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酒店一聽,柳依依不禁詫異:“換cp,還能怎麽玩!”


    綜藝第一期可沒有這種安排。


    導演齊江也是無可奈何,他做節目三年,頭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狀況。


    不止楊璨與葉赫那拉,另有一對媽媽也翻了臉,為保障節目正常錄製,齊江急中生智,想出了換cp的方法。


    至於用什麽樣的流程換,節目組還在商議之中。


    柳依依等人先迴房休息,她剛才買了老字號糕點和醬肉之類的小吃,滿滿當當一大袋,給老爸、後媽和幾個隨行助理。


    楊璨自律依舊,每樣最多隻吃三口,而後囑咐助理:“你多買點宵夜,一會兒給節目組送去,他們今晚肯定要熬夜修改拍攝計劃。”


    她一向大方周全,所以人緣分外地好。


    “綜藝幕後的工作人員真是不容易,太辛苦了”,柳城不由得疑惑:


    “那兩個家庭為什麽鬧別扭,難不成也有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老佛爺嗎?”


    “那邊好像是女方沒看上男方,不願配合節目組走流程”,楊璨實在搞不懂這些人的心理:


    “真是奇了怪了,又不是真相親、真戀愛,不過是錄綜藝而已,為什麽非要任性作妖,和節目組對著幹呢?”


    柳依依隻覺心累:“戀綜好麻煩,我以後再也不參加了。”


    “不止是戀綜,以後接其他綜藝也得更謹慎一點”,接下這麽一檔鬧心節目,楊璨極度後悔,又問:


    “剛剛怎麽樣,金煜涵沒作天作地為難你吧?”


    柳依依搖了搖頭:“沒有,金煜涵性格挺好的,跟老佛爺完全不一樣。”


    柳城的老父親警報馬上響了起來:“你喜歡他?”


    “隻是節目搭檔而已,無所謂喜不喜歡”,柳依依一向拎得清,完全是工作心態,壓根兒沒動談戀愛的心思:


    “他老媽實在太奇葩了,恐怕隻有姓鈕鈷祿的女人才能壓的住吧。”


    一個半小時後,節目組做好了初步規劃。明早另一組嘉賓從天津趕來,然後四家一同吃飯,最投票決定是否要交換約會對象。


    這是標準的冒險式花活,連節目組無法確定結果。


    被兩組任性嘉賓輪番折磨後,導演齊江先是狂躁鬱悶,最終躺平擺爛。


    明天全天無台本,全憑嘉賓自由發揮,他倒想看看,熱衷沒事挑事的嘉賓能鬧出什麽幺蛾子。


    楊璨心中仍窩著火,不痛痛快快壓葉赫那拉一頭,實在不能甘心,便提議道:


    “四家人吃飯的地方,可以定在和光博物館,那裏後院的環境不錯,餐點我可以讓館長提前安排。”


    這樣的好事,齊江自然不會反對,很快便敲定了一切細節。


    第二天上午,那蘭瑞的態度有了非常微妙的變化,一見麵便問楊璨:“和光博物館是你兒子楊光的媽?你昨天怎麽沒提這件事?”


    昨晚她才得知此事,起初不相信,找熟人打聽了一圈,才確定這處四合院的主人是楊光。


    “小小博物館而已,不值得專門提起”,楊璨的語氣輕描淡寫,刻意展現低調之態:


    “其實這裏也不能說是楊光的,他不過是提供場所和部分古董而已。”


    她所謂的“小小博物館”,足足比昨天的尋寶齋大一倍。


    更重要的是,展品的段位,比葉赫那拉的至少高三個段位。


    楊璨越是低調謙遜,越能反襯出那蘭瑞的張狂淺薄。


    兩相對比,自詡為皇室後裔的葉赫那拉,活脫脫像個無腦自大亂顯擺的暴發戶。


    熱情接待節目組的,是和光博物館館長傅楨。


    楊璨提前向柳依依介紹過傅楨,此人既是知名畫家,也是楊光奶奶故交的女兒。


    傅楨在文化圈的名氣比葉赫那拉大的多,可她沒有一點高傲架子,待人接物既頗為隨和。


    今天的第一個環節,是拍攝博物館的十大鎮館之寶,傅楨一一做介紹,並特別說出七件的主人。


    其中,三件屬於楊光,三件屬於他遠在法國的奶奶,另有一件,昔日是流落海外的元代名畫《幽林聽泉圖》,十年前楊璨出資從拍賣會上購得。


    另外,傅楨還特意講了講楊光爺爺和奶奶的顯赫家世,館裏約有一半展品是由他的家族成員提供。


    博物館的名字“和光”,出自《道德經》名言“和其光,同其塵”,寓意古董不是高高在上的私家藏品,而是所有人都可以欣賞的藝術。


    單這立意,足足甩尋寶齋三條街。


    柳依依感覺最震撼的,是乾隆年間的紫檀大寶座,外形和尺寸酷似龍椅,不止滿雕龍鳳呈祥紋,還鑲嵌有象牙、珍珠和各色寶石,有著言語無法形容的尊貴奢華。


    楊璨講了一件趣事:“楊光小時候來這裏,一聽椅子是自己的,直接就蹦了上去,差點把當時的王老館長驚出心髒病。”


    “讓楊光嚇出心髒病的,可不止王老館長一個人”,說著,傅楨帶大家看了另一樣展品,一對雍正時期的粉青釉如意紋茶杯:


    “前年楊光來玩,非要用這杯子喝茶,哪知道他突然手滑,差一點把東西摔了,我那時心都快竄到嗓子眼了!”


