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得手後,聽到戰況的永帝,眉頭稍稍舒展開來,雖說無尊此次並未給任天行造成致命性打擊,但影衛一沒,任天行就少了進攻先鋒,後續的攻勢也會延緩,這樣永帝就可以安心煉製妖兵了!


    “無尊,你這次做的不錯,以後如果有什麽事情我不在,你可以自行處理!”


    永帝看著無尊,對無尊這次表現頗為滿意!


    “謝主上誇獎!”


    無尊俯下身子,對著永帝行了一禮。


    永帝看著無尊那曼妙的身姿,以及魅惑的雙眼,得勝高興之餘忽然心生春意!


    “無尊啊!你說我這些年對你怎麽樣?”


    永帝從龍椅上站起來,笑著走到無尊身旁。


    無尊不明白永帝何意,先是一愣,而後再次行禮迴答道:


    “主上對屬下恩重如山,當年若不是主上看屬下可憐,命人將屬下帶迴宮中,屬下估計早已凍死街頭!”


    “哈哈哈,那時候朕隻有五六歲,突然在雪地裏看到一個棄嬰,心生不忍,便命王公公將你撿起來帶迴宮中!你自小好學,也十分肯吃苦,才有今天這份成就......”


    “唉......一晃經年,當初的小女孩如今已經亭亭玉立,芙蓉出水,傾國傾城了!”


    永帝突然歎了口氣,轉頭笑著看向無尊。


    無尊更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永帝為何突然說這些,不過還是感謝道:


    “多謝主上誇獎,這都是主上栽培的好!”


    永帝再次笑著走到無尊身後,輕輕將無尊肩膀上的紗巾往下扯了扯。


    “這道傷疤,是你當年將我從大火中救出來時留下的,看著真讓人心疼!”


    永帝輕輕用手撫摸無尊的肩膀。


    無尊肩上這傷早已經痊愈,所留疤痕也不過是極淡一道,永帝根本犯不著這樣。


    這下就算無尊再蠢,也知道永帝是在吃自己豆腐了。


    無尊緩緩後退一步,避開永帝的鹹豬手,將紗巾拉好,行禮道:


    “救主上於水火,是做下屬的本分,陛下無需掛懷!”


    永帝一看無尊躲開,忽然一怒:


    “怎麽?當初那個小姑娘長大了,就要和我疏遠了麽?”


    “屬下不敢,屬下一直當主上是最親近的人,隻是......”


    無尊剛想解釋,永帝袖袍一揮,冷哼一聲。


    “哼!夠了!我不想聽你解釋,我且問你,如果我要娶你做這大青國的皇後,你是否還會和剛才一樣後退一步?”


    無尊沒想到永帝直接攤牌了,這反倒讓無尊措手不及,要是當場拒絕,她無尊往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要是委婉推辭,以永帝的頭腦根本糊弄不過去。就在無尊兩難之際,人魘突然闖了進來。


    “主上!販馬城告急!大量俠修聯合東路軍以及中路軍,經小龍骨城沿龍淵界河方向北上,龍淵界河沿岸我們所設立的據點已經被對手悉數拔除!”


    人魘低頭匯報道。


    永帝正因被人魘打斷好事不滿,又聽到任天行指揮俠修北上,氣得將一旁的龍椅拍得粉碎!


    “什麽?他剛遭受重創,就立即北上?他的先頭部隊有沒有那個實力?如何抵擋我妖兵大軍?”


    永帝有些疑惑,影衛那群歸真境,一直作為任天行進攻的中堅力量,用來衝破妖兵組成的陣型,這就好比一把槍的槍尖,這槍尖剛斷,他拿什麽打?


    “主上所言不錯,此次行動雖然人數眾多,但歸真境高手卻不多,除了影衛剩餘的那些,還有剛從投降的雨修中整編過去的,不過這群人仿佛不要命一樣,就是拿命死磕!這樣一來,俠修以及兩路大軍的人數優勢,一下就發揮出來了!”


    人魘仔細為永帝分析著戰場局勢。


    “現在對方是誰在指揮?任天行以及任七歌有沒有出現在戰場?”


    永帝思索了一會問道,他怕對方又來一個調虎離山。


    “這倒沒有,前線好像是一個叫白鱗的前將軍在指揮!蔣衛和項金在後麵掠陣!”


    人魘迴憶了一下迴答道。


    永帝在拍碎的龍椅前來迴踱步,猶豫不決!


    “我知道主上在擔心什麽,主上擔心對方像那次夜襲皇宮一樣,調虎離山,可這要是不解販馬城之圍,陛下又擔心販馬城會成為第二個雨城!”


    無尊托著下巴,笑著對永帝說道。


    “你說的不錯,依你看,此次我該當如何?”


    永帝看著無尊問道。


    “這簡單,陛下派我一人去即可,其餘人留在陛下身邊,任天行和護劍者要是在販馬城,陛下可再派人馳援我,任天行和護劍者若是不在販馬城,那我就帶妖兵壓上,生擒蔣衛,我就不信他任天行能不救?”


