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昂裏多飛出去這件事情是誰幹的?


    當然是肖清雪幹的。


    她現在心情非常不好。


    不是因為萊昂裏多看慕容雪和露絲的眼神色眯眯的,而是因為肖清雪覺得露絲看陸平生的眼神不對勁。


    那是一種好奇想探究的眼神。


    作為一個女人,肖清雪很清楚。


    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露出這種眼神的時候,這個女人百分之八九十是起了色心。


    但是陸平生是有老婆的人。


    肖清雪盡量讓自己不對陸平生起色心,又如何能容忍別的女人對陸平生起色心?


    所以此刻的肖清雪,心裏那個煩悶沒法述說,也找不到發泄的口子。


    剛好萊昂裏多賤嗖嗖的撞過來,又賤嗖嗖的對慕容雪和露絲起了色心。


    所以沒有一點意外。


    萊昂裏多被肖清雪一腳踹飛出去。


    肖清雪這一腳震驚全場,讓李佳雨猝不及防。


    讓慕容雪和露絲莫名其妙又驚訝異常。


    隻有陸平生暗自搖頭苦笑。


    老話說:女人心海底針,捉摸不透。


    陸平生覺得,自己哪怕有神警之眼,也不容易摸透女人的心。


    震驚過後,現場騷亂起來。


    像這種高級場所發生打架鬥毆的事情,幾乎是很難發生。


    大家都是體麵人,即使互相之間懷恨在心,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但隻會在私底下動手。


    誰會在這種場合動手呢?


    除非腦子有病。


    但這個時候,腦子有病的肖清雪,兀自不解氣地瞪著萊昂裏多。


    如果不是李佳雨見勢不妙,緊緊抓住總裁的手,估計肖清雪還要衝上去狠狠踹萊昂裏多幾腳才解氣。


    這時酒會舉辦方不得不出麵了。


    如果這件事情解決不好,那可是鬧的國際笑話。


    在幾名護衛的簇擁下,一個中年白人男子走到肖清雪麵前,麵色嚴肅地說道:“女士,你為什麽要動手打人?如果你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將會把你驅逐出酒會,並保留對你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力。”


    肖清雪冷聲說道:“我打了就打了,要斥諸於法律隨便,反正我相信你們舉辦方也知道我的身份信息,我隨時恭候。”


    說完,肖清雪霸氣地拉著陸平生的手,頭也不迴,走出酒會現場。


    出了香格裏拉大酒店,肖清雪兀自氣唿唿。


    陸平生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猜到了肖清雪為什麽打人。


    但是這個原因,讓他哭笑不得。


    這都什麽事兒啊。


    作為一個男人,陸平生該自豪。


    但是作為一個老公,陸平生覺的對不起老婆。


    我已經改過自新,不招蜂引蝶了,為什麽蜂蝶自來?


    真是一件麻煩事。


    不過,陸平生有一件事需要和肖清雪說清楚。


    “肖小姐,我覺得,你應該給萊昂裏多先生道個歉,再單獨請他吃一頓飯,消除你們之間的矛盾。”


    “你說什麽!”


    肖清雪難以置信地盯著陸平生,她的目光裏,充滿意外、震驚、失望,還有一絲傷心。


    如果陸平生是一個如此懦弱的男人,肖清雪覺得,肯定是自己的眼睛瞎了。


    “陸平生,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肖清雪看著陸平生,咬牙切齒。


    如果陸平生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說法,肖清雪哪怕拚著任務會承受失敗風險,也要和陸平生翻臉。


    陸平生卻很沉穩,絲毫沒有因為肖清雪的態度而生氣。


    “你別著急,”陸平生輕聲說道,“我感覺這個萊昂裏多的一棟別墅,應該挨著關押董軍教授的那棟別墅,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肖清雪愕然,她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陸平生會知道這個情況?


