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鋒被處決後,永帝這邊不僅實力削弱了一些,最重要的是軍心渙散,暗傀、明偶以及人魘等人人人自危。


    甚至在地鋒被處決的第二日,已經有兩位雨修的登臨境高手主動投靠任天行一方。


    此時身處中州城的任天行,正在和燕雙兒以及耶律紫雪指揮重建中州城的工作。


    南方基本已定,現在任天行管理下的俠修和永帝統治的妖兵以龍骨山脈為界限,互相僵持,短時間內不會再發生大的戰事!


    “天行,有我父親的消息了嗎?”


    燕雙兒一邊跟著任天行在街上巡視,一邊轉頭看向任天行問道。


    “沒有,自從燕伯伯被抓走以來,我從沒停止過派人搜尋燕伯伯的消息,剛開始我以為在雨城,可等我們攻下雨城,才知道燕伯伯根本沒有被帶到過雨城!”


    任天行搖了搖頭,燕震北的下落的確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不知道永帝打算將這張牌留到什麽時候用,到時候又該如何抉擇,不好處理啊!


    “謝謝你,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不要有壓力!”


    燕雙兒看著任天行愁眉苦臉,知道自己此話給到任天行巨大的壓力,趕忙寬慰道。


    “並沒有,我相信燕伯伯終歸會找到的,我再讓潛伏在宮中的光頭在上京那邊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燕伯伯的下落!”


    任天行轉過頭看著燕雙兒,笑著解釋道。


    “對啊,雙兒姐,你就相信天行,他肯定可以解決的!”


    耶律紫雪這段時間已經和燕雙兒處成好姐妹了,也笑著開解道。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麽說,那我就不擔心了!”


    燕雙兒笑著點了點頭。


    正當三人沿著中州城巡視了一圈,準備往迴走時,獨眼突然來到任天行身邊,趴在任天行耳朵旁邊說了些什麽。


    “此話當真?”


    任天行激動的語調都有些變了。


    獨眼肯定的點了點頭。


    “快帶我去!”


    任天行迫不及待,示意讓獨眼帶路。


    一旁的燕雙兒和耶律紫雪看見任天行這麽激動,急忙問道:


    “怎麽了?有什麽好消息?能告訴我們嗎?”


    任天行這才想起來身旁的燕雙兒和耶律紫雪。


    “哦,是好事,不過現在不能告訴你們,你們先迴去吧,我等會迴來!”


    任天行轉頭解釋道。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我們先告辭了!”


    耶律紫雪點了點頭,挽著燕雙兒的胳膊,準備往迴走。


    調頭剛準備走的任天行,忽然想起來忘了通知自己的父親了,於是急忙喊住燕雙兒和耶律紫雪:


    “等一下,你倆迴去後告訴我父親,就說我讓他來中州城外的王伯伯家!”


    “記住了!”


    燕雙兒點了點頭。


    這王伯伯其實就是中州城外一普通百姓,不過他家卻是俠修一處秘密會客據點。


    任天行跟著獨眼一路來到這位王伯伯家,隨手塞給王伯伯一些銀子,讓他出去沽兩壺好酒!


    “人在哪裏?”


    任天行進到屋裏之後,並沒有發現獨眼所說的人,於是轉頭朝獨眼問道。


    “奇怪!他說他就在這裏啊,而且早就到了,不知道現在跑哪去了!”


    獨眼搖了搖頭,也表示難以理解。


    “莫不是他反悔了?”


    任天行冷著臉問道。


    “不可能,要不主上在這等一下,我出去找找?”


    獨眼看著任天行,試探性的問道。


    “行吧,那你先去!我在這裏等,如果天黑之前找不到,就先迴來!”


    眼下這種情況,也隻能照獨眼說的辦了,畢竟他可不想錯過這麽一位來投誠的人。


    獨眼離開後,任天行端起桌上的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而後又拿起一盞茶杯,再次倒了一盞茶,輕輕推向桌子對麵。


    “出來喝茶吧!”


    任天行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內喊道。


    屋子內毫無反應,任天行笑了笑,繼續說道:


    “你要是不出來,那我便走了,雖然我很在意我們之間的合作,不過你如此沒有誠意,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就在此時,房間內那張木床之上放的席子,忽然黑光一閃。


    “哈哈哈哈,任公子果然聰明!我暗傀再不出來,是不是就是不識抬舉了?”


    暗傀走過來,坐到任天行對麵,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你這化形術挺厲害啊,竟然能夠躲過精神力的探查,看起來比老水怪的化形術還要精妙一些!”


    任天行意味深長的說道。


    “任公子說笑了!我暗傀這化形術,隻是利用傀儡化形取巧而已,就是傀儡好一些,不過讓我好奇的是,任公子是如何發現我的?”