    無尊說完,永帝連連拍手。


    “無尊到底是無尊,不僅修為高深,這兵法韜略也造詣高深,而且人還長得傾國傾城,你說,讓朕如何離開你?”


    無尊一看永帝又扯到這個話題,趕忙拱手行禮:


    “主上,事不宜遲,我越早動身,販馬城越安全!”


    永帝一看想娶無尊這事急不得,此刻無尊還有大用,隻能笑著擺了擺手:


    “那你去吧,小心點,將來你可是大青國的皇後!”


    “屬下告辭!”


    無尊快速退出了偏殿,人魘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這兩人啥時候好上的。


    永帝一看人魘還站在原地,皺著眉頭看向人魘。


    “怎麽?你還有事?”


    “沒有沒有......屬下告退!”


    人魘趕忙搖了搖頭,快速退了出去。


    三天後,北寂城外圍,任天行坐在老家村口那棵樹下,手裏拿著一封信。


    “太好了!永帝果然將無尊派出去了!這下我們的機會來了,告訴西路軍統帥,以及俠修西域和南域負責人,還有那些之前隱藏的登臨境高手,全力進攻北寂城!”


    任天行看著暗傀送給自己的密信,激動的直拍大腿!


    “那你就不怕無尊帶人抓了蔣衛和項金嗎?”


    一旁的升海抬頭目視前方,淡淡的問道。


    “怕,怎麽不怕?不過他永帝猜不到的是,這蔣叔叔是假的,項金是假的,甚至連白鱗都是假的!”


    任天行哈哈大笑,此刻大局已定,他也不怕消息傳出去。


    而無尊這邊帶著兩位登臨境高手剛趕到戰場,就發現中路軍和東路軍以及俠修都到了。


    不過剛交戰一天,無尊就發現不對勁,這哪裏像是人魘所說的奮不顧死,一個個想進攻不想進攻的,甚至用投石車扔完遠程攻擊武器,就不再進攻。


    起初無尊擔心這是任天行設的圈套,想用示敵以弱這招騙她出城,一舉將她擒獲,可是打了三天,無尊發現這些人就在這耗著。


    到了第四天,無尊終於忍不了了,不管了,無論如何都得出城探探敵人的虛實。


    結果這一探不要緊,好家夥,全是假的,哪有什麽主力,就兩三個先鋒營,就是旗幟插得多,看起來聲勢浩大!


    無尊也意識到不對,趕忙對一旁雨修兩位登臨境高手命令道:


    “快撤,迴上京!”


    此時身處上京的永帝也亂了套,無尊剛走沒多久,北寂戰報就到了。


    說是西路軍聯合兩域俠修急攻北寂城,後麵還有大量登臨境高手掠陣,萬急!


    販馬城受攻,北寂城再丟,那天風城不用抵抗了,直接投了吧,到時候永帝就剩一個上京!


    “人魘,明偶,暗傀何在?”


    永帝換上戰甲,打算親自上陣!


    暗傀等人看到永帝披甲執劍,連忙勸阻。


    不過永帝決心已定,眾人勸不動。


    “這北寂城萬不能再失了!”


    永帝將北寂交給這三個人任何一個都不放心,思來想去隻有自己親自上陣。


    永帝沒有料到的是,這正是任天行給他設的一個圈套。


    此刻,埋伏在北寂山脈的任天行,正帶著護劍八人組、天芒和任七歌,翹首以盼!


    夜幕降臨,永帝帶著暗傀三人,正一點一點飛向任天行設下的包圍圈。


    三人剛進包圍圈之時,任天行將神將往護劍八人組早就擺好的陣法中一拋,一道青龍直衝永帝而來,而後這青龍圍繞著永帝快速旋轉,緩緩形成一口金色的鍾!


    當青龍朝自己撲來的時候,永帝並沒有反抗,他知道自己已經身陷陣中,再反抗已經無用。


    一旁的明偶和人魘見狀,趕忙向下方的護劍八人組攻去,此時護劍八人組正在用陣法控製永帝,根本無法分心去對付明偶和人魘。


    不過任天行還有任七歌和天芒啊!


    就在此時,任七歌和天芒一起出手,打的明偶和人魘節節敗退!


    永帝知道,他今日跑不掉了,這青龍鍾罩不斷的蠶食著永帝的本源之氣,而就算人魘、明偶、暗傀三人一起上,也不是任七歌和天芒的對手。


    永帝看了底下的任天行一眼,忽然笑了。


    “或許這就是命!”


    永帝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臭小子,離幽明那個老家夥可不是這般教你的吧?”


    隻見天空中伸出來一隻大手,對著那青龍鍾罩輕輕一捏,青龍鍾罩啵的一聲,直接碎成粉末。


    而後那大手輕輕將永帝托起,消失在雲層!


    這手,不是能量,不是法相,是真真切切一隻人手!


    任天行愣住了,天芒愣住了,人魘也愣住了!


    “這就是雨修雨尊:雨聖天!”


    任七歌盯著大手消失的天空,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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