    陸平生又說道:“你別懷疑我,你隻管信我。”


    肖清雪想到老哥肖敢跟她說過,陸平生這個人不能以常理度之,他說什麽你信什麽就好。


    當時肖清雪覺得哪有這麽誇張的事情,結果現在就遇到了。


    肖清雪不是相信陸平生,而是出於對老哥的信任。


    所以肖清雪決定信一次陸平生,畢竟不到萬不得已,她和陸平生之間不能翻臉。


    肖清雪看著陸平生:“好!我信你一次,如果你胡說八道,別怪我翻臉。”


    陸平生內心嗤之以鼻,小樣兒,你翻臉又怎樣?大不了我自己單幹,鐵定效率高得多。


    陸平生道:“行吧,如果我說錯了,你翻臉就翻臉。”


    這下輪到肖清雪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其實翻臉以後怎樣,肖清雪也沒想好。


    隻是下意識的威脅一下陸平生罷了。


    肖清雪收起心裏的小九九,對陸平生說道:“那我們迴去吧。”


    陸平生暗自為肖清雪點讚。


    提的起放得下,這才是人物。


    肖清雪挽著陸平生的臂彎,施施然轉身迴到酒會現場。


    看到肖清雪迴來,酒會現場許多人都很詫異,不知道肖清雪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萊昂裏多剛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全是憤怒,嚷嚷著絕對會給這個瘋狂的東方女人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


    誰知道,那個女人竟然迴來了。


    肖清雪走到萊昂裏多麵前,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萊昂裏多先生,剛才的事情,是我太衝動了,我鄭重向你道歉,希望能獲得你的原諒。”


    萊昂裏多直接懵逼。


    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肖清雪前倨後恭,著實讓許多人驚掉了眼球,紛紛猜測,一定是那個華夏女人得知萊昂裏多的身份後害怕了,所以才會迴來道歉。


    萊昂裏多此刻,自尊心得到極大滿足。


    但表麵上,萊昂裏多卻一臉憤慨。


    萊昂裏多憤怒地說道:“你太粗魯了!我保留對你進行法律追責的權利!”


    肖清雪忍住心中的憋屈,對萊昂裏多欠身說道:“對不起萊昂裏多先生,是我太衝動了,我願意請你吃飯,表達我心中的歉意。萊昂裏多先生,你願意接受我的道歉嗎?”


    吃飯啊!


    萊昂裏多不知道懂不懂華夏人請客吃飯的意義,但是他知道,這是他能泡到東方美妞的機會。


    假裝矜持片刻,萊昂裏多將他的頭顱高傲地昂起:“鑒於我看到了你的誠心,我不是不可以答應你的請求,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肖清雪知道萊昂裏多在想什麽,但她假裝不知道:“不知道萊昂裏多先生的條件是什麽?”


    萊昂裏多說道:“很簡單,你請我吃飯,向我道歉,除了你和我,不能有別人在場。”


    肖清雪“艱難”地思考了片刻,咬牙說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萊昂裏多先生,我希望你能保持紳士風度。”


    “哈哈哈,“萊昂裏多大笑道,“這你可以放心,我對美女一向很有風度。”


    肖清雪道:“那便好,時間地點由萊昂裏多先生來定,我一定會準時赴約。”


    萊昂裏多嘿嘿笑道:“這樣吧,肖清雪小姐,如果你能光臨寒舍,鄙人必然不計前嫌。”


    肖清雪強忍著心中的惡心問道:“那麽萊昂裏多先生,我們將會在哪裏見麵?”


    萊昂裏多看到肖清雪此刻就像柔順的羔羊,心裏那種滿足感無法言喻,無比得意地說道:“我在漫黎城郊有一個莊園,那裏環境優美,希望肖清雪小姐能夠賞臉。”


    肖清雪心中一喜,這簡直是踏破皮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但肖清雪臉上卻不動聲色:“那好,萊昂裏多先生,我準備隨時赴約。”


    萊昂裏多要加肖清雪的聯係方式,但肖清雪卻讓李佳雨出來頂包:“她是我的特別助理,萊昂裏多先生和她聯係是一樣的。”


    李佳雨:“……”


    特別助理不是陸平生嗎?怎麽是我了?


    肖清雪向萊昂裏多告辭,挽著陸平生的臂彎,再次離開酒會現場。


    出來以後,陸平生問道:“肖小姐,怎麽感覺你這次商務洽談有點虎頭蛇尾的意思,難道你不想做生意了?”