    對於這點,暗傀是真的驚訝,雖然嘴上謙虛一些,但暗傀知道,他這傀儡,乃是他師傅離幽明劍氣精粹所化,別說任天行一個歸真境了,就是讓任七歌來,一時之間也察覺不了。


    “我自有妙手!這就不與暗傀大人說了吧!”


    任天行搖了搖頭。其實並不是任天行識破了暗傀的化形術,而是他胸口佩戴的劍佩感受到了暗傀的傀儡,開始發熱,任天行猜到了而已!


    “理解理解,任公子的鬼魅手段,在下可是領教過的!”


    暗傀嘿嘿一笑,知道這種事情任天行肯定不會輕易告訴他!


    “暗傀大人這次來所為何事?直說吧!”


    任天行開門見山,直言問道。


    “我想我來所為何事,你的屬下已經告訴你了吧!”


    暗傀右眉一挑,反問道。


    “哈哈哈,這我自是知道,不過這些話我畢竟沒有親耳聽到,誰知道是不是暗傀大人說的呢?”


    任天行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背對著暗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


    暗傀激動的拍桌而起,他覺得任天行在侮辱他,當著任天行的麵說出他來投靠幾個字,確實讓暗傀有些難以開口。


    看見暗傀一下變得激動起來,任天行趕忙轉過身來。


    “我想暗傀大人肯定是誤會了!我並沒有折辱暗傀大人的意思,我隻是想知道,這是不是個圈套,暗傀大人到底有沒有誠意!”


    任天行眯著眼睛,冷冷的盯著暗傀,暗傀被盯得有些發毛,他不明白,為何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八歲的少年,會有如此深邃的眼神,仿佛能夠洞察他的靈魂。


    思索了片刻,暗傀歎了口氣,坐了下來。


    “我是來投靠任公子的!”


    暗傀忽然將凳子往後一挪,單膝跪地,對著任天行行了一禮。


    “好!暗傀大人早這樣說,不就行了?”


    任天行哈哈大笑,將暗傀扶起。


    “對了,我想問一下,暗傀大人為何要投效我?”


    將暗傀扶起後,任天行皺著眉頭看向暗傀,似乎有些好奇的問道。


    “唉,現在的永帝,已經不是之前的永帝了,以前的永帝,外柔內剛,同樣狠辣,不過隻對敵人狠辣,如今的永帝,根本聽不進去一點逆耳之言,對我們這些下屬,猜忌更重!我擔心,地鋒的下場,將會是我以後的下場!”


    暗傀緩緩走到窗邊,說出一番肺腑之言。


    “明白了,我好奇一件事,你以及明偶還有永帝,是不是同門師兄弟?”


    任天行忽然話鋒一轉,看著暗傀問道。


    “沒錯!按師門順序來說,我和明偶都算永帝的師哥!可永帝畢竟是天子,是皇家人,豈是我等能比的!”


    暗傀再次歎氣。


    任天行眼珠子一轉,決定再試試暗傀投效的決心!


    “你僅憑這些,就想讓我相信你,恐怕有些難吧!”


    任天行搖了搖頭,表示這幾句空口白話,並不能讓他完全信任暗傀。


    “那按照任公子的意思,該當如何?”


    暗傀臉色再次冷了下來。


    “很簡單,像我那些下屬一樣,和我簽訂精神契約!”


    任天行並不是很懂精神契約,隻是上次看到尖嘴猴等人使用過。


    暗傀忽然哈哈大笑,而後搖了搖頭。


    “不可能!”


    任天行聽到這三個字,以為暗傀反悔了。


    “為何不可能?要是閣下現在反悔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任天行冷著臉,一字一句的問道。


    “反悔?我暗傀今天敢反悔,根本走不出這個門!你說是吧,任供奉!”


    暗傀忽然大笑著朝門外喊道。


    “暗傀大人別來無恙啊!”


    任七歌身形一閃,出現在屋內,笑著看向暗傀。


    “我已經和永帝簽訂了主仆契約,根本無法再簽訂契約!”


    暗傀搖了搖頭。


    任天行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向任七歌,任七歌看到了任天行那詢問的眼神。


    “他沒騙你!”


    任七歌看著任天行迴答道。


    “好吧!那這下難辦了!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任天行抬頭看著暗傀,示意暗傀自己想個主意!


    “這樣吧,任公子在我意識海內種下一道烙印,隻要我站在任公子的對立麵,任公子便可引爆這道烙印,讓我意識海崩碎而死!”


    暗傀看起來十分有誠意的說道。


    這意識海可以說是修者最重要的東西,內氣沒了可以再補,意識海破了,那不死也變白癡了,這暗傀竟然讓任天行往他意識海內種烙印,看來確實是誠心來投效的。


    “你的條件是什麽?”


    任天行也明白,暗傀既然敢賭這麽大,肯定不是隻保自己的命那麽簡單!


    “我隻有一個要求!”


    暗傀轉過頭盯著任天行說道。


    “暗傀大人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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