迴頭看著江清妍：“老婆，那台車不適合我。”
江清妍想了想，明白了陸平生的意思。
於是江清妍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地說道：“老公，是我看錯了。”
那女銷售見陸平生和江清妍都選了紅旗h5，頓時心情就不美麗了。
一台紅旗h5和一台紅旗hs7售價差了幾倍，提成也少了很多。
她本以為陸平生和江清妍這對俊男靚女，應該是有錢的主，結果讓她有些失望。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女銷售雖然心裏嘀咕，但臉上表露的不明顯。
女銷售微笑著對陸平生說道：“先生，這台紅旗h5排量1.5l，駕駛舒適，體驗感極好，售價12.98萬起。先生，你能需要更多了解一下嗎？並且我們可以為您提供試駕體驗。”
到目前為止，女銷售的服務態度毫無問題，那種網文小說中出現的鄙夷不屑拉仇恨的橋段並沒有出現。
紅旗h5車型，陸平生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適用於公務用車，剛好適合自己。
於是陸平生決定買，對江清妍說道：“老婆，就買它吧。”
江清妍笑了笑，隻要陸平生說買，那咱還不聽老公的話麽？
“那就買唄。”
江清妍表示同意。
看到兩位顧客這麽爽快，那女銷售也很開心。
做銷售的最喜歡什麽？雖然是喜歡這種爽快不囉嗦的客人啦。
雖然銷售提成不如那輛hs7，但也可以了，人家客人都沒要任何優惠呢。
“好的先生小姐，那麽你們需要按揭嗎？”
如果客人按揭貸款買車，那女銷售的提成會更高一些。
江清妍笑道：“不用，我們全款。”
女銷售心裏有些失望，但職業素養不錯，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好的先生小姐，請在沙發上落座，我給您們泡一杯咖啡，然後我們簽合同吧。”
陸平生和江清妍同意，正準備落座。
卻不料啪地一聲響，好像有人被打耳光。
陸平生和江清妍抬眼看去，卻見那個被中年胖子訓斥的小姑娘，一隻手捂住臉，一雙大眼睛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人家工作上的事情，江清妍不會去管，但看到中年胖子打人，江清妍頓時生氣了，直接衝了過去，對那中年胖子怒道：“員工犯錯，你可以好好教育，你動手打人，誰給你的權力？”
江清妍不知道中年胖子為什麽打人，單以陸平生的耳力和精神力，那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中年胖子為什麽打人？
很簡單，因為當陸平生和江清妍同意簽合同的時候，那小姑娘說了一句：“現在我們店裏在搞廠家促銷活動，全款買車可以打九折，玲姐為什麽不給客人講清楚。”
於是中年胖子抬手就給了小姑娘一耳光，罵了一句：“你特麽聖母心又犯了，屢教不改！”
麵對江清妍的怒斥，那中年胖子冷聲道：“美女，這是我們內部事務，你無權幹涉。”
江清妍被懟，脾氣也上來了，對那小姑娘說道：“我親眼看到他打你，這種攻擊人身行為是犯法的，小妹妹，你可以選擇報警，我可以給你作證。”
那小姑娘努力將眼眶裏的眼淚收迴去，強顏歡笑說道：“姐姐，謝謝您，但是算了。”
這就是打工人的悲哀，打落牙齒隻能往肚裏咽。
小姑娘在心裏默默說了一句。
小姑娘想息事寧人，但那中年胖子越發囂張，對著小姑娘吼道：“你被開除了，滾！”
然後中年胖子還挑釁地瞥了江清妍一眼，意思是我打她咋了？我還要開除她，你能你說我咋樣？
江清妍氣的渾身發抖，這時她想起老公說的那句話，這世上總有陰暗的角落。
眼前這一幕，不就是活生生的黑暗角落麽？
江清妍正要和中年胖子據理力爭，那小姑娘卻終於流下淚來，抓住江清妍的胳膊說道：“姐姐，算了，你不必生氣，為了我這個陌生人，不值得。”
江清妍有些怒其不爭：“他欺負你，他打你，你為什麽不要個說法！”
小姑娘眼淚洶湧而下，哭著說道：“姐姐，我一個鄉下姑娘，無錢無勢無關係，被人欺負了又能怎麽樣？說法是給有依靠的人的，我們這種人，是不配要說法的啊。”
江清妍氣的嘴唇都發白了，一時間說不出來。
有句老話說的好，民不告官不究，那小姑娘壓根兒就不想追究中年胖子打人的責任，那江清妍即使想幫她也無從說起。
那中年胖子越發得意，不屑地看著江清妍說道：“自己沒啥本事就別學人家打抱不平，如果你能買一輛hs7我還可以高看你一眼，如果你買一輛h60，恭喜你們，我可以向你們賠禮道歉。”
hs7售價五十萬左右。
h60售價一千萬左右。
江清妍差點被氣笑了：“你的意思就是，這世上的尊嚴，都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嗎？”
中年胖子哈哈大笑：“你終於說到了重點！”
江清妍看著中年胖子那張肥胖惡心的臉，冷冷說道：“你確定，我買一輛紅旗h60，你向我們賠禮道歉？”
此話一出，不但中年胖子愣住了，就連店裏其他銷售都吃了一驚。
她們可是親眼看到，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美女，來的時候開的不過是一輛大眾高爾夫而已，還不如一輛紅旗h5值錢。
中年胖子迴過神來，不由得惱羞成怒，他斷定江清妍就是在唬人。
臨海市隨隨便便能花一千萬買車的人不是沒有，但絕不會包括眼前這對年輕夫妻。
所以中年胖子皮笑肉不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過……”
江清妍覺得惡心，這種人咋有臉說自己是君子？
“不過什麽？”
江清妍冷冷問道。
中年胖子一臉淫笑：“如果你買不起h60，那你就必須陪哥哥耍一下。”
砰！
中年胖子話音剛落，肚子上就重重挨了一腳，整個人飛了出去，肥胖的身軀重重砸在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