    柳依依沒想到憨憨楊光這麽虎:“楊光是因為擁有的古董太多,所以完全不在乎,閑著沒事就隨便禍害著玩嗎?”


    “這對杯子是我的!”傅楨含笑吐槽:“說句大實話,我最怕楊光來,他次次都得禍禍點東西,如果在這兒住一個月,館裏的展品估計得少一大半!”


    盡管今天的綜藝沒有台本,但楊璨自己安排了劇本。


    與傅楨交談的過程中,楊璨時不時就要瞄一瞄葉赫那拉女士,眼神中的潛台詞非常明顯——


    “我家的背景、名氣、古董樣樣都比你強,昨天低調是為了給你臉,可你給臉不要臉,今天幹脆就把你的臉麵狠狠踩在腳下!”


    傅楨與楊璨關係好,當然要配合她表演,特別取出一柄寶劍遞給柳依依:


    “依依是武術運動員,這件東西她應該感興趣。”


    柳依依小心翼翼接過,她對各類兵器極其了解,一眼就看出這是標準的清製劍:


    “這是清代的貫霄劍吧,木胎劍鞘外包紅鯊魚皮,上麵還有如意紋飾,最初的主人想必是皇親貴胄吧。”


    “不愧是武術運動員,一下子就能看出門道,這是光緒時期的宮廷內造劍,雖然不算名貴,但品相很不錯”,傅楨大方相贈:


    “兵器是古董收藏的冷門,館裏隻有這一件,它自己在這兒挺孤單的,我把它送給你,你用來舞劍吧。”


    “這可使不得!”這麽貴重的禮柳依依不能收,她連忙把劍還迴去:


    “我可不敢舞一百多年前的宮廷劍,隨便碰壞一點,那都是罪過!”


    “古有寶劍贈英雄,今有寶劍贈巾幗”,楊璨笑著說:


    “收下吧,這柄劍很適合掛在你房間裏。”


    盡管傅楨說劍不貴,可這大小是件古董,柳依依光是拿著就很有心理壓力:


    “這麽好的劍,就該擺在博物館裏讓大家欣賞,它和同時代的古玩在一起,怎麽會孤單呢,以後再來這裏,我能把玩把玩就很好了。”


    這樣聰明會講話的討喜女孩,傅楨自是越看越喜歡,拉著楊璨正要說話,忽然猶豫了起來:


    “算了,節目錄完我再和你講吧。”


    楊璨疑惑:“什麽事這麽神秘,在節目裏還不能說?”


    聽傅楨在耳邊講了幾句後,楊璨哈哈大笑著告訴柳依依:


    “傅阿姨想把侄子介紹給你認識,但覺得在戀綜上提這個不合適。”


    “別別別!”柳依依連連擺手:“我現在對相親和戀愛有心理陰影。”


    一想起昨天的風波,她就腦殼生痛,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次經曆相親。


    隨後,大家來到平時不開放的後院,傅楨已經讓人準備了早午餐,中式西式全都有。


    人比人,氣死人,那蘭瑞被全方位碾壓,很長時間都開不了口,直到落座吃點心時,她才找到新的攻擊點,向楊璨發問:


    “你結過好幾次婚,我都有點糊塗了,楊光是你和第幾任丈夫的孩子?”


    她明知故問,為的就是讓對方難堪。


    “第二任。”楊璨都不想抬眼看她。


    “楊光的爸爸好像是搞音樂的吧”,那蘭瑞繼續討嫌:


    “前幾天我看新聞,說你的前任和現任一起看球賽,他們兩個是楊光和柳依依的爸爸嗎?”


    “這個新聞我也看了,當時還打電話問江寒了呢”,傅楨和楊光的老爸江寒認識,她馬上為楊璨解圍:


    “江寒說他這次迴國,是想看看楊光和繼父相處的怎麽樣,意外發現依依爸爸人特別好,他們還挺聊得來,就一起看了場球賽,萬萬沒有想到,這事竟被狗仔誇大成了狗血緋聞。”


    那蘭瑞赤裸裸地挑刺:“他們這種關係實在太奇怪了,正常人根本沒法理解!”


    “媽!”金煜涵努力岔開話題:“那個…喝茶吧,這茶不錯。”


    “為了孩子,父母就算離了婚,也可以和平共處”,楊璨麵無表情迴懟:


    “這種關係,心胸寬廣的人既能理解,也能做得到!”


    幸好另外兩個家庭在此時抵達,不然影後和葉赫那拉非得再次掐架不可。


    那蘭瑞心中窩著一股邪火,一直在找機會迴擊。


    新人一加入,她馬上開啟踩一捧一模式,剛打完招唿,就把另一位女嘉賓孫婉瑩大誇一通:


    “這女孩我很喜歡,她的學曆和閱曆跟我家煜涵很般配,尤其是家庭背景這一點,沒有經曆過父母離異的孩子,不止心理更健康,三觀也更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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