    肖清雪癟了癟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老娘不強求,不刻意,我華夏有龐大的市場,老娘還不稀罕跟洋鬼子合作,即使他們找上門來,老娘還要看他們夠不夠格。”


    陸平生默然。


    肖清雪這就是財大氣粗的表現,也從側麵證明了,現在的華夏已經不是以前的華夏,崇洋媚外的意識形態早已不複存在了。


    兩人迴到住處,左右無事,倒頭就睡。


    次日一早,陸平生醒來。


    肖清雪的時差也算倒過來了,正在客廳和李佳雨聊天。


    看到陸平生出來,肖清雪說道:“萊昂裏多對李佳雨說,今晚六點,萊昂裏多邀請我在郊外莊園夜宴。”


    陸平生問道:“那你有什麽計劃?”


    肖清雪白了陸平生一眼:“我有什麽計劃?這一切還不是你說的,現在是我問你有什麽計劃?”


    陸平生笑道:“我的計劃很簡單,你去赴宴,我見機行動。”


    肖清雪翻了個白眼,覺得陸平生太不靠譜了,哪有這麽簡單的計劃。


    但想到老哥對自己說的話,肖清雪決定冒險一試。


    “陸平生,既然你說了見機行事,那我也不說什麽,一切就交給你了。”


    其實肖清雪有賭氣的成分在內。


    像這種重大行動,每一步都必須仔細策劃,要經過推敲之後再推敲,確保做到萬無一失。


    但陸平生漫不經心的態度,讓肖清雪心裏炸了毛。


    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是這次行動的主要策劃人,既然陸平生說見機行動,那她就見機行動,看最後出了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但是顯然,李佳雨沒有受到陸平生的影響。


    她覺得行動計劃還是需要嚴謹一點。


    “總裁,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應該好好商量一下?”


    肖清雪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感情用事,立刻調整了一下心態,對陸平生說道:“我不能跟著你胡鬧,這次行動至關重要,我們還得仔細策劃一下。”


    誰知道陸平生擺了擺手:“多大點事兒,你隻管去赴約就是,其他的不用考慮。”


    不知不覺,就連陸平生都沒有想到,自己又占據了主動權。


    肖清雪本來意誌此刻就不太堅定,被陸平生這麽一說,那小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好!陸平生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這次任務失敗,你要負主要責任!”


    陸平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卻不說一個字。


    這讓肖清雪氣得咬牙切齒,對李佳雨說道:“看到沒有?人家信心滿滿,我們還操那個心幹嘛?”


    李佳雨很想說,總裁大人啊,你這是意氣用事,是我們職業的最大忌諱。


    但是看到總裁大人臉上有一種瘋狂的樣子,李佳雨隻好不說話,隻希望陸平生這個說大話的家夥能夠創造奇跡吧。


    隨後三人之間保持沉默,靜靜等待時間的來臨。


    到了五點,肖清雪和李佳雨已經收拾打扮好。


    隻是隨性的穿著,但無法掩蓋她們出色的美。


    肖清雪看向陸平生:“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出發?”


    陸平生搖了搖頭:”你們自己去,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肖清雪恨的咬牙切齒,她現在懷疑老哥說的話是不是太過於相信陸平生,以至於自己受到了影響,影響了自己的決策。


    “陸平生你要想清楚,我是冒著巨大的風險相信你的話。如果到最後出了差錯,導致任務失敗,我是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陸平生淡淡一笑:“現在說失敗還早,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哼!”


    肖清雪冷哼一聲,帶著李佳雨出了門。


    等兩個女人走了以後,陸平生伸展四肢,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


    沒有女人的囉嗦,這世界美好了很多。


    在沙發上躺了半個小時以後,陸平生才慢慢起身出了門。


    卻說肖清雪和李佳雨出門以後,在樓下上了車。


    李佳雨擔心地說道:“總裁,我們這樣是不是草率了一點?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這次我們功虧一簣,會不會打草驚蛇?”


    肖清雪歎了一口氣:“我哪裏知道,我是被陸平生氣糊塗了,才相信他的鬼話。小雨,這次我們謹慎一點,盡量觀察一下萊昂裏多別墅外的情況,看是不是如陸平生所說,董軍教授被囚禁的位置就在那裏。”


    李佳雨點了點頭。


    她也覺得相信陸平生,就是